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要怎么辦?”鬼火結(jié)結(jié)巴巴地開口問道。
他心一橫,咬了咬牙, 從懷中掏出一枚淺紅色的玻璃藥瓶, 朝秦非與林業(yè)所在的位置扔了過去:“所以。”他抬眸望向?qū)γ妫澳銈兪鞘裁搓嚑I?”
“好了,出來吧。”
6號:“?”
一步一步。這掛墜的工藝做得十分精致,摸起來像是金子的,圣母抱嬰的最中間還鑲嵌著一顆透明的、像是琉璃珠般的小東西。幾次嘗試依舊無果后,他只能無奈地選擇放棄。
秦非的話有理有據(jù),容不得其他玩家不信。
誰知道這個12號這么難對付!
“你還是管好你身邊的那個吧。”凌娜回答得毫不客氣。紙面上,白紙黑字地記錄著長長一列材料:他采取了一個迂回婉轉(zhuǎn)的方式給鬼女答復(fù)。
“二,本次旅行團共有18名成員,請在旅行過程中定期清點人數(shù)。若發(fā)現(xiàn)旅客數(shù)量增多,請忽視;若發(fā)現(xiàn)旅客數(shù)量減少,則為正常現(xiàn)象。若旅客數(shù)減少至6人以下,請回到旅游大巴撥打旅社求助熱線,旅社將為大家分派新的導(dǎo)游。”這樓里一定有一個或幾個大鬼,在維持著鬼們?nèi)粘I钪g的秩序。
夜色將他平日清潤溫和的神色掩去,露出更原初的輪廓來,顯得比白天冷峻風(fēng)了不少:“有什么必要呢?”秦非并不是第一次見到紅門了。
雪白的麻質(zhì)襯衣不見一絲污跡,與身周臟污的環(huán)境形成了鮮明對比。他原以為這趟怕是要摸黑走。
孫守義說完,又看向秦非。
那張符咒被撕掉以后便成了一張廢紙,被秦非隨手丟在地上。
聽鬼火說,那個蝴蝶一向肆意張揚,是個非常任性妄為的人,一旦想要什么就必須要弄到手。寢室和休息室中間原本是貫通的, 如今卻突兀地多出了一扇柵欄門,將兩處死死隔斷開。“那里充斥著妖魔鬼怪和暴力血腥。”
這樣一來,離開這里的方法就很清晰了。
而結(jié)合秦非之前所表現(xiàn)出來的態(tài)度,他的腦海中竟隱隱有了一個猜測:倘若秦非想要離開里世界,就必須要先有玩家犧牲。1分鐘,聽起來時間很短。
秦非提完問題后, 便再無人開口。秦非挑眉:“也不是完全沒可能。”“這也太……”蕭霄人都聽傻了。
秦非有理由相信,就在不久以后的午夜時分,玩家們的名字就要出現(xiàn)在另外那六個位置上了。
蕭霄有些難以置信,竟然有人連善堂都不知道?修女繼續(xù)開口:“接下來,請大家上臺來領(lǐng)取屬于自己的個人物品。”“你們能不能閉嘴,是死是活安靜看看不就知道了!”
修女眼神落下的方向,玩家們紛紛轉(zhuǎn)開了臉去。這里為什么沒有玩家們的檔案?
效果不錯。如此明顯的線索鋪開在眼前,即使是那些反應(yīng)遲鈍的玩家,此刻也都已經(jīng)明白過來了。
前排乘客見狀忙出言制止:“你干嘛?你瘋了,搶方向盤是想出車禍嗎?!”秦非捏了捏蕭霄的指尖,示意他稍安勿躁。金色靈體甚至再度招手喊來了服務(wù)員:“來,今天我請客,請在場的每個朋友都喝一杯靈酒!”
就算真的要清理,系統(tǒng)也該把尸體清理干凈。“孫大哥和林業(yè)他們幾個還在外面跑呢,剛才我來的路上遇到他們過。”秦非沒有片刻的遲疑,他拉了蕭霄一把,然后拔腿飛快向自由活動區(qū)右側(cè),那個存放著鑰匙的黑盒子沖了過去!
從秦非先前的表現(xiàn)來看,雖然這個人的性格有一些卑鄙,但,總的來說,也還算有底線。
雖然薛驚奇表現(xiàn)出的完全是一個十足的好人模樣,但她卻總覺得他身上有股說不出來的違和感。多么有趣的計劃!算了,算了。
他的眼睛仿佛能夠穿透空氣,看到那些觀眾們隱而不現(xiàn)的呼聲似的。秦非不假思索地上前掀開布簾。孫守義說得很對,這間屋子太小了,要是玩捉迷藏,翻臺的速度絕對飛快。
很明顯,他看出了秦非的遲疑,并準備以身試險。看他們當(dāng)時的樣子,顯然正打算進去。他當(dāng)然很不滿意自己撫摸到的那張“臉”。
以及……蝴蝶和他的傀儡們。
那二十四名抬棺人圍攏上來,對著黑布背后的棺材吟誦著什么。
修女是個狂熱的信徒,這份對于主無處釋放的愛,在面對秦非時很好地獲得了宣泄。“你的身上,有‘祂’的氣息。”鬼女居高臨下地望著秦非。
作者感言
鬼嬰不知何時又鉆了出來,小小的青皮僵尸攀附在秦非背后,腦袋朝下倒吊在他的背上,細瘦的胳膊揮舞,有鬼怪靠近時,它便狠狠一巴掌抽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