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驀地瞪大,一把扯住三途的衣袖:“我靠!三途姐你快看,那不是蝴蝶嗎??”秦非挑眉,沒想到他竟然和這群玩家意外撞了目的地。“這個主播抽中的身份好棒啊,可以在NPC中間吃得這么開!”
“美好的時光總是流逝得飛快,不知不覺間,我們的旅程就已經來到了最后一天。”
雖然新人十有八九也派不上什么用場。教堂的震顫連帶著告解廳也一并搖晃起來,蕭霄沒有站穩,一個踉蹌跌坐在了地上。就在此時,旁邊那扇小門忽然“吱呀”一聲打開了。
??那個哭泣的玩家聲音漸歇,整座禮堂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你吼什么吼?!”嚷嚷著說臭的男人毫不退縮,回瞪了回去。黑暗的空氣中隱約傳來沉悶的鐘響。
就著窗框上那并不算多么清晰的反光,秦非看見,就在他身后幾厘米遠的地方,一張慘白腫脹的面孔赫然懸浮在半空中。“主播的膽子好大!隔著一道光幕都有這么多觀眾被嚇到,他怎么一點反應也沒有?”
蝴蝶不死心,一直派人盯著D區管理處。這根本連屁也看不到好嗎,謊撒得也太敷衍了。
“他們有些人偷偷用面包車和板車搬運尸體,假裝自己是正統的趕尸匠,而更多的人則連面子都懶得做全。”
只是,有個動作最慢的玩家,在走向最后一張床時被人攔下了。
“剛才我得到了一個消息,夜里12點的時候,通往里世界地牢的大門會在教堂各處打開。”一旁三人的眼睛倏地睜大了, 尤其是蕭霄。十有八九,他背后就是真的站了個鬼吧。
為什么要留下這樣的警告?
所以6號才會說出那番話。青年手指用力,伴隨著“咔嗒”一聲輕響,大鎖應聲而開。
分別是蕭霄所扮演的10號人格,以及14號人格艾拉。那是個短發青年,穿一身暗灰色的長袍,長袍不新不舊,看著倒有些像道袍的款式,年紀應該同秦非差不多大。廣播聲從這里截斷,令人不安的靜默在車廂內流淌。
徐陽舒說完這些話后就郁郁寡歡地縮回了棺材里。
和祠堂里其他那些房間的門不同,這扇門看上去更大、也更新,能夠看出被重新粉刷過的痕跡來,門扇上雕刻著精致的萬字形鏤空雕花。原來那張血肉模糊的面孔,竟是被鎖在了一道鐵制圍欄之后。
沿途遇到了幾組玩家,視線交匯之間神色都很緊繃,擠出看似友好的微笑,眼神卻一個勁的往秦非身上瞟。而秦非也并不打算費神去跟他們解釋。他十分粗魯地朝地板上啐了一口:“你特么算老幾?”
不出意外的話,外面應該是有人的。秦非甚至懷疑,就算他在地牢里當場切腹自盡,對于鳥嘴醫生來說,或許也就是“8號囚徒蘭姆的人格分裂對象消失了一個”。
他抬頭,出現在視野中的卻是三途和鬼火。
她抬手,用短短的手指指向自己的鼻子。
“祂”這個字眼,從來都是用來形容非人類的。這是一片虛無的空間,無數或大或小的熒幕懸浮在半空,每一分鐘都有熒幕亮起,也有熒幕熄滅。
“臥槽,牛逼呀。”
可是,他們的時間就只剩下這么一點點,難道還要他們一間屋一間屋地去搜不成?蕭霄實在笑不出來。漆黑一片的狹小空間內,男人的臉色慘白得可怕,指尖冰冷,額角卻不斷有細汗向外滲出。
在一屋緊張的氣氛中,村長忽然咧嘴笑了,被煙槍熏得泛黃的牙床看上去有種正在腐爛的怪異感。一切正如秦非所料, 告解廳已經徹底報廢,再也用不了。
按照導游給出的規則,湘西的夜晚從日落開始,既然現在還有太陽,就依舊處在“白不走雙”的規則里。棺蓋掀開的那一刻,清亮的男音打破了寂靜的空氣。
然而,下一秒,王明明的媽媽說出了一句完全出乎它意料的臺詞。撒旦點點頭,沖秦非揚起下巴:“你說。”
秦非揚了揚眉。還真有事要讓他辦?如果你看見通往地下的階梯,請立即遠離,否則后果自負。
他已經滿頭是血到快要比背后的鬼還可怕,然而隔著一道光幕,那些觀眾靈體們的注意力卻絕大多數都會聚在了——
有玩家搓著手說:“我們進去等。”
孫守義說完,又看向秦非。
或許,他應該再回一趟臥室,同鏡中的那個“秦非”好好交流一下了。“我覺得應該不在祠堂里。”蕭霄推測道,
作者感言
兩個對立的陣營,天然便對對方有敵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