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加重腳步,提示他們自己過來了。
此刻他正蹲在活動區(qū)墻角的高大立式掛鐘旁邊,手邊的地面上攤開著一張被揉皺后又展開的紙條。“掉毛有點嚴(yán)重。”他說。木柜外,鬼火雙眼一閉,豁出去般,開口道:
直播大廳里的靈體們?nèi)蕴幵诨秀碑?dāng)中。
有人不明就里地發(fā)問:“為什么?”“是一節(jié)用骨頭做的哨子。”他們都還活著。
三打一,就算6號再牛,也很難在有傷情debuff的情況下反擊成功。“不是不是。”所以說,這小東西怎么還賴著不走?
“以那兩個人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沒辦法和我們一起完成煉尸。”
他并不覺得蕭霄是傻糊涂了,開始說瞎話,而是想到了另一種可能。“親愛的修女,我想請問你一件事。”
彈幕:
秦非都有點蒙了。
秦非的心跳速度越發(fā)急促,這詭異的情景竟令他涌起一股難得的興奮。……
近半數(shù)的玩家都沒有說話,臉色難看得像是病了一場。前兩個榜上每個排列了10個名字,而最左側(cè)的新人排上,“小秦”兩個字赫然掛榜首。
隨著“叮咚”一聲響, 電梯抵達(dá)一樓,門緩緩打開。讓玩家下意識覺得,這是不能讓對方陣營知道的事。哪像他們的漂亮老婆,手段一套一套的,把副本和NPC都玩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隨著程松的回答,秦非心中最后一絲僥幸也隨之落空了:“第七天早上,你們已經(jīng)失蹤了整整兩天。”6號將這一幕看在眼里,不屑地嗤笑一聲:“你和10號是綁定進(jìn)副本的隊友吧,我們早就看出來了。”
旁邊那靈體被懟了一嘴,有點不服氣,礙于對面是個好賭的瘋子又不敢大聲說話,只能低聲咕噥著:“說得那么了解他的樣子,你還不是第一次看他直播……”
鬼火的頭皮都要炸開了。都是些什么鬼東西啊!!!
終于,一模一樣的又一間村長辦公室出現(xiàn)在他眼前。
兩人在石碑間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竟真的成功將與尸鬼之間的距離拉開了一小節(jié)。
他說獵頭們是非常有犧牲精神的玩家,愿意能做這種職業(yè)的,一個個都是狠人。蕭霄瞠目結(jié)舌。有人提議,將那些尸骨通通挖出來,一把火燒了,或是換個地方埋了。
今天晚上,他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雖然整個過程安靜又和諧,但秦非依舊從空氣中讀出了幾分不對味來。細(xì)小的聲響從四面八方匯聚在一起,形成劇烈的震蕩,車廂側(cè)壁晃動著,令人不由得擔(dān)憂它在下一秒就會崩潰解體。修女只穿白色的衣服。
刀疤卻并沒有和她交流的意思,十分不耐煩地道:“別廢話。”
金屬與石壁碰撞,刺眼的火花在空中如煙花般迸濺開來。不過,有一個道理秦非一直十分認(rèn)可, 那就是“槍打出頭鳥”——尤其是在摸不清局勢的情況下。他實在有很多疑問。
很快,教堂里的修女發(fā)現(xiàn)了這個秘密。
這些人清楚自己的武力值并不算高,也從5號惴惴不安的表情中讀清了一個事實。
秦非將門闔上,隨手從抱枕那個被扎出的洞里摳出一坨棉花堵在貓眼里,清亮的眸中一派單純。甚至于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們。
總而言之,無論身前的漂亮女鬼如何努力,秦非就是一丁點兒反應(yīng)也沒有。她的目光自上而下在秦非身上掃視著,那憂心忡忡的模樣,就像一個得知自己的孩子和人干了架的家長。秦非沒有忘記,導(dǎo)游曾經(jīng)說過,守陰村的神像只會以掛畫或雕像的形式出現(xiàn),如果發(fā)現(xiàn)其他形式的神像,請裝作沒有看見。
事實上,即使鏡子摔落后背面朝地,秦非也沒什么可怕的。
秦非干脆大大方方地在鏡子前面坐下,觀察起鏡中自己的模樣來。明明他開出的條件如此誘人,可12號就像是能夠一眼看穿他的謊言似的,半點都不上當(dāng)。“你是想侵占我的身體?”
所有觀眾都認(rèn)為,這次當(dāng)然也該是一樣的。
然而另一個名叫王順的玩家卻已然失控,伸手抓向桌上的食材,饕餮般塞進(jìn)了嘴里。而11號神色恍惚。就連坐在2樓高級觀影位的高階靈體們,在看到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時,也不禁紛紛捏緊了拳頭。
作者感言
根據(jù)軟件上的信息,徐陽舒最多只能乘車到臨近縣城,然后自己想辦法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