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皺了皺眉,檢查完抽屜和鏡子,并未發(fā)現(xiàn)其他異狀,秦非于是又將紙條與鏡子歸位到原處。但他們不會將注意力過多的放在“12號玩家為什么想去殺死污染源”上。
他還有一個問題,十分好奇答案。背后,老頭的腳步聲同樣也沒停。
系統(tǒng)依舊是那股冷冰冰的、無機質(zhì)般的聲線,可秦非卻偏生從里面聽出了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來:
假如程松是這樣的人,那他們接下去幾天恐怕就不好過了。
全部說完后,教堂內(nèi)陷入寂靜。那頭,秦非已經(jīng)和林業(yè)凌娜肩并著肩,在眾人的目送下走遠(yuǎn)了。
鼻端傳來血腥氣味,身后,蕭霄的腳步聲變得踉蹌。新人渾身一顫,面露不忍,強迫自己移開了視線。這些白天還懷抱妄想茍且偷生、如同縮頭烏龜般躲在義莊里的人,此刻終于意識到了某些事實,像是一只只被人用打氣筒續(xù)滿了勇氣的氣球,爭先恐后地向外沖去,生怕自己哪一步落后于人。
蘭姆結(jié)結(jié)實實地挨了一掃帚,連躲也不躲。突然間他像是意識到什么似的,問崔冉:“那個新人呢?”
這根本連屁也看不到好嗎,謊撒得也太敷衍了。2號放聲大喊。秦非笑意盈盈道:“觸發(fā)了呀,還死了不少隊友,只不過我們運氣好,逃出來了而已。”
鬼火兩人則是實在很難相信秦非會死在副本里。屋內(nèi)一片死寂。
三途靜靜聽著秦非的話,心臟不由得劇烈跳動起來,她著實有些慶幸,他們的通關(guān)計劃制定歪打正著避過了這一點,否則,若是她過早出手搶人頭分,十有八九也很難撐到副本結(jié)束。
眾人:“……”
這一聽就很像罪孽的根源,非常值得懺悔的樣子。然而很快,他就為自己愚蠢的、毫無見地的想法付出了代價。
都沒有對玩家進行主動攻擊。離開祠堂的大門就在不遠(yuǎn)處,紅棕色的木門與來時一模一樣,門上沒有掛鎖,秦非只要伸手推門就能離開。蕭霄可以確定,起碼在當(dāng)時,祠堂里不可能藏得下六具尸體。
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不動聲色地帶著四人轉(zhuǎn)了個方向,壓低聲音道:“這里人太多,我們?nèi)e的地方說。”但,它的確沒有再來打擾秦非。
千里之堤,不能潰于蟻穴。
“晤,其實,弄斷這條電話線,我還真沒什么特別合理的理由。”秦非一邊說著一邊搖頭,順手拉開了電話下方的小抽屜。著急也沒用。但若是要走,排行榜上的共享位置近在咫尺,追兵們也很快就會發(fā)現(xiàn)。
有第六感敏銳的觀眾已經(jīng)快要猜出真相:“系統(tǒng)說了,導(dǎo)游對他的異常態(tài)度和他的天賦有關(guān)系,那他拍這些馬屁應(yīng)該都是因為技能要求吧。”“可惜啊,這群主播但凡能再往上升一個級別,這一場直播的打賞豈不是都要收到手軟?”有靈體又是遺憾又是驚奇的感嘆道。
打發(fā)走他們!秦非:“……”雙馬尾這樣想著, 但她也沒打算去提醒宋天,而是低下頭繼續(xù)幫薛驚奇整理起東西。
“姐姐,你和隔壁早餐店那兩個老板熟嗎?”蕭霄站在旁邊,長長地噓了口氣。
怎么跟做賊似的,一副偷雞摸狗見不得光的模樣。她臉上的笑容有種很難形容的僵硬,像是一個蠟像,或者一個雕刻精致的木偶,看了久了讓人有種渾身不舒服的感覺。
與此同時,正在直播的光幕中,0號在聽完秦非的話后同樣也十分明顯地愣了一下。毫無疑問, 主播一定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與通關(guān)有關(guān)的線索, 才會露出那樣鄭重其事的模樣。
他怔怔站在原地,不知是覺得發(fā)生的事太過出乎意料,還是他早已料到結(jié)局會是如此,并再也不愿抱有其他的期望。“你們到底對他做了什么??”以14號剛才的表現(xiàn),哪怕她找到了任何一丁點的線索,此刻都覺得不應(yīng)該這樣自我放棄地癱軟在地
原來是他搞錯了。秦非點頭:“當(dāng)然。”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而堂屋內(nèi),一道比方才的尖叫更慘烈十?dāng)?shù)倍的喊叫聲,已經(jīng)順?biāo)浩瓶諝鈧髁顺鰜怼J捪龅男奶宦晞龠^一聲。
鬼火聽得一臉迷茫。撒旦被打斷,瞬間啞了聲。他和三途現(xiàn)在的狀況都很不好,甚至可以說是手無縛雞之力也不為過。
“當(dāng)然不。”秦非的眼底透出一股高深莫測的意味:“皮相不過是身外之物罷了,紅粉骷髏,白骨皮肉,一切皆是虛妄,你依舊是你,就算變了樣子,也還是原本的你,這并沒有什么好怕的。”真的好氣!!
很快,兩個人身后的追兵就由四只變成了八只、又由八只變成了不計其數(shù)。鬼嬰從幼兒園中帶出了那截人骨笛,這令秦非對幼兒園起了興趣。免得到時候,刀刃割在脖子上,他們還不明白自己為什么倒霉。
“我們不是隊友嗎?有什么情況當(dāng)然要相互告知啊。”真的有人能在副本里睡好覺嗎?蕭霄覺得自己的世界觀又一次受到了沖擊。還有這種好事?
其余的人面帶擔(dān)憂地望著他們,有人試圖阻止:“外面是不是有東西?”“老是喝酒?”“可是。”孫守義對面,一個玩家哆嗦著舉起手,打斷了那人的話,“導(dǎo)游說過,如果不小心直視了神像的眼睛,要在午夜去村東的山坡…… ”
8號囚室看上去并不像是常年空置的狀態(tài)。而正在努力撬迷宮墻角的秦非也遇到了一點困難。“可惜啊,這群主播但凡能再往上升一個級別,這一場直播的打賞豈不是都要收到手軟?”有靈體又是遺憾又是驚奇的感嘆道。
作者感言
直到太陽落下又升起七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