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身上的每一塊肉瘤上都長著一只眼睛。不過一頓飯的功夫,禮堂外,整個守陰村的模樣已然與先前迥然不同。玩家們只能這樣勸自己。
秦非沖出心之迷宮大門的那一瞬間,蕭霄三人正掙扎在生死的邊緣線上。
好像一切隱而未現的秘密, 都已經被他看透了似的。
他們是二十四個被精挑細選出來的圣嬰,來到教堂中,是為了秉承主的意志,成為新的光明與希望的象征。它自言自語的聲音被旁邊的其他觀眾聽到,距離它最近的靈體一把抓住了它的手腕:“什么?你什么意思?”直到他作出最終選擇之前,他都會是安全的。
兩側的暖色壁燈熄滅,血修女經過的地方, 不知從何處亮起的黑紅色燈光詭異地閃爍著,將周圍的每一寸地板墻面都映照得仿若案發現場。秦非對此卻有著截然不同的看法:“我倒是覺得,白方的陣營任務,很可能和紅方的一樣。”因為看不懂,所以才會想要喊來其他玩家,讓他人幫助解惑。
24號雖然有著小男孩的外表,卻冷漠陰郁,對任何事都漠不關心,沒有什么能夠傷害到他。
系統不會干涉這種行為嗎?長時間滯留低級世界,聽上去很容易破壞玩家與玩家之間的平衡。
但看他們如今的表現,也不像是找到了的樣子。局勢瞬間扭轉。但,該如何驗證這些猜想的正確性呢?
祂并沒有將話題止歇于此,而是接著繼續講了下去:
還是其他什么緣故?
聽蕭霄低聲說完心中的憂慮,青年無所謂地笑了笑,神情十分放松:“我倒是覺得,他應該不是那種沒事找事的人。”“沒勁,真沒勁!”這群觀眾,看到玩家受傷就這么令他們興奮嗎?
看不懂的事情越來越多了。
這樣想著,秦非打開了彈幕。看看那些排行榜上有名的大佬,一個個名字多炫酷。3號囚徒和0號囚徒向來不睦,四目相對險些打起來。
不是因為他突然變傻才沒有發現異常,而是他的房間里的確一切正常。
這個程松,現在看來肯定就是善堂的獵頭了。
“嘔嘔!!”“閉嘴!你這頭弱智的蠢驢!”那極具視覺刺激的畫面反倒意外刺激到了秦非的逃命潛能,青年的步速再次加快,姿態靈巧地轉身,從一只尤帶血肉碎塊的腐爛利爪旁擦身而過。
“這里面都沒有。”他總結到。有的靈體差點手一抖,把手中的靈酒給潑了。就在那痛感急劇加深的前一秒——
在村長來到義莊以前,秦非已經將他那串鈴鐺拆解成了單獨一個個,分給了玩家們。那金發男子坐在沙發上盯著其他人看了一會兒,終于忍不住站起身來。
青年猛然深吸一口氣。秦非的視線掃過那剩下的六個空蕩蕩的靈位。捉迷藏是一個群體性活動,假如玩家,真的能夠通過捉迷藏來召喚出女鬼,秦非覺得,大概率會是以下這樣的場景:
效果不錯。“按你這么說,林守英應該是保護村里的人。”秦非想到了一個奇怪的點,“那我之前在祠堂……?”
手臂起伏的高度規律得像是一架機器。
“如果祂是通過苔蘚來觀察迷宮里的人,那出口在‘祂看不見的地方’,意思是不是,只要順著沒有苔蘚的路走,就能離開迷宮啊?”原因無他。
但蕭霄現在很聽秦非的話,聽話到了一種近乎盲目的程度。“該傷害你的鬼一樣會傷害你,不會因為這就對你客氣。”蕭霄還想說什么,剛張開嘴,卻又默默地閉上。
至于導游。隨著有節奏的銅鈴聲響,一股奇異的力量順著霧氣攀向秦非的身體。程松和刀疤緊緊盯著那扇門。
秦非的視線下移,落在了鬼女白皙中隱約泛著青紫的手上。見外面久久沒有反應,那只手的主人似乎焦躁了起來。
“翻屁,你翻了老婆都不會翻。”而程松竟然也沒有要幫他說話的意思,一次也沒有將話頭遞給刀疤。“現在、立刻、馬上滾回你閣樓上的窩里去,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
話音落下的瞬間,一塊巴掌大小的寫滿字的瑩白色光幕緩緩出現在秦非眼前。
掃帚沒能揮舞到秦非身上。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的腦海中不由自主便會浮現出里人格的模樣。“既然你這么想要離開這里。”
劉思思說道:“下午回來時,我聽到旁邊的人說,那個人這兩天一直呆在棺材里。從第一天傍晚以后就再也沒有出來過,也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活著。”
蕭霄:“白、白……”假如他一直是以這樣的狀態被關在牢房里,今天早上根本不可能越獄。神父深深吸了口氣。
作者感言
他們今天下午按地圖重新規劃了行動路線后,經過的所有路都和之前截然不同,就像是在另一座山上走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