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臉色驟然唰白。三只尸鬼將秦非團團圍住,更多的尸鬼自遠處或不遠處涌來。
秦非不無遺憾地向他聳了聳肩:“真可惜,我們也是一樣呢。”這兩條規則在秦非的腦內交錯回響。
他們肯定是正在探討著什么會被系統屏蔽掉的內容。
他在猶豫什么呢?怎么會有人去鉆規則的空子啊?!
而三途明顯也不是一個脾氣好的人。
那是什么人?鬼火狐疑地望向箱壁。他陷在了某種看不見的東西里面,四肢被禁錮,難以動彈。
可惜秦非并不領情,臉上笑容更甚,完全沒有被導游不聞不問的態度打擊到,依舊熱情洋溢:“導游您工作幾年了?”蕭霄嘆了口氣,羨慕地看著秦非:“我要是有你這種定力,怎么著也能在副本里多活一年半載。”
秦非從修女進門后就一直沒有睜眼,卷翹的睫毛始終乖順地蓋在臉頰上。秦非單手撐腮,漂亮的眉頭微微蹙起,望向他時一臉憂色:“喂,我說。既然你不是我的里人格,能不能不要再頂著我那張臉了呀。”這小東西在亂葬崗時令人震恐的表現,蕭霄直到現在仍舊記憶猶新。
“你們是想去哪里嗎?還是想找什么東西?”神父小心翼翼地開口道,“可以直接告訴我,我、我會帶你去的……”“咚——”規則世界中,兜里積分富裕的玩家,若是想要為自己的下一場直播增加一道保險,可以在直播開始前向系統購買下一場直播的線索。
秦非眨眨眼,試探著選擇了一個比較中立的話題,開口道:“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明明就沒有比你更不要臉的人了!!
“唔。”蕭霄見此忙跟了上去, 也顧不上多問:“可以可以,我當然可以, 走,我們馬上就走!”“那是當然了,我最尊敬的神父。”
簡直就像瞌睡來了有人給他遞枕頭。
只有時不時飄過幾個諸如“主播沖啊”或是“搞快點搞快點”之類的無意義的字符。
神父已經被接二連三的打擊弄得有點神志不清了:“我要回宿舍,告解廳里面有階梯,可以直接走……等等,你們該不會連我的宿舍也要一起搶吧?!”三途眸色一沉:“不對勁。”
幼兒園里沒有開燈,雖然有外面的日光落進來,但整個室內環境依舊昏暗。“確實。已經開始喉嚨發干了。”秦非干一行愛一行,立志要將主播的崗位職責維護到淋漓盡致。
這棟樓里群鬼云集,但鬼怪之間相處得卻似乎挺和睦,秦非不覺得這樣的社會結構會是它們自發形成的。外面好像沒有聲音了。
一路上都低垂著頭的導游此時終于仰起臉來,他完全無視了近在咫尺的僵尸,動作一如即往地緩慢,他伸手,從身上斜挎的破舊布包中翻找出了一只暗紅色的鈴鐺。“原因其實很簡單。”……
她狐疑道:“那些被你懺悔過的內容,我們再說一遍還能生效嗎?”
0號囚徒神情不悅地穿行在一個個路口之間。很快,系統播報聲便解決了秦非的疑惑。
只在看見秦非的時候他才勉強扯了扯嘴角,青黑的臉上露出一個不太標準的微笑來。
即使是在那之前,他折斷神父的手、說出各種不敬神明的話、還不斷用謊言欺騙別人。
隨著村長的動作結束,禮堂里那二百余個木偶般的村民忽然齊齊抬起手來!華奇偉聞言仿佛見到了救星:“你要和我們一起去嗎?”他們急急地向光幕前湊近,浪潮一般的推力自后向前狂涌。
秦非心里咯噔一下,頓感不妙。修女是個狂熱的信徒,這份對于主無處釋放的愛,在面對秦非時很好地獲得了宣泄。所有規則的主體都是“尸體”,第5條規則不可能直接跳脫于框架之外。
做到了!與干凈到一塵不染的客廳相比,廚房里的油污顯得稍微重了一些,臺面柜門,油煙機上都附著著一層黃色的黏漬物。
就在神父消失后不到幾秒,走廊另一端,漆黑的墻根角落緩緩走出三道身影。
然后他看見自己進入了副本世界。話音未落便被鬼女打斷:“當然不行!”
王明明的媽媽:“明天我再去買一塊新的鏡子安上。”秦非終于給了它一點面子,抬起頭來。他的神態看起來并不輕松。
“所以在副本里的這幾天,你最好時刻保持情緒穩定和心情愉快。”系統評級:F級(糟糕極了的新人主播,沒有絲毫看點)是為了找回他丟失的面子。
屋子最里面擺著一張桌子,桌上放著一個布袋,袋子里裝滿了水果。
尤其是像秦非這樣慣于掌控全局的人。
作者感言
秦非的閃避能力極強,兩人就這樣一來一回,過了許久都沒有出現紕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