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粉絲的并不只蝴蝶一個人。剩下那些自認為彩球數量處于邊緣的玩家，選擇了放棄資格。“那好像是——”

他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甚至，秦非幾乎已經能夠確定，祂就是污染源。

淚水順著眼角滑下，在地面上聚集成一灘晶瑩。

每間房間里都走出了各種奇形怪狀的鬼。

萬一不存在——

NPC休息室經過特殊處理，存在感極低，在服務大廳中幾乎難以感知。“薛老師，其實也沒事，只要你們晚上一直跟著我們就行了。”一般玩家見到林業這樣，恐怕已經要開始破口大罵，鬼火卻只是皺了皺眉頭。

秦非一連澆了五瓶補血劑，彌羊整張臉都被澆成了番茄紅色，終于睜開了眼睛。

烏蒙&應或：“……”和港產僵尸電影里的形象一模一樣。

“等等。”秦非卻忽然捂住了林業的嘴。眼下游戲似是還未開始，可黃狗玩家已經一副被嚇破了膽的樣子，看上去的確沒幾分勝算。

一隊蝴蝶，一隊薛驚奇，還有四五個摸不太清底氣的玩家自成一組，再來就是個別獨行俠了。“公主！！”王明明爸爸媽媽準備的早飯是從社區里買的, 從塑料袋上的印花來看, 他們買的是晨晨早餐鋪里的餐點。

刁明鍥而不舍地追問。“咳。”秦非清了清嗓子。寶田先生的雕塑室生氣了，并且氣得不輕。

若是秦非遇到這種任務，大概會怎么做？

薛驚奇的眉心狠狠一跳。靈體們驚疑萬分，不斷交談著，說得口干舌燥。

一旦秦非的問法出現任何微小的偏差，很可能就會導致結果出現問題。“有文化：禍水東引；沒文化：草（一種植物）。”

他手上的塑料袋塞得鼓鼓的，在離開商業街以前，秦非最后還去了一趟報刊亭，花一塊錢買了厚厚一疊過期的舊報紙。天已經完全黑了，墨色的陰云沉沉綴在山崖邊緣，仿若一塊塊隨時可能滾落的巨石，帶來莫名的壓迫感。

彌羊抓狂：“我知道！！！”

秦非一邊思索著，手上動作未停。“這讓人怎么選啊？”蕭霄將冊子橫看豎看，最終得出結論，“就只能看眼緣唄。”

“游戲玩家”討厭文字和書籍，過于密集的文字會使其出現頭暈腦脹、眼花、耳鳴等負面狀態。線索到這里戛然而止。

僅僅經過一個副本, 籍籍無名的小卒便已華麗地搖身一變，成為了金字塔頂端的高級玩家。

鬼火：“還要回去嗎？要不別回去了吧。”

“你們所有人都是通過我，才歸屬死者陣營的。”林業戀戀不舍地望著泳池中漂浮的彩球，隨口詢問秦非：“貓哥，你是怎么猜到他們會在什么時候動手的？”她專門將目光放在社區中那些生活不太如意的人身上。

秦非卻道：“不，我們還有別的辦法，可以繼續了解這起案件。”登山指南上那些語焉不詳的規則，在這三天里已經被玩家們解析得差不多了。“難道……我們不是活人？”

至于眼睛的主人是誰，答案也很簡單。所有人都說蝴蝶是個一上頭就不管不顧的瘋子，副本中九死一生，一丁點危險都有可能要人命，秦非可不想讓這樣的人毀掉自己的副本體驗。

丁立勉強笑著打圓場：“反正我覺得，死者應該不在我們這幾個里面。”小秦——小秦怎么了？無人有異議，玩家們原地散開。

“你們、好——”粗糲的祭壇表面變得平整而光滑，秦非若有所思地望著掌心中的物件，在上面看見自己模糊的倒映出的影子。6.密林是禁地，請不要進入密林，如果您誤入密林，請立即撤退。

NPC忽然道。林業對秦非有種盲目自信：“絕對可以。”彌羊道：“船只，神明, 天罰，創世，我大概會聯想到諾亞方舟一類的東西？”

有玩家盤腿坐在地上，也有玩家彎腰靠邊站著，九個人把并不寬敞的帳篷占的滿滿當當。應或的面色微變。這幾句話表面上聽起來極其普通，但從今日玩家慘死一事中就能看出，每句話都潛藏著言下之意。

青年的表情沒有發生絲毫變化，站起身，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般回應道：“是該下去看看。”

他原本想說“你在講什么屁話”，剛說到一半卻又收了聲，面色像吃了蒼蠅一樣難看。彌羊：“？”這算什么問題。

彌羊死死盯著最后那行字。緊接著是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