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來說,圣嬰院這個副本由于其特殊的通關規則所限,絕大多數玩家在摸清情況之后,在整場直播中的思路都會是去深挖“人性”。
“所以,即使我想干掉污染源,殺了24號也是沒用的。”厚重的黑色木門摩擦地面發出陣陣悶響,潮濕的霉味飄散在空氣中。
不過,即使從始至終都沒看清那人的樣子,但秦非心中卻有著一個十分篤定的念頭:導游沒再管他,轉而給秦非指起了路。他是會巫術嗎?!
秦非精準捕捉到了關鍵詞。玩家在規則世界中的“天賦”與他在現實世界中的性格、特長、工作等等都有關聯,能夠開啟武器類天賦的人,在現實世界中通常也同樣擁有高超的武力值。
“哈哈哈哈哈, 笑死我了, 主播的臉都綠了,還在那里耐著性子哄人。”
但身后,十幾雙眼睛正盯著他。這大概是第一次有玩家在直播中殺人,還要被觀眾罵的。秦非疑惑地挑起眉梢。
趁著他還沒脫困!按鬼火所說,那邊是三個玩家一起行動,如果死者的死因是違規插隊,那另外兩個人肯定也逃不過。
鬼嬰仍舊抱著秦非的脖子,隨著秦非的動作, 鬼嬰啪嗒一聲掉在地上,露出委屈的表情。“真想離開這里。”他喃喃自語。“丁零——”
但——
程松作為大公會的獵頭,直播場數之多,遠非孫守義、蕭霄幾人能夠比擬。
原來,在副本世界中也并不全是背叛與算計。秦非在副本里并不是沒有嘗試過命令鬼嬰做事,但他說出口的話,十次里面有八次鬼嬰都會置之不理。直播大廳中喧嚷聲四起。
會是這個嗎?棺材作為副本中唯一的安全屋,假如本身就是一個騙局,那玩家們的處境未免也太過于被動了。
就在剛才,他們只差一丁點,就要被蝴蝶的人堵在服務大廳門口了。他倒要看看,這孩子究竟有什么古怪。
一分鐘前身邊還都是人,現在整片幼兒園的空地上,卻只剩下了秦非一個。玩家們在這里所受到的待遇,和那些囚牢中的囚徒們,本質上并沒有任何區別。這一次,祂已經將話講得很明白了。
剛才他還在想,可惜談永死了,刀疤也沒有跟來。
假如現在因為他的膽小怯懦導致任務失敗,那他即使是死,都無法原諒自己!過于明亮的白其實和濃厚的黑一樣,都會將人的視線遮蔽。
秦非頷首:“剛升的。”導游的“繼續交流”,顯然要比鬼女的更有用得多。
右邊僵尸抱著腦袋,像個盡職盡責的守衛一般目送著眾人魚貫進入門內。正對著幾人的是一面平整的墻壁,墻壁正中懸掛著一面巨大的銅鏡,銅鏡周圍環繞著八卦的圖案。再說,這可不是什么信不信得過的問題。
秦非感受不到恐懼,副本世界的精神攻擊在他身上完全不起作用,這樣bug一般的屬性再給秦非帶來巨大優勢的同時,卻也有著一些小缺點——
他的確是猜的,但他的猜測絕非毫無來由。大大的落地窗前綴著兩幕米白色的窗簾,墻面潔凈得幾乎能反光,木質地板也纖塵不染。三途解釋道。
與秦非同樣臉色凝重的還有不少人。三途和鬼火站在會議室最外圍,雙手抱臂,遠遠看向被人群簇擁起來的薛驚奇。
三途臉色慘白,她的聲音比平素尖銳了些,但聲調依舊冷靜而嚴肅:“哭什么喪,我還沒死!”秦非在院門前站定幾秒,見院中再無其他異狀,繼續向內行進。秦非盯著那只手。
秦非沒有明說,但系統似乎從他微小的表情中讀懂了他的意思。秦非滿臉坦然。
“薛先生。”
鑰匙插進鎖孔的聲音從隊伍前方傳來, 又一扇木門被打開。空氣中彌漫著冷冽的殺意。只是不愿告訴他而已。
雖然大家都知道系統不可能會這么好心,等到真的進入副本后,玩家必定還是會受到一大堆規則的制約,被強行推著往前走。行刑者會將痛苦之梨的粗的那端塞入受刑者體內,然后旋動后端的旋鈕,就可以將前葉撐開成四片。“我也是紅方。”
這個狗副本,真TM一次又一次刷新人的認知。餐廳內污血橫流,早已不復昨晚那般干凈光鮮的模樣,看上去簡直像是一個廢棄的屠宰場。
鬼火講得起勁,擺出一副“就讓我來考考你”的樣子。
有時候, 泯然眾人也是一種優質的保護色。他們有他們自己的通關計劃。
可此時, 24號的頭頂卻明晃晃頂著一行系統提示。
作者感言
你不能像他們提醒得那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