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心中微動。即使秦大佬今天沒帶水果刀,他從廚房里偷一個也可以起到差不多的用處啊!三途是在綜合評估過她與鬼火的實力、以及兩人的投入獲得比后,認真得出的結論。
磕磕巴巴,麻麻賴賴。在哨聲迫使下,隊伍再次變的緊密而有序。他繼續查看著自己的屬性面板,在那行提示他是紅方的文字下方,還有一行更小的陣營說明。
第一種,成為圣子的玩家將成為本場直播的MVP,圣子誕生時,便是所有存活玩家通關的時候。“這羅盤只有在直播進度過了50%的時候才能開啟,剛才我看了,羅盤最推薦探索的位置就是祠堂。”這到底是什么鬼東西啊?!
果然,隨著紅門的開啟,其他人也和秦非一樣進入了同一個分支地圖當中。那雙剔透的琥珀色雙眸像是盛著一縷光,清透又柔和,望向他的眼神真誠中帶著淡淡的擔憂。
“都是D級主播,怎么差距這么大呀。”
咔嚓。
“他們不會去的。”有切到程松視角的靈體插嘴道,“那個姓程的玩家是大工會的獵頭,身上有道具,可以測算出副本各個方位的優質線索數量。”
萬一那些玩家怒了,把他們像4號一樣鎖在臥室里,那該怎么辦才好?
副本的不做人總能不斷刷新秦非的認知, 一次又一次,帶給他更加驚心動魄的體驗。她開始圍著秦非左轉右轉,伸出手指,塞進自己頭上的破洞里。“等你下次出來的時候,我會幫忙,將6號和他的兩個朋友引到你這邊來。”
不將對方放在眼皮子底下,三途總覺得后背涼颼颼的。
不得不說,8號的技能實在非常好用。他抬手,掐掉了電話線。
出現在秦非視野盡頭的是一個巨大的人形——起碼有三層樓那么高,那人須發皆白,看上去年歲很大,穿一身紋飾繁復的明黃色道袍,手中揮舞著一柄佛塵。他走得很急,連背影都帶著一股迫切的渴望,秦非從來沒見過他這副模樣。老人的視線在玩家們當中流轉半圈:“哦。”
其他玩家:“……”
“都不見了!!!”剩下的內容,例如具體的煉尸方法等等,都由秦非默默記在了腦子里,秦非甚至懷疑,就算他在地牢里當場切腹自盡,對于鳥嘴醫生來說,或許也就是“8號囚徒蘭姆的人格分裂對象消失了一個”。
鬼火每一步都走得心驚肉跳。秦非停下腳步。
三人盯著這短短的一行字苦思冥想。記憶中最后的畫面是修女冷峻的臉。畢竟上次蝴蝶已經找到過他們在E區的住處,再讓蕭霄獨自回去那里實在不太現實。
算了,算了。蘭姆的身體素質簡直虛得堪比秦非進入規則世界之前,直到他累得氣喘吁吁,仍舊毫無所獲。那只握著他的手同樣冰涼,卻有著一碰便有別于尸鬼的觸感。
蕭霄有點懵,緊跟在秦非身后,行色匆忙間,他望著秦非的背影,總覺得少了些什么。秦非從里面上了鎖。“但他當時消失得太快,我沒聽清他究竟說了什么。”宋天道。
直播畫面中,秦非已經伸手推開了那扇門。
秦非一手拽上蕭霄,回頭對孫守義和程松道:“走吧。”石頭上方的空氣中漂浮著一行提示說明。
棺材里的溫度剛才還與室外一致,如今卻變得異常冰冷。“之前我和村民打聽的時候了解過,往年村祭,玩家們都是直接躺在棺材里,被村民連棺材帶人一起抬上祭臺的。”他解釋道。
他胡亂揮舞著電棍,四肢仿佛不受控制似的,邁開腳步,向著走廊那側直沖而去去!秦非腦海中浮現出林守英吐個不停的樣子,頓了頓,找了個合適的形容詞:“他……看起來胃口不太好的樣子。”秦非終于給了它一點面子,抬起頭來。
身后是步步逼近的鬼女。接著她說出了和神父一般無二的答案:“蘭姆一直和醫生待在一起,找到醫生,就能找到蘭姆。”
而秦非則在聽見“階梯”二字時,眼睛倏地亮起。
石頭上方的空氣中漂浮著一行提示說明。未知總是會讓人感到不安,何況是在一切都已逐漸明晰的情況下,唯獨一片陰影懸在自己的頭頂。這三分不知是什么時候冒出來的,毫無征兆地出現在了每個人的屬性面板上。
秦非不得不開口作答。二樓的格局一如兩人曾經見過的那樣,幽長的走廊盡頭屋門緊閉,隨著兩人一鬼的腳步臨近,那扇門自動發出了吱呀一聲輕響。總的來說,玩家死亡,電燈閃爍,里世界即出現。
秦非在進入門后的第一時間便摒住了呼吸,半瞇起眼查看著四周環境。他那本該空無一物的右手,卻被一只冰涼涼、濕漉漉的手纏住了。沒過多久, 就又到達了那扇門口。
村中建筑大多是青磚灰瓦的低矮平房,只在靠近大巴的村頭有一座高大的牌樓,上面綴著無數白色的紙錢串,被風吹過時發出窸窸窣窣的響聲。在這個無論做什么都有“主”盯著看的副本里,秦非怎么可能干那種偷雞摸狗的事呢。就連光幕那頭的觀眾都紛紛安靜下來,雙眼放光地盯著熒幕正中那個滔滔不絕的男人。
例如眼盲的人,聽覺就會變得非常好。
“但他當時消失得太快,我沒聽清他究竟說了什么。”宋天道。在心智健全、性情溫和的NPC身上,這股吸引力是正向的,能夠給秦非帶來不少隱形的益處。
作者感言
伴隨著叮咚一聲鈴響,電梯在4樓停下,秦非熟門熟路的回了“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