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娜搖搖頭,指了指身后。秦非不忍直視地抿緊了唇。他為什么要偷看他們?
“這不廢話么?低級世界里的限時副本很少會有人嘗試去解秘,前幾次來這個副本的主播根本都沒觸發過這個去祠堂送東西的任務,更別提這種細枝末節的村民支線了。”“對對對。”蕭霄在一旁補充,“我們只不過是在徐陽舒老家的破房子里轉了轉,遇到了幾個沒什么用處的鬼,僅此而已。”她抬起頭,直直看向秦非:“你就不怕我們兩個把24分拿滿,通關游戲嗎?”
秦非的思緒在電光石火間千回百轉。他輕輕出了口氣, 平復著自己本就毫無緊張感的心情, 并順手打開了彈幕界面。
可他不是昏迷了嗎?他不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與活死人無異嗎?直到蕭霄,轉過下一個轉角。
可是……
不對啊,怎么輪到他就變成這樣了?剛才那個秦非一湊過去,導游整個人看起來眉目都舒展了不少,哪像面對他——那眉頭皺的,像是恨不得直接把他夾死。果然,副本是不會對玩家們如此仁慈的。
系統沒有再給秦非手中那捧苔蘚眼球切特寫鏡頭。這個也有人……“!!!”鬼火張口結舌。
很顯然。
她一把扔掉了痛苦之梨,伸出手指,顫顫巍巍地指向秦非的鼻尖:越靠越近了。
但村子里的人卻被嚇怕了。
除非那個十幾個孩子全部都藏進了圓筒滑梯內部。蕭霄仍是點頭。直到影片結束前,鏡頭移動到了主人公的背后,原來那個鬼一直都坐在他的脖子上……
蕭霄聽得云里霧里:“沒想到吵個架都這么復雜!”
果然。青年臉上露出一個充滿母愛的柔和的微笑:“是的呢。”
彈幕哈哈大笑。秦非并沒有意識到自己在不經意之間又給鬼火增添了一道新的心理創傷——當然,就算他意識到了,多半也懶得費口舌去解釋。
蕭霄人都麻了。
男孩小桑“啊”地慘叫了一聲,嗓音尖銳又凄厲。
她的狀況比起鬼火也沒好到哪兒去,渾身上下每一根血管中流淌的血液都像是在灼灼燃燒著,一旦不注意,隨時都會火山噴發。
能相信他嗎?
伴隨著咚一聲巨響,看上去老舊的木門紋絲不動。
鬼嬰從始至終都沒有攻擊他,可他實在是太害怕了,鬼嬰出現后沒多久他便嚇昏了過去。神父并不管教堂中的瑣事,修女幾乎一手包辦了教堂中所有人的生活起居。蘭姆自然也不會有什么好日子過。鬼火狐疑地望向箱壁。
即使明知道吃一口就會犯腸胃炎,對方依舊難以抗拒。耳畔的風聲越來越大。“什么別裝了?”蕭霄一怔。
三進三廳,走廊與走廊相互串聯,房屋均勻地排布在走廊一側,正屋和堂屋的區分也很明顯。
兩側的暖色壁燈熄滅,血修女經過的地方, 不知從何處亮起的黑紅色燈光詭異地閃爍著,將周圍的每一寸地板墻面都映照得仿若案發現場。懵逼了的道長步速漸緩,最后呆呆站在原地,看著那掄著電鋸的NPC追逐著他的隊友,往另一個方向狂奔而去,直到消失不見。安全離開副本的路都已經鋪到了他腳下,傻子才會不配合。
而教堂中早已空無一人。鬼火一邊向前走一邊回頭張望,直到14號和那間詭異的起居室一起,徹底消失在視野盡頭。
秦非笑瞇瞇地擺了擺手:“別著急嘛。”
蕭霄盯著面前的鼓眼泡小鬼看了一會兒, 想伸手, 指尖快要觸碰到它的臉時卻又慫了,訥訥地收回。“秦大佬!!”蕭霄直接叫出了聲,“剛才你怎么突然不見了啊。”“怎、怎么了……?”宋天小心翼翼地詢問。
十幾秒之后,2號安靜下來。一向堪稱冷清的F級直播大廳,在不知不覺間,正在涌入越來越多的觀眾。
祂看不見的地方又在何處?又是秦非身先士卒,與導游道謝過后,他從籃中隨手撿起一個三明治。三途冷笑。
外圍的人并不知道里頭說話那人已經死了,還在氣憤地作著回應:
但現在,正在朝這邊望過來的,卻是一個新人和一個老玩家,已經不見平頭男的蹤影。
作者感言
杰克的這一舉措,成功為秦非又增添了一層新的神秘面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