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自己現(xiàn)在笨的離譜,很容易問出傻問題,可蕭霄實在無法克制內(nèi)心的不解與好奇:“秦大佬,你為什么不自己去?”他過了幾個副本,還從來沒有遇到過什么要去戶籍管理中心辦的事呢。
若是有朝一日,秦非的天賦技能能夠凌駕于副本之上,那他在探尋副本線索時,勢必會擁有超越其他所有玩家的優(yōu)勢。秦非不動聲色地挑眉,視線恰好與三人的其中之一相撞。
青年受驚后倉皇逃竄的模樣,就像一只在密林中被獵人追逐的野兔,額角的細汗從蒼白的臉上滑落,因為氣喘,嘴唇也泛著不正常的嫣紅。家里怎么會有這種東西?
不變強,就會死。其實剛才來的路上他就發(fā)現(xiàn)了,路邊也有不少人家在門前貼了符。只是,現(xiàn)實很快打了徐陽舒的臉。
“正門擺著三炷香,東西南側(cè)各有一捧草木灰,門口懸白幔,屋內(nèi)懸銅鏡。”
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林業(yè)沒有死,那么,他在昨晚遇到了些什么?秦非聽他們張牙舞爪地嚷嚷,尷尬得直挑眉。
林業(yè)還想再問,但是老板娘已經(jīng)不想說了,將幾人往店外面轟:“你們該走了,我要關(guān)店了。”
“我們該怎么跑???”
他從包中抽出一張泛黃的紙張,語調(diào)緩慢地開口:“各位旅客好,本次旅行第一天的活動安排已經(jīng)結(jié)束,之后旅社將為大家推出半自助游的形式,從明天起,除集體活動時間外,其他時間大家都可以自由行動。”沒想到, 經(jīng)歷了祠堂、亂葬崗、大巴車等等一系列令人眼前一亮的劇情偏移, 眼前這群玩家最終的結(jié)果, 竟依舊是殊途同歸。
趕尸人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嘖嘖稱奇。修女眼神落下的方向,玩家們紛紛轉(zhuǎn)開了臉去。而秦非卻更渴望探知到圣嬰院背后的秘密。
……怎么感覺這個怪有點憨呢。雖然粉絲對偶像總是會存在著一些濾鏡,這可以理解。
使勁拍他們的馬屁就行了。他邁著僵硬的步伐, 小步挪動到一旁的書架邊,書架上空空如也。在F級以上的直播間中,觀眾們可以通過彈幕與玩家進行實時交流,為了保證游戲的公平性,系統(tǒng)會限制觀眾們將A主播的個人資料搬運給B主播。
有個玩家小心翼翼地舉起手道:“就算大家一起團餐,錢還是不太夠用,我們是不是應(yīng)該在社區(qū)里找點來錢的方法?”據(jù)說很久之前,彈幕功能是在直播一開場就能開啟的。
本來不怎么尷尬的,被你這樣一說,不尷尬好像都過不去了。而秦大佬用“他還要繼續(xù)在告解廳騙人”的理由留了下來,卻在那兩人離開之后立即將門反鎖,轉(zhuǎn)頭走進神父的隔間。秦非一攤手:“猜的。”
像是玩家們當(dāng)時身上穿的僵尸衣服、手里拿的桃木劍、甚至是一塊石頭一根樹枝,只要是從副本中得到的,都會被系統(tǒng)清理掉。
沒有人應(yīng)和華奇?zhèn)ァ?/p>
那里沒有任何波動,無論是緊張、擔(dān)憂、抑或是恐懼。
秦非若有所思:“這扇門內(nèi)的世界,就是尸變爆發(fā)的那一天?”一直到翻開最后一頁,這才終于看到了將活人煉制成尸的方法。光幕那頭, 靈體觀眾們在經(jīng)歷了短暫的沉默后,驟然爆發(fā)出了比以往每一次都更加熱烈的歡呼。
秦非卻直接推門鉆了進去。這一次,祂已經(jīng)將話講得很明白了。他唯獨可以確定,在撒旦最后進入鏡子前,望向自己的那一眼中,切切實實地寫著恐懼。
剛才兩人進屋時,其他玩家也都各自回了房,說是累了一晚上,要進行休整,等到午餐時修女喊他們再出來。秦非攤了攤手。“你會看清最真實的自己。”
秦非盯著那只手。
想起上一扇門里黃袍鬼死命追著他不放、吃了又吐吐了又吃的模樣,眼皮都開始不受控制地抽搐起來。
這間卻不一樣。林業(yè)幾乎急出了哭腔:“完蛋了!”
怎么感覺今天好像冷了些。他帶著旅行團走出了王明明家的樓棟大門。那再怎么說也是老徐家的東西,拿了他的東西,總要給他點好處才是。
他張開嘴,小心翼翼地將秦非往口中送去。寫完,她放下筆。
秦非沒有抬頭,掀起眼皮偷偷瞟向修女的頭頂。
“你在害怕什么?”秦非聽他們張牙舞爪地嚷嚷,尷尬得直挑眉。
他越來越搞不明白了。他原以為自己還要在外面等很久才會見到秦非他們,沒想到,這才過了一天,秦非的名字已經(jīng)突然出現(xiàn)在了新人榜上。
門外是一片虛無的空白。那雙剔透的琥珀色雙眸像是盛著一縷光,清透又柔和,望向他的眼神真誠中帶著淡淡的擔(dān)憂。蕭霄湊上前來補充,一邊說一邊手舞足蹈地比劃著:“書,你知道什么是書嗎?就是一個四四方方的東西,扁扁的,長方形……”
他們和他,是站在統(tǒng)一戰(zhàn)線上的,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用有著共同的利益和敵人。
作者感言
說吧,她示威般地向秦非身旁靠了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