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沒能看清的,現(xiàn)如今,終于清晰地展現(xiàn)在了玩家們眼前。秦非:“!!!”
湖泊中心的位置是固定的,丁立用肉眼便足以計量出最精確的數(shù)據(jù)。“對了。”被蒙在鼓里的隊長裝出不經(jīng)意的樣子,為自己的小隊劃拉福利,“帳篷收起后暫時由我存放,有需要時再拿出來,你們有意見嗎?”假如不是他,谷梁到現(xiàn)在,少的或許就不僅只是一條胳膊了。
“可這效果只能維持24小時。”彌羊略帶擔憂,“萬一明天他們來報復(fù)你怎么辦?”而是下了血本,發(fā)了全服通緝令。秦非眼角一緊。
否則,十五天時間,早就夠玩家們把所有房間的玩法摸得一清二楚,那樣副本難度未免太低。就好像有一片羽毛拂過心臟,丁立胸腔中躁動翻涌的血液忽然平息了下來。秦非笑瞇瞇的,一雙杏眼彎得像狐貍。
但是……但是!對面,如同一座小山般壯碩的男人臉上的表情僵硬了一下。預(yù)選賽,展示賽。
秦非眸色微沉,聯(lián)想到方才被烏蒙剖開的那只雪怪,心中有了不太美妙的聯(lián)想。秦非覺得,自己似乎正在被海水擠壓著。
洞口不大不小,看起來,倒是和之前找到過的那個壇子大小差不多。活動中心的綠色光圈未變,但在稍遠一些的地方,一個新的黃色光圈正在逐漸形成。瓦倫老頭有點怕了,他扭頭看向蝴蝶的傀儡。
“前面那位,前面那位貓先生,麻煩等一下!”有人在后面喊。三個鬧鐘同時響起。
秦非神色淡淡地回視。
又走了一步。“好了。”薛驚奇盯著三途和鬼火看了又看,最終選擇息事寧人。“拿去。”
秦非眨了眨眼, 好整以暇地望著污染源的眼睛。實不相瞞,秦非覺得有點晦氣。他茫然無措地環(huán)視著屋內(nèi)眾人, 顫抖著聲音詢問:“我們還活著,對吧?”
彌羊覺得自己仿佛變成了一座隔絕洪水的堤壩,揮著兩把刀,硬生生將秦非與怪物隔斷開。恰好雕塑那頭出了新的狀況,秦非便趕過去查看,原想順道借烏蒙那把削鐵如泥的刀來用一下,沒想到谷梁居然躲在后面撿漏,還這么猛,直接徒手上!
污染源之于邪神,完全是不可同日而語的存在。
沒想到,秦非倒是把他沒做成的事情給辦了。
面對從四面八方爬來的雪怪,鬼嬰也有些束手無策。就像在現(xiàn)實世界打完車或是叫過外賣以后,可以實時看到的配送顯示一樣。
只不過這次的任務(wù)空間,和狼人社區(qū)原本的樣子更加接近而已。但之后播報的對抗賽規(guī)則,儼然和狼人殺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雞人一路向前,每經(jīng)過一個圈欄,就命令欄中所有玩家排成一列。
秦非很快繼續(xù)接上了話,語氣中隱含擔憂:“也不知道這高級游戲區(qū)的規(guī)則是什么,到底難不難。”可晚上發(fā)生的事卻毫無疑問給了他一記迎頭痛擊。
彌羊看見秦非,先是愣了一下,繼而對他露出了一個十分古怪的,仿佛飽含深意的笑容。三人極其安靜地站在原地,就像三個沒有生命的木樁,就連呼吸都放得緩慢而舒展。那些看不清原本模樣的古怪碎肉塊。
三途憂心忡忡。這號碼看著也太嚇人了,簡直像個死亡熱線,打完不會死的更快吧?秦非的臉皮只要有需要就能無限厚,在聞人黎明一言難盡的眼神攻擊下,連睫毛都沒有顫一下,渾身散發(fā)出溫和友好的氣息。
刁明瞇了瞇眼。
……
假如接到任務(wù)后沒完成,雇傭兵不會因此而遭受懲罰。但也不一定,“慘案”這兩字,也有可能是人為的,幽魂湖或許只是一個單純的地名。
聞人沉吟片刻,扭頭詢問秦非:“怎么樣?”應(yīng)或很不贊同:“現(xiàn)在進密林,我們可能就出不來了。”例如困頓、疲憊、饑餓……
他抬起頭,看向墻上的那張地圖:“奧斯塔迪亞山,這個名字,我也在帖子里看見過。”但身后越來越多的人正在涌入門內(nèi)。又是1500積分被從賬戶中劃去。
等到入夜以后,還不知道那片密林會不會再度出現(xiàn)。秦非雙眼直勾勾盯著雪地里的尸體。
“救命救命救命我死了, 這讓我還怎么直視我的老婆啊!”“我喊的!”
“我、我、我之后一定改!”他目光熠熠地看向秦非——一如既往地完全不給其他玩家眼神。
他們已經(jīng)在峽谷中和雪怪纏斗了近一小時,假如這些絲線是雪怪們固有的技能,他們不會一直沒有使出。
聞人黎明將剛才發(fā)生的事告訴了烏蒙, 烏蒙終于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他明明記得走進王明明家之前,外面尚且天光大亮。沙啞蒼老的聲音的走廊中響起:“我是來社區(qū)借住的旅客,我在樓里迷路了。”
“走吧。”秦非抬手,戳破了空間泡泡。呼嚕聲片刻不停,儼然正在安眠。最先抵達的那玩家半個身貼在門上,細細聽了聽門外的動靜。
作者感言
光幕中,秦非正不斷進出著商業(yè)街上的各個店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