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老玩家的詢問，他們齊齊點頭。是真的沒有臉。

他明明沒有得罪過0號啊？？兩人的眼眶都紅紅的, 有玩家想過去問她們話，她們撐著墻壁，半晌都沒能站起來。秦非以前在網上瞎看一些冷知識時，曾經看到過一種茅山煉尸法，和這書中記載的就差不多。

秦非神色未變，眼底的笑意又深了幾許。這個秦大佬要怎么圓？假如不制止他，刀子遲早都會揮到他們的頭上。

“閉嘴！”

在這種時候，當發現通往告解廳的門開了時，為了爭奪那來之不易的得分機會，巨大的矛盾終于一觸即發。蕭霄的心跳一聲勝過一聲。

那么，多出來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華奇偉聞言仿佛見到了救星：“你要和我們一起去嗎？”——他竟然會有這種東西！

秦非瞥了蕭霄一眼，沒有說話。

“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貝。”不管他如何狡辯，那4分的確確確實實是加在他身上的。

“這新人是個傻X吧，自作聰明！”前行的隊伍很安靜。如果沒有這該死的副本直播，以三途耿直的思維，生活在法治社會中的她一定這輩子都是一個良好公民。

想起導游告誡過的“不能直視神像的眼睛”，秦非飛速閉眼。女鬼離他越來越近了。抓鬼。

他都有點擔心，對方說著說著會把自己說斷氣。四目相對時，秦非沒有移開視線，而是眉眼微彎，對那人露出一道恰到好處的、看起來滿帶善意的微笑。

他對它挺感興趣，它看起來像是一件有趣的新鮮玩具。他在門前站定，將手伸到背后摸索。“我很會打掃衛生的，不信你看，那張桌子我擦的多干凈。”

蕭霄面帶崇敬地看著秦非。“去啊！！！！”都打不開。

旁邊那個不知名的東西好像越來越興奮了，林業聽到了她從咽喉最深處擠出來的笑聲，尖銳又刺耳。

6號向11號點了點頭，目露贊許道：“11號說的沒錯，20號準備對我動手時他就站在旁邊，他可以做我們的證人。”

“應該不會吧……”有人遲疑著開口，“從來沒見過那種副本。”其他玩家都不見了，秦非并不清楚他們是各自去到了不同的門內世界，還是進入了同一扇門后，被投放到了不同的位置。

他們會去探尋其他玩家的秘密，解析他們里人格可能的走向，不斷交流，試探其他人的底線，再在合適的時機捅入背后一刀。有人噗嗤笑出聲來。

……

……

這個趕了一輩子尸的趕尸人，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在死后竟還不得安寧。明明蕭霄是為了秦非才產生的那種宛如行走在懸崖峭壁旁、時刻提心吊膽的感覺，可秦非卻似乎完全沒能感同身受。“緊急通知——”

但他沒想到，對于低階玩家來說，偌大的中心城中開放的地方竟然只有這么一丁點，他在第一天就全部轉完了。絕對不是“艾拉”這樣像個西方人一樣的名字。院子一角，導游正靜靜守在那里。

蕭霄連忙跟上，兩人將腳步放得極輕極緩，猶如兩只夜行動物，悄無聲息地來到門后。

秦非的視線不著痕跡地從那一地流淌的鮮血上掃過。他只是一步接著一步，靠墻行走在漆黑的廂房中。

“有屁！一看又是我老婆在哄人。”與之同時響起的，還有那道副本剛開始不久時，玩家們在教堂里聽到過的鐘聲。

秦非精準捕捉到了關鍵詞。大約20多分鐘以后，女人的身影再次出現在走廊上。

他雖然不知道秦非想干什么，卻下意識的覺得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倉庫里有一些舊年留下的書信，我順著信件上的地址上網搜索實景地圖，搜出來的只有一片荒山野嶺。”可，怎么說他也是NPC呀，只要多問幾句，遲早能挖出一些信息來的。

林業恍恍惚惚的，腦中甚至開始閃過一幕一幕的走馬燈似的畫面。碎裂的鏡片在秦非背后迸濺了一地。他甚至后退了幾步，謹慎地打量著面前的幾人。

秦非目光深沉，簾子背后是一片漆黑，全然看不清里頭的光景。

“我也要謝謝你。”她十分真誠地開口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