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不斷在腦海中過著紙條上那句話。那是一張建筑物的照片,拍攝角度應該是室內,光線昏暗,整張照片黑糊糊的,勉強可以分辨出天花板和墻壁。反正秦非只需要十個信徒,黎明小隊就占了一大半,其他人就算不信,也不可能完成得了生者陣營的任務,周莉的手機還藏在秦非這里呢。
秦非一直以為,污染源通過戒指離開封印之海后,會自己去別的地方。旗桿?懸崖邊的風越發大了,席卷而來時夾雜著細碎的雪粒子,砸在臉上帶來輕微刺痛。
聞人嘆了口氣,不著痕跡地瞥向杰克。
后面依舊是照片。規則世界歷年的特殊直播,無論是R級對抗賽,還是展示賽、公會賽,為避免賽制不公平,啟用的副本都是全新的。刁明這下徹底死無全尸,承受能力一般的如丁立段南幾人都忍不住瞇起了眼,還有點反胃干嘔。
雖然現在還是清晨時分,可那些頭戴人皮的NPC卻仿佛是在甲板上舉辦晚宴,舉著酒杯相互寒暄。
老保安竟然沒有食言。
假如祝宴在副本里,肯定不會讓他們搭理其他人。你37度的嘴是怎么能說這么冰冷無情的話?!!
老虎愣了一下,道:“我覺得你們看上去實力不錯,而且像是好人。”能問的全都問過一遍了,卻始終沒有絲毫收獲。
谷梁的呼吸一窒,眼睛倏忽間瞪大。
甚至有下錯注的靈體開始寄希望于一些玄學,雙手合十,站在窗口前方的空地上,口中念念有詞:心中的猜測得到了大半印證,秦非松了口氣。
因此他并未意識到問題所在,而是轉頭,認認真真觀察起桌上那些球來。
蕭霄的呼吸急促了起來, 心臟在胸腔中咚咚跳得厲害。王明明的爸爸:“我去炒菜。”
他們沒有密林內部的地形圖,毫無頭緒地貿然走向密林深處會很危險。
或許,可以問一些只有彌羊和秦非自己才知道的事?穿過一道薄薄的光幕,在橫跨的不知多少個維度外的另一個世界。污染源費這么大勁盯上他,肯定不會只是想來他家的花園里曬太陽而已。
——反正,這份勝利果實也是陶征白送來的。這一分的的確確缺失了。
靈體:“……”
上面書寫的正是這間房內的游戲規則。雖然現在已經是盛夏的大白天,但王明明家四面的窗簾全部拉著,屋里黑得如同午夜。現在場面陷入了焦灼狀態,黎明小隊三人正聚在一起,商議著什么。
“那個羊肉粉店里的玩家昨天親眼看見,粉店后廚有一具被砍得亂七八糟的尸體。”
秦非回頭,毫無意外地看見彌羊從樓道角落走了出來。“要么是第五處打卡點,要么,指引之地根本就不在五處打卡點之內。”
最終他得出結論,可行性并不大。“十個人湊不夠,你們隊八個人,再加一個他。”
之后附上的是幾張當時的照片。“而且,以咱們現在這種狀態,假如往回走沒法離開走廊,要想再回來,簡直比登天還難。”
之后附上的是幾張當時的照片。“游戲玩家”是一種表面光滑、塑膠質地的人形兩足生物,因個體差異呈現為不同顏色,常見為白色皮膚或黃色皮膚。青年輕描淡寫地說出了句讓所有人都心臟咯噔一跳的話。
沒必要十個人擠在一起,還是沒必要輪流守夜?心腸這么好的人,在正常世界里都不多見,更遑論是人心叵測的副本。再回頭看過去時,那個鬼就離自己近了些許。
還是很咯噔的那種電影。可是彌羊又有些遲疑。
“晚餐很快就會送來,在今夜的休息鐘敲響之前,大家可以在船艙內自由活動。祝賀你們每一位,都能夠在明天的游戲中奪得優異的成績!”
秦非眨了眨眼,清澈透亮的淺色眼眸中寫滿了無辜:“我就碰了一下。”這塊碎石片上沒有任何污染的氣息,污染源碎片肯定不會藏在這里面。薛驚奇被秦非的話震得臉色煞白。
“怎么,你不信嗎?”他微微揚起唇角,“不信的話,你大可以試試,這只不過是一場賭博,賭的是……你的命。”阿婆的背影消失在遠處轉角,秦非卻不知從哪兒兜了一圈,繞回了眾人身后。“小毛賊,哪里逃!!”
這路牌原本應該插雪地上,可如今倒了下來,玩家們根本無法分辨它原本所指的方向。有將錢投給紅方和秦非的靈體經過, 聽見這靈體的詛咒, 伸手就是一記正義鐵拳,“浜”地錘在對方后腦勺上。秦非在原地站定。
“那我就先走了?”大家望著那片湖,沒有上前,眾人神色各異,無一人露出輕松愉悅的表情。“快點,別磨嘰了!”門口的刺頭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
但在目前影響還不大。雖然這里距離污染源比他們剛才走過的那條路更近,可這片空間內的污染程度卻遠沒有杰克來時深重。秦非在這個副本里能夠停留的時間一共只剩下十四天了,他不可能在14天里一口氣從16歲長大到18歲。
作者感言
此時此刻,他滿腦子想的都是12點后自己可能遇到的種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