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亞莉安來說,這個安全穩定又有著可觀收入的崗位,也不過只是一個招人煩的該死活計而已。所有人都在討論,E級區出了一個牛逼得不像話的新人。
隨著時間的推移流逝,他們會越來越激動、越來越急躁,而越是急躁,真相就越是離他們遠去……可秦非剛才跨入門內,底下卻分明是一片虛無,像是一腳踏空便會直直墜落下去似的。
鏡中的秦非面容扭曲起來。
鬼嬰沒有皮膚包裹的身軀像極了一條光溜溜的鼻涕蟲,在秦非身上蠕動時的觸感更是百分百還原了鼻涕蟲帶來的體驗。青年眉眼含笑,溫溫柔柔地催促道,“別墨跡。”……
“什么東西?那是什么東西?”
秦非抬起頭。
隨著“叮咚”一聲響, 電梯抵達一樓,門緩緩打開。那就是他并不一定能幫得上忙。走廊那端的確出現了一個人影。
畢竟看著兩組目的相同的隊伍,在那里猜忌來猜忌去,對于銀幕那頭的觀眾來說,一定十分富有戲劇沖突。
很可惜,饒是他仔仔細細翻找了半晌,那些花圈和吊唁用的白幡依舊安然不動的擺放在那里。13、17、19號三人正在氣頭上,他們站在了同一陣營。說著,黛拉修女轉過身來,不假思索地也送了蕭霄一電棍。
說完后他小心翼翼地望了秦非一眼。僅僅只是看一眼,便能讓人心下微悸。這是一輛四十五座的大客車,可連帶秦非與司機在內,車上一共只有十九個人,空曠的車廂顯出一股陰森森的冷意。
年輕的,年長的,推著嬰兒車的。看起來與正常世界中的小區沒有任何區別。顯然他們就是在找眼前的青年。
恐懼如同一對無形的鐐銬,將他的雙腳牢牢困在原地。
秦非應了一聲,看似隨意地轉身走向距離最近的店家:“那就這里吧。”意識越來越渙散,8號悶頭躺在床上,喉嚨中發出咕嚕咕嚕噴吐著血沫的聲音。
和秦非隨身空間里的那根小鋼管比起來,這根鐵棍的體格簡直就是它的祖爺爺。不過,秦非也并不是沒有對付他的辦法。語畢,導游好感度+1。
那些閑談的人并沒有提到公會高層們準備怎么對付秦非。“這真的是你的臉嗎?我親愛的孩子?”……好多、好多血。
6號站在那里發呆的樣子,沒過多久就惹得了黛拉修女不悅。
反正,他們連掄著大斧頭的狂野壯漢0號囚徒都見識過了。鬼女和鬼嬰兩姐弟的關系一看就非常好,但鬼女并沒有因為秦非救了鬼嬰而對他另眼相待。
這四個人從第一次進體驗世界時,就被鬼火的獵頭發掘。很奇怪, 來到這間閣樓以后,秦非依舊無法調出彈幕界面或屬性面板。
秦非點了點頭。
要是不被卷入了這個倒霉的鬼副本,他高低也能弄個全運會冠軍來當當吧。林業一噎,趕忙搖頭:“倒也沒那么糟。”村長雙手合十,神色虔誠。
秦非從修女進門后就一直沒有睜眼,卷翹的睫毛始終乖順地蓋在臉頰上。?????秦非驗證了虹膜和指紋后成功進入E區,一進門便徑直走向右側的房屋租住登記處。
“我猜,珠子里液體的多少,和玩家們在副本中的所作所為有著緊密的關聯。”秦非慢悠悠地開口。0號囚徒的臉上露出嫌惡的表情。“不過……”青年歪歪腦袋,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顏色、長度、甲床的形狀都非常完美,就是可惜,款式上似乎還是單調了一些。”
“而我們這些老玩家。”與此同時他們還聽見一個似有若無的,冰冷的機械音,消散在耳畔:
蕭霄默默閉上了因疑惑而張開的嘴。
秦非就這樣陰錯陽差地喜提了一個賢惠男媽媽的稱號。
“可不是有本事嗎?看這張小臉多清秀,嘿嘿,是我也愿意聽他的話……”
鬼火的心中一直存在著一層淺淡的惶恐,這是個人能力與周圍環境不匹配所造成的。人群中有個刺頭樣的男人,正是那六個沒有報名午餐的玩家之一,聞言臉上露出個不懷好意的表情:“隊友?,你的意思是你是白方的人?”
秦非揉了揉眉心:“忘了就忘了吧。”蕭霄茫然無知地望著那塊寫有蘭姆名字的木牌。注:未能成功召喚出尸體或游戲提前結束,則視為游戲失敗。
秦非松了口氣。“不用著急吧,6號正在追著19號打,照這個趨勢,醫生估計一會兒就要來了。”“你們……都是想進幼兒園嗎?”
青年半跪在人群正中,眉目柔和,嗓音清亮, 說話間卻莫名給人以一種極強烈的信服感。
作者感言
其他人與其說是竭盡全力想要救谷梁的命,倒不如說是單純想讓他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