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崔冉還在那里兢兢業業地演戲。再回頭看過去時，那個鬼就離自己近了些許。有個人影從后面的樹叢里沖了出來。

“然而當你們終于收拾好行囊，準備出發之際，一位登山隊的成員卻忽然/&-神秘失蹤了。”

打又打不過，逃也沒地方逃。眾人迅速行動起來。秦非意識到那東西爬到床上去了。

刺頭雙手抱臂靠在門邊，冷笑一聲：“你在開什么玩笑？”只有老頭捂著胸口，好像是被嚇到了，呆呆地坐在原地。那雙比寶石還要深邃藍色眼睛靜靜凝視著身前的青年，眸中帶著些許無可奈何，祂被逼到角落，不得不承認：“……對。”

秦非在心中由衷地這樣想到，面上卻半點未曾表露出來，看上去冷靜得出奇，似乎絲毫不為蜥蜴所遭受的傷痛所動。

“主播還挺敏銳的誒，說真的，要不是你們提醒，我完全看不出雕像有在變。”然而事到如今，要想逃出生天，卻已并非那么容易的事。

嘀咕個沒完沒了，連眼神都沒多給彌羊一個，仿佛要直接加入黎明小隊，把彌羊徹底甩在一邊似的。但秦非笑得一臉真誠，一雙琥珀色的眼睛在黑暗中清澈透亮，彌羊可以從中很清楚地讀到兩條信息：林業在一堆舊報紙中找到了余阿婆這幾年來在社區內做的好事：

規則顯然是針對玩家的，假如真的有怪物來襲，怪物才不會管什么規則不規則。肢體變得越來越僵硬，越來越難以掌控。

岑叁鴉虛弱地坐在一旁，狀似不經意地瞥了聞人一眼。

他又去與右邊僵尸耳語了幾句，右邊僵尸領命，再次跳入峽谷。“喂！”彌羊屈起長腿，用膝蓋輕輕頂了秦非一下，“你有想法沒？”孔思明像個木偶人似的仰面躺在帳篷中。

“老婆好牛好牛！”舊的安全區還沒有消散，新安全區就已經出現了！

踹向柳驚身旁那個引起一切爭端的玩家。剛才他們兩個在店里擦桌子，正擦得起勁，老板娘突然一腳一個把他們踢到了街上。彌羊單手拽著登山繩，一腳踩在石壁上，雞皮疙瘩從尾椎骨一路爬到后頸，無聲地罵道：“臥槽！！！”

走廊上的玩家家集體瞳孔地震了。

彌羊也不可信。

三途道：“我聽其他玩家說，社區里的保安隊正在招募夜晚的巡邏人員，我們要不要去碰碰運氣？”

眾人望著刁明的尸體，神色各異。有人試圖走上前去摸一摸那棟大樓的墻壁，想看看它究竟是否真實存在，被身旁的其他玩家一把拽住。空氣是緊繃的，就像上緊弓弦后隨時亟待發射的弓弩。

他想進居民樓里躲一躲，可是途經幾棟樓，全都門窗緊鎖。丁立小聲喘息著。手指上的黑晶戒指逐漸散發出熱意。

嗤啦——！玩家聽見背后有人在歡呼。

滋滋啦啦的電流聲將里面的人聲截斷，烏蒙側耳細聽，勉強分辨出一部分內容。“你個笨逼看不懂我的聰明老婆想干嘛，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再等等。

“這家伙這次可算栽了。”他壓低聲音在秦非耳畔說。“巡邏期間一定不要脫掉制服。”

可與此同時，他那僅存的一丁點自我意識卻正瘋狂叫囂著：救命！救命！秦非上前，神秘兮兮地開口：“你能不能和我說一說，周莉同學是個什么樣的人？”“等到這些玩家發現，只要死一個人，剩下的雪怪就都會退后，不知道他們會是怎樣的心情？”

“這些經由余阿婆勸說后加入邪教的居民們，最終全都發瘋了，在社區內做出了各種血腥暴力的事。”

頭頂的光幕如影隨形地懸浮在空中，即使玩家們身處室內，依舊一抬眼就能看到。聚在墻角那邊的玩家們原本正在低聲討論著什么，在廣播聲響起的一瞬間，幾人動作整齊地僵了一下，然后緩緩轉過身來。

亞莉安余光瞥到后臉更紅了。秦非一看彌羊又開始嘴巴就知道，他那顆不太正常的腦袋瓜里絕對又在想些變態的事情了。要把林業從地面帶上來，這對彌羊來說不難。

“為了保護女孩，隊員們圍成一個圈，將女孩守護在其中。”“晚餐很快就會送來，在今夜的休息鐘敲響之前，大家可以在船艙內自由活動。祝賀你們每一位，都能夠在明天的游戲中奪得優異的成績！”

“那就等我們過來后再放他們過來。”秦非輕描淡寫。“出于某種原因，我的靈魂本源化作了十二塊碎片，散落在各個不同的世界中。”短短十分鐘，蝴蝶的隊伍已經在這條路上來回兩趟了。

系統將直播畫面切成兩半，一半是柜子里秦非的臉，一片漆黑中，只有門縫中透進的那一絲光將他的臉照亮。

可秦非偏偏就是從里面找到了新收獲。近距離觀察實物, 他才意識到，孔思明存的那幾張照片沒能拍出神廟大門十分之一的怪異之處。

他從沒有一刻像此時這樣，覺得自己這么貧窮過。秦非“唔”了一聲：“我大概明白了。”秦非一邊吃飯一邊默默觀察著屋子里的狀況，角落那幾個黑色塑料袋已經消失不見，想來是爸爸媽媽趁著秦非不在家時將它們處理掉了。

“呼——”林業湊過去看：“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