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穿著保安制服的玩家皺著眉頭站在一旁,其他人的目光則不斷向居民樓內(nèi)瞟去。他的自言自語中流露出幾分不可思議。
下一秒,就像是特意為了回應(yīng)秦非的話似的,木屋底部忽然傳來一陣震動。系統(tǒng)總不至于只給白方陣營分配了10個初始玩家吧, 那樣的話對抗賽還怎么打?秦非的目光在面前的兩座雕塑上游移,恍然大悟。
伴隨著最后一聲刀刃切割雪怪脖頸的聲音,烏蒙將長刀收回掌心。“這……”
杰克:“?”彌羊向開膛手杰克狠狠飛著眼刀。
他們早已歸順了死者陣營,此刻不免開始擔(dān)憂。
現(xiàn)在回想起來,剛才在沙坑旁邊,他見到的小孩大約有10來個,和來到幼兒園的玩家人數(shù)差不多。這次烏蒙眼疾手快,從隨身空間中取出一件外衣,動作迅捷如閃電般朝著聲傳來的方向撲去。
會問出“要錢嗎”這種離譜的問題,顯然,這家伙還沒意識到,站在眼前的是個和他一樣的玩家。
這答案著實有些出人意料。“夠了!”這家伙接下去要說的絕不會是什么好話。
帶著沉悶的痛癢,沿著血管與指骨向上蔓延,穿過脊髓與神經(jīng),沖刷著大腦中的每一寸區(qū)域。
說話的是只猴子,他努力壓低聲音,對身旁的鴨玩家說道。旁邊人好奇地追問:“治安拘留?是蹲監(jiān)獄嗎?中心城里還有監(jiān)獄?”“救命,救命!救救我!!”
對于秦非在狼人社區(qū)中如魚得水的搔操作,迄今依舊記憶猶新。作為四人中唯一一個沒有穿保安制服的玩家,他是目前僅存的自由人。剩下八名玩家很想交流副本信息,可旁邊坐了個外人,還是個風(fēng)評差勁到極點的危險分子,眾人實在很難放松精神。
但即使音量不大,依舊不難聽出他被嚇得快要原地升天的可憐樣。怎么高階副本里的玩家都是這個樣子的嗎,他們到底遭遇過什么??“……話說回來,我們這兩天晚上吃的罐頭,應(yīng)該不會就是那個吧?”
不過眼下的情形已經(jīng)不容許彌羊想七想八,他目光沉沉地望向身下的巨大坑洞。秦非伸手推了推雕塑, 重得要命,就像一座山佇立在房間里。丁立摸出一罐補充劑倒進嘴里,偷瞄著身旁的其他人。
就是眼前這個懸崖。應(yīng)或一本正經(jīng)地給隊長洗腦。
和玩家們身下這群正排著隊的,仿佛毫無自我意識的人不同。他下意識的手腳并用向后退,退了幾寸后又停下。玩家們要想知道前兩天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必須想辦法找到別的NPC才行。
杰克的眼皮彈跳了一下,目光暗沉。
而僅僅只是參加了一場R級對抗賽,居然就直升C級了。兩人之間的距離很遠,但他們都發(fā)現(xiàn)了彼此,并且都僵持在了原地。
雙眼緊閉,整個人蜷得像只蝦米,非常大聲地數(shù)著數(shù):“215、216、217……”“主播怎么還在不停的問。”
宋天幾乎整個人都趴到門上面去了,一寸一寸仔細檢查著。什么也沒有。岑叁鴉身體雖虛,可好歹有丁立他們架著一起走,彌羊雖然看岑叁鴉不順眼,但在風(fēng)暴最大的時候,甚至于尊降貴地背著他走了一段。
想不出來還非要想,不是蠢蛋是什么?秦非了然:“是蟲子?”
這兩個NPC頭上頂著細長的淺灰色兔子耳朵,隨著她們走動的身形,兔耳前后輕輕搖動著。丁立無聲地吞咽了一下, 手臂上寒毛倒豎。薛驚奇將當前的形勢大致分析了一遍后得出結(jié)論:
仿佛永遠不會有盡頭。“是又有新的副本線索要提交嗎?”亞莉安雙手交叉在胸前,詢問道。雞人推著車,從頭到尾又從尾走到頭,將罐頭發(fā)放到了左右兩邊卷欄中的每個玩家手中。
“峽谷剩下的路段,我們就算全速前進,也還要半個小時。這個場景不限時,我們要是一直在峽谷里呆著,遲早會被拖死。”
彌羊盯著那兩行字, 把自己的后槽牙咬得咯咯直響。唐朋心里七上八下。
思忖片刻后,傀儡們作出決定:隨他們?nèi)?。秦非努力壓制住抽搐的嘴角,默默退后一步。下山的路斷了。
彌羊搞不明白秦非和黎明小隊之間究竟是怎樣的關(guān)系, 他們之間好像藏著秘密。圈欄艙內(nèi)漆黑一片,秦非就著昏暗至極的光線勉強觀察著。“那什么——”彌羊虛虛握拳抵在唇邊,正想說點什么緩和一下氣氛,就聽秦非忽然道:“我們得去找安全通道門。”
那玩家甚至可以將雪村當做大本營,每晚來避險,畢竟待在帳篷里過夜,還有可能遇到雪怪挖地道襲擊,雪村卻絕對安全。瞬間,尖銳的警惕感從膝蓋傳到尾椎,再徑直攀升至大腦。
他甚至對著空氣中那個看不見的鏡頭輕輕笑了笑,十分沒有良心地吐槽:
伴隨著吱呀一聲輕響,灰色的大門敞開,他一個箭步?jīng)_進門里!秦非向右邊扭,他就朝右邊看。
那里面的確裹著什么,黑黑的,很干癟,已經(jīng)看不出原本的形狀。隱藏任務(wù)?
作者感言
他的手指張開又握緊,輕輕向上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