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一片的廂房中,六人站在一起面面相覷。秦非從里面上了鎖。
只是,出乎秦非的意料之外,那npc與秦非狹路相逢,竟完全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他終于還是說出了村長最不愿意聽到的那句話。左手傳來溫熱的觸感,那是凌娜的手,她正面帶擔憂地望著他。
秦非盯著那個方向, 瞳孔微縮。則一切水到渠成。
——要不, 那個排行榜上其他的人怎么都把自己的信息隱藏起來了呢?假如主播在客廳沒有和爸爸媽媽打招呼,沒有發(fā)現(xiàn)即使他崩了人設,爸爸媽媽依舊毫不懷疑他“王明明”的身份;
也多虧了這個場景不能隨意開口和動作,否則,秦非大概會義正言辭地將女鬼甩開,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絕對不會隨意占女士的便宜。一道聲音自他身后響起,森冷幽然。
他們和他,是站在統(tǒng)一戰(zhàn)線上的,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用有著共同的利益和敵人。
“不見了???”一旁,正在幫薛驚奇整理資料的雙馬尾尖叫起來。他對它挺感興趣,它看起來像是一件有趣的新鮮玩具。傳來的動靜立刻吸引了眾人的注意。一瞬間,數(shù)十道或是驚訝,或是探究,或是充斥著警惕的目光落在了秦非身上。
這一點在這個停尸廂房中也是行不通的。
沒有人看見那死狀凄慘的尸體。秦非微微喘息著,他在丟出血瓶后立即找準時機向著另一個方向跑了過去,可糟糕的是,背后,2號竟然并沒有死,反倒緊追而上。聽秦非這樣問,劉思思齊遲疑著指向義莊一角:“那個…你問的那個人,好像一直在那里。”
“那個人隸屬的公會叫鬼火,鬼火是暗火的影子公會,暗火和善堂掛靠的黑羽一直都不怎么對付。”蕭霄盡心盡力地科普。一簇黑綠色的,毫不起眼的苔蘚。昏沉的光線中,前方的人緩緩轉過身來:
看來,他的如意算盤沒有打錯,系統(tǒng)都已經(jīng)給出了那么明顯的提示,要想攻略npc,只需要——不知為何,那些尸鬼們一個都沒有向他這邊過來。
在這個副本先前幾百次重復的直播中, 竟從未有任何一個人發(fā)現(xiàn), 那個默不作聲的24號圣嬰還有著那樣特殊的一面。秦非點了點頭,俯身鉆入門內(nèi)。秦非細細品味著這三個字。
他想跑都跑不掉。2號和0號囚徒追著秦非不放的確是事實, 可其中的原因卻和副本劇情一點關系也沒有。
秦非身后,玩家們正神色各異地簇擁在一起,欲言又止。如果被其他玩家發(fā)現(xiàn)……他們會被打死吧!
使用的是休息區(qū)角落工具箱里找到的鑰匙和鎖。
薛驚奇問道。他來到村長身前,神色謙遜地遞上手中的冊子:“村長你好,這是導游讓我們送來的。”
或許就真的能找到主人格,找到污染源,找到整個副本最精彩的故事結局。這老師剛才不是還跟他說,她是因為暑假幼兒園里沒人才過來加班嗎。沒想到,一切無關劇情。
“你就不怕你真的把自己的隊友殺了嗎!”刀疤抬高音量,冷笑著質問道:“我們現(xiàn)在要開窗,下車,有誰不同意?”
話音未落便被鬼女打斷:“當然不行!”【陣營之心(紅):捏碎陣營之心即可轉換陣營。】隨即,一道系統(tǒng)提示在秦非耳畔炸響。
誰知道他會不會整點什么幺蛾子?秦非將走廊靠近教堂這一頭的門也上了鎖。“她這是要帶我們上哪兒去?”
將人性格中相對極端的那一面徹底激發(fā)出來,讓狂躁的人變得更暴虐、軟弱的人變得更無能……
……
??這該怎么辦呢?
在秦非將眾人從混沌中點醒的那一剎那,那群人就飛快地意識到了一個無比現(xiàn)實的問題:
“連隨從怪物都養(yǎng)得這么好,老婆真的好賢惠嗚嗚嗚!怎么辦?我不能自拔了!!”三人頭頂的提示條內(nèi)容都一模一樣。他這樣說道。
事情發(fā)展到這里,已經(jīng)很明顯出了問題。
……看來,守陰村的村民也沒有把那兩個已經(jīng)失去神智的玩家算在祭品的人數(shù)里。
既然祠堂的格局變了樣,那么現(xiàn)在的當務之急就是將整個祠堂重新探索一遍,看看問題出在哪里。“是害羞了嗎?還是因為自己正在準備坑他而內(nèi)疚啊?”
秦非看了一眼身后的司機,司機頭上果然多出一行紅色的字符來,就像玩網(wǎng)絡游戲時人物角色頭上頂著的姓名條一樣。他只能自己去查。
“外面到底怎么了?”秦非向重回店內(nèi)的三人投來好奇的注視。
作者感言
不過問題也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