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是一個頭破血流的蕭霄。兩個血修女神色不虞,電鋸拉到最大馬力,將所過之處的墻壁直接斬落一地。1分鐘,聽起來時間很短。
這一路上秦非一直都在盡可能地避免進入到房間里,畢竟祠堂已經徹底亂了套,內部結構混亂無比,黃袍鬼還在身后步步緊逼,假如秦非進到房間以后被它堵住去路,那才是真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秦非伸手扣了扣桌面,示意鬼火朝這邊看。“看了那么多場直播,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地下室的常用入口原來在告解廳里的神父位置上。”他分明已經將通關的密碼牢牢捏在了自己的手里。
那人回頭望向村長,手指顫抖,指著秦非的脖子。
蕭霄應了聲是:“哦哦,好。”這種情況下,拿著紙條的秦非不念一遍好像都有點說不過去了。秦非詫異地眨了眨眼。
那視線摻雜著渴望與厭惡,秦非嚴重懷疑,自己現在在黃袍鬼的眼中就是一塊巧克力味的屎,徒有其表卻敗絮其中。
“程松在這場直播里真的沒有發揮出什么實力,作為獵頭,看人看的不怎么樣,作為主播,劇情走的也拖拖沓沓。”
一路上,所有人都提心吊膽。蕭霄還傻了吧唧地站在那里,一副搞不清狀況的樣子,被2號的口水噴了一臉,也沒什么反應。三途看著林業呆滯到懷疑人生的表情,哭笑不得:“不是這樣的。”
“我算是知道主播為什么會被投放到這個副本了,他的氣質真的好適合這里我笑死……”
“為什么,你為什么還不過來?我的孩子。”鬼嬰也跟著出來了,有樣學樣地模仿著秦非的姿勢,將身下人的身體當作一張床似的躺著。一想到自己因為鬼嬰被砍掉的那3000多分,秦非就有一點肉疼。
刀疤聞言面色一僵,他沒有想到,自己被大工會遞上橄欖枝后,還沒得到絲毫好處,就先被遞出去做了磨刀石。
“不,或者說,他躲在教堂的很深處。”刀疤伸出另一只手,捏了捏凌娜的臉。
他再怎么厲害也只是個E級主播,他沒有銅墻鐵壁般的肉身,或是金剛不壞的軀體,怎么可能在那樣近距離的襲擊之下存活下來呢?
雖然這只是一個F級副本世界,但新劇情這一點還是吸引來了不少中高階觀眾。才讓主播走向了唯一勝利的結局。青年抿起的唇角帶著些微向上的弧度,輕柔的笑意像寒冬臘月里的陽光,驅散了蕭霄渾身所有黑暗。
秦非輕輕抽了口氣。
秦非屏住呼吸,繼續向前。蕭霄聽得云里霧里:“沒想到吵個架都這么復雜!”
秦非大半個身子都探在窗口外面,一把抓住蕭霄的手腕,將他拽進了徐家的小樓中。
在秦非這里吃了一次虧,蝴蝶必不可能輕而易舉地放棄。與此同時,就像是給秦非剛說出口的話特意做論證似的。門已經推不開了。
不然豈不是成了白嫖?她完全沒有多想,一邊翻找著什么一邊隨口答道:“您嗎?您是和蘭姆一起來的教堂呀,你忘了?”
在心臟快要沖破胸腔之前,他終于來到了告解廳前。
玩家是不可能通過“穿越污染邊界”這樣的方式離開副本地圖的。某一個不起眼的轉角過后,一抹光亮出現在所有人的視野盡頭。
凌娜的眼前再次閃現過昨夜的畫面。可迷霧漸漸褪去,真相豁然于眼前。那個在教堂中尖聲說話的8號男人是一個同性戀者。
“……???”那后果一定不會是他所能承受得起的。1號、2號和4號,這三個被秦非懺悔過的玩家一個也沒能逃掉,每人都被扣了一分。
這他媽是什么玩意?“……算了。”三途盯著秦非和蕭霄兩人看了一會兒, 有些泄氣。
“就是,怎么可能?天賦技能的類型一共就只有那么固定的幾種,翻來覆去地出現,攻略系是你自己編出來的?”
對于秦非而言,眼前短暫的一秒鐘就像是一根可以無限延展的橡皮筋一般,被拉伸到了難以想象的長度。“那些副人格,他們都很善于偽裝,在藥物的控制下,總能表現出與常人無異的模樣。”
反正這東西是個不可攻略的npc,他對他散發一下本性也沒什么不可以。進村的路上他曾經說起過,他的名字叫徐陽舒。
不然豈不是成了白嫖?本來他在表里世界翻轉之后, 被傳送到的地點是游廊的邊緣。
秦非瞬間明白過來。“不要觸摸。”
光幕那頭, 靈體觀眾們在經歷了短暫的沉默后,驟然爆發出了比以往每一次都更加熱烈的歡呼。虛偽。
作者感言
天賦技能的被動效果在不知不覺間發揮著作用, 即使秦非目前為止還什么也沒有做, 可在徐陽舒的眼中, 這個略顯單薄的青年卻已然顯得比其他人都更加溫柔可靠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