只是，眼下他似乎沒有更多選擇的余地了。孫守義：“？”

只是他自覺無甚大礙，鎮定自若的樣子卻讓身邊的玩家齊齊后退了半步。

“應該會有很多神像吧？”面對修女毒蛇般的眼神，他的鼻翼翕動著，喉間傳來令人動容的共鳴：“來吧，不要以為我會害怕！”

那雙清透到與這座骯臟地牢格格不入的眼中，閃過一絲意味莫名的思忖。在接下來的近一刻鐘時間里，女鬼在秦非面前表演出了“一百種作死方法大全”。秦非思索片刻，干脆邁開長腿翻過走廊的扶欄，直接進了走廊后面的天井。

秦非能夠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正在變得越來越像一具行尸走肉，有血有肉，卻沒有靈魂。前兩個榜上每個排列了10個名字，而最左側的新人排上，“小秦”兩個字赫然掛榜首。說得好像非常有道理，他竟然完全沒辦法反駁呢。

他的手上握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連一絲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留給對方，就那樣朝著年輕男人那修長美麗、而又脆弱異常的脖頸處刺去。秦非神色溫馴，十分好脾氣地點點頭：“讓你們擔心了。”

秦非先是眼前一亮。“臥槽！”宋天被那小孩嚇了一跳，“你怎么跟個鬼一樣，走路都沒聲音的！”

好在情況還沒有那么糟糕。秦非從孫守義手中接過蠟燭，朝著身后的方向晃了晃, 動作流暢自然到像是在用一盤蚊香驅趕蚊子。

這條規則重要嗎？會致死嗎？“咚——”

大多數人看起來都很正常，只有少數一兩個顯得不太對勁。

“當然不是巧合。”npc老人就像是能看穿玩家們心中正在想些什么，一開口便精準戳中了眾人的求知欲，“一切都是為了村祭，為了……”

蕭霄煩躁地抓了抓腦袋。若是發生尸變，人就會失去意識，徹底變成一具普通的僵尸，再也無法恢復神智。莊嚴肅穆的音樂聲隨著修女的發言聲響起，秦非側耳細聽，似乎還能從中聽出一些支離破碎的歌詞。

除了極個別睡著了的玩家, 其余所有人都神色凝重地站起身來。

蕭霄暈頭轉向地看著那玩家跑進一間房間，這才驟然驚覺，他不知何時已然來到了里世界。“跑啊！！！”這是玩家們在香房中謄抄出來的《馭尸術》中的一部分。

鬼嬰被秦非盯著，像是明白了他在想些什么似的，揭起符紙，揮舞著短短的手臂。而很快，更加令他頭發昏的事發生了。

血腥、刺激、暴力、兇殘。身前的人形容太過恐怖，強烈的視覺沖擊幾乎讓人心跳驟停。

【采用游戲的方式召喚。】

這個認知令所有人都后背發涼，玩家們頓時警惕起來。他覺得自己像在海面上漂，整個人被冰冷的海水裹挾、被強烈的窒息和壓迫感所籠罩，呼吸不上來，四肢也變得酸軟無力。這才是與觀眾息息相關的，牽動著直播是否精彩的至關要素。

青年勉強點了點頭，好奇道：“所有的鬼都會被我身上的味道吸引嗎？假如是……”

森森冷風吹過，掀起眾人的衣擺。

所有人都以為他是被嚇懵了, 只有秦非望著他頭頂那根禿到可憐的進度條，琥珀色的瞳孔中閃過一絲精光。它必須加重籌碼。

面對觀眾接連不斷瘋狂刷出來的問號，秦非十分富有耐心地解釋起來。

并沒有看見那兩個人的身影。

他沒有多留意，經過幾人身邊時隨意一瞥，卻驀地頓住了腳步。

還能忍。

秦非：“好。”聲音洪亮，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嗚嗚嗚、哇——你們藏到哪里去了啊……”

林業的心里又開始咚咚打鼓。

一旁蕭霄的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鴕鳥蛋：“你真的升到D級了？？”

這老東西，真是有夠不知滿足。和他吵，只會輸，不會贏。“燒鵝。”秦非壓低聲音，用只有蕭霄能夠聽見的音量低聲道。

天色已經黑了，屋里燈光昏暗，蘭姆來到一樓。原來是這樣啊，他明白了。放眼望去仍舊只是一連串的“老婆老婆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