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眉眼彎彎,神態(tài)溫柔平和:“你不是都看到了嗎?就是騙……嗯,引導(dǎo)他透露了一些信息,沒有別的了。”
“對了。”秦非話鋒一轉(zhuǎn),主動終止了這個話題,“你有沒有看過你房間里的那面鏡子?”秦非的雙眼驟然雪亮。程松心中一動。
在短短五秒鐘之內(nèi),鬼火的心情大起大落。直播大廳越來越光芒四溢,為了承載超標(biāo)的人流量,系統(tǒng)甚至不得不臨時開啟了第二空間,任由觀眾們自行穿梭。秦非卻說,他決定去試試。
找不到鑰匙,也無法暴力破壞,兩人只能干等在義莊里。
他上躥下跳,狼狽得要命,眼底卻依舊澄澈清亮,誠摯得要命:“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那個徐家人就在門內(nèi)的空間,如果你不方便,我可以幫你把他帶過來!”他倒要聽聽這個人能說出什么驚人之語。整個世界仿佛只剩下了這四四方方的一小匣空間,只剩下了華奇?zhèn)ヒ粋€人——以及那道腳步的主人。
少年痛苦地咬緊牙關(guān)。秦非甚至無法從物理層面上解釋自己是怎么踏出每一步而不踩空的。王順就算是死了也依舊沒能恢復(fù)正常,那滴血晶瑩透亮得不像話,就像一滴暗紅色的油。
其實秦非并不是來找修女的。
秦非正大口大口喘著粗氣。蕭霄閉上了嘴巴。眼前的情景也的確證實了這一說法。
刀疤在現(xiàn)實世界中是個法外狂徒,行事暴虐張狂,犯事后潛逃近十年,在一次黑道火拼中意外進(jìn)入了這場直播。【任務(wù)提示:糟糕!安安老師的哨子掉到沙坑里啦!來和老師打個賭吧,看看好運氣的小朋友,能否猜中哨子丟在了哪個沙堆里?】
蕭霄身上那件半古不古的道袍,早在亂葬崗一役時便被糟蹋的差不多了。任平是因為觸犯規(guī)則,所以才被抹殺!秦非的目光閃了閃。
林守英已經(jīng)注意到了祭臺,巨大的身軀向這邊飛撲而來。“真想離開這里。”他喃喃自語。
觀眾們望著光幕,有人興奮,有人惋惜。
“美好的時光總是流逝得飛快,不知不覺間,我們的旅程就已經(jīng)來到了最后一天。”
而第六條中那句‘后果自負(fù)’的‘后果’。
“神探秦洛克!”“這是……”秦非神色復(fù)雜地望著門口眾人,不太情愿地咬牙擠出那行字,“林守英的眼睛。”對面沙發(fā)上,四個人就那樣目瞪口呆地看著秦非和NPC閑話家常,你來我往之間已經(jīng)將關(guān)系籠絡(luò)得無比熟稔。
而且這種倒頭就睡的作風(fēng),讓他想起了某個人……他偷偷瞄了一眼秦非。他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眼瘸看錯了人,其實3號本就是和6號他們一邊的。
——當(dāng)然,其實也不用6號逼迫,3號本來就是想去的。所以,院子里一點動靜都沒有, 只是因為這群家伙在睡午覺?
她望向面前三名玩家的目光依舊充滿著防備。
郵箱里躺著一封郵件,秦非本以為是系統(tǒng)通知之類的,拆開一看卻是一張黑底鑲著金色邊的卡。“這是從哪里來的?”林業(yè)好奇地問道。
通往迷宮的木門就在醫(yī)生背后,那扇矮門敞開著,門后是一團(tuán)濃重到近乎虛無的黑暗。
三途神色不虞,卻也沒說什么。
可事實上,從此刻包圍圈的大小來看,最多再過15秒,圈中的兩人就會被一擁而上的尸鬼撕成碎片。
要知道,在表世界中,白修女們是給過玩家們明確的身份的。“我們在屋外,他們在屋里,十二具尸體整整齊齊。”
他搖了搖頭,將手支在下巴邊,像是認(rèn)真思考了一下。
——他是從第一天晚餐回來以后才不再露面的,那個時間點,正好是導(dǎo)游公布進(jìn)一步詳細(xì)規(guī)則、奠定棺材“安全屋”定位的時刻。“什么??”紙條上有字,不知是英語還是拉丁文,非常潦草,秦非完全難以辨認(rèn)。
鬼火所擔(dān)憂的一切并沒有發(fā)生。青年還維系著剛才摔倒時的姿勢,四仰八叉地躺坐在地上,脊背因緊張而微微繃直,尾椎骨隱隱作痛,他撐著地面站起身來。這聽起來簡直像一個笑話。
秦非的心跳得飛快。這東西傷不到僵尸的根本,但也令對方的動作慢了下來,蕭霄抓緊這來之不易的寶貴時間,祭出最后一張符。蕭霄整個人瞬間美滋滋的。
也有人說他們直接被規(guī)則滅殺在了那場副本里,所有的一切不過只是誤傳。“ 諾,你聽,又有人出來了。”
略過耳畔的風(fēng)聲隆隆, 如雷鳴炸響。“嘶!”此言一出,旁邊頓時一陣嘩然。
好奇怪。
作者感言
那是一座被詛咒的山,山洞幾乎是一個必死關(guān)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