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三途還想說什么,最后又閉上嘴:“……行吧。”饒是秦非再如何鎮定,此刻也不免有一分呆滯。
她的血液和碎肉遍布表世界的整個餐廳,死狀不可謂不凄慘。
而且,就算真的想起來了,他也不敢去做。
【請盡情享受直播,和觀眾朋友們進行熱切的交流吧!!!】三途也無意多摻合。鬼火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死死盯著14號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
孫守義聞言不由得皺起眉頭。
能夠窺探到其他玩家的秘密,是每個人都喜聞樂見的。玩家們沉默地圍成一圈,秦非雙手交疊,坐在人群中間。
秦非十分無辜地望了回去,抬手摸了摸鼻尖。人群的結構開始振動,秦非從臺上往下看可以清晰的發現,已經有一小部分人開始逆著人流往外擠視圖,提前其他人一步離開這個地方。
秦非聞言,臉上的笑意加深了些許:“怎么會?那不是你的錯。主一定能夠諒解你。”鼻端傳來濃重到不像話的血腥味,秦非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直直地望向天花板。他們在原地愣怔了片刻,等到雙眼適應了這里的光線環境之后,便緩慢而小心地走動起來。
低階玩家單打獨斗,高階玩家卻抱團行動。“去死吧——!!!”
他就算想帶也沒法帶。臉上的傷口本應該疼痛,但在高強度的壓力面前,傷口處似乎只有一種麻麻的癢意傳來。【歡迎來到規則世界!】
很快,他明白過來,12號是想以他為餌,將醫生喊回地牢。
但眼下看來卻似乎并非如此。微妙的氣氛在空氣中升騰,兩天一夜的共患難所連結而成的關系網在這一刻變得脆弱不堪。“快看旁邊另外幾個主播,快要被嚇死了吧。”
墨綠色的簾布被掀開,穿著神父裝的青年笑意溫潤,柔順的黑發貼著臉側,手中捧著圣經和十字架,無論怎么看都美麗又圣潔。雙馬尾這樣想著, 但她也沒打算去提醒宋天,而是低下頭繼續幫薛驚奇整理起東西。
秦非眨了眨眼,邁步踏出祭堂。可奇怪的是,雖然儀式沒能成功完成,那個坐在鏡子前的男生卻在不久后騎車時意外摔斷了腿。
蕭霄哪里能想到,秦非根本就沒有SAN方面的困擾!只能像是一條被鐵鏈鎖住了脖子的狗一樣,老老實實蹲坐在原地。無論如何,百分之負一萬會不會有點太過火啊喂?!
他們夸他和其他那些淺薄的玩家不一樣;秦非面色不改,雖然四肢都被束縛帶和鐵鎖鏈固定得死死的, 可表情卻不見絲毫驚慌:“當然不是。”隔著一道光幕,直播間的觀眾望著秦非欲言又止的表情哄堂大笑。
雖然對方只是一只手, 完全沒地方長嘴和聲帶, 但不知為何,秦非竟然覺得鬼手, 似乎可能也許是…冷笑了一下。可惜,玩家們還真不見得有多怕鬼。
不如先按兵不動,自行探索。
他深呼吸續了一波力,抬腳用力一踹!只可惜5點實在是有點杯水車薪,光是昨天在靈堂里,蕭霄的san值都掉了8點。
成功為宋天帶來了他進入副本以來遇見的最大危機。
冰涼的,濡濕的,像是帶著尖銳的刺。
她小心翼翼地望了他一眼,見他并沒有露出不悅之色,這才繼續道:
“你們聽見了嗎?”他問道這是一間非常狹小的房間,里面堆滿了雜物,從房間的整體結構來看,這應該是某戶人家的閣樓。刀疤他到底憑什么?
“是你們決定來殺我的。”“噗呲”一聲。秦非搖了搖頭:“誰知道呢。”
……
秦非:“……噗。”或許,這和鬼女所說的,秦非身上帶有的“祂”的氣息有關聯。三途并不確定秦非是否還打算繼續幾人之前的計劃,但她覺得,在沒有摸清狀況之前,他們不該為敵友未分的人說話。
他好怕秦大佬像他剛剛在走廊上一樣,摸到一截人類的骨頭。而1號同樣也停下了動作。
王明明家不小,三室兩廳,南北通透,前面又是廣場,按理來說屋內采光應該非常好。那條短短的、不足五米長的走廊的另一端,連接的竟然是一道影壁。
撲鼻而來的劇烈血腥氣幾乎要將秦非熏暈過去。說著他掐起手指,口中念念有詞。
作者感言
為了這個傻兒子他真的付出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