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十萬火急中,從牙縫間擠出這樣一句話。黑色皮面上貼著張便條,上面寫了幾個字。
……
秦非環視一圈,見空地上只有他們三人,便詢問道:“其他人呢?”這神父的膽兒也是夠小的。“這是什么意思啊,沒人受傷醫生就不會出現嗎?”
“要不要打個賭?”秦非瞥了鬼火一眼,輕描淡寫地道。脾氣急的觀眾罵道:“那你說個——”
撒旦雖然和秦非長得差不多,行事風格卻與他大相徑庭,一眼就能看出是另一個人。
鋪天蓋地的“老婆”與“主播加油”聲中,間或夾雜著一些不太合群的聲音,大概是無意間亂入的新觀眾,難得見到這種陣仗,被嚇了一跳:可事實上,從此刻包圍圈的大小來看,最多再過15秒,圈中的兩人就會被一擁而上的尸鬼撕成碎片。這也就讓玩家們逃脫起來十分輕易。
5號和7號兩人站在6號身旁,模樣同樣十分駭人。
更何況,秦非并不認為沿途搜尋沒有眼睛的過道會是正確的解謎思路。
秦非在王明明臥室里翻過日歷,現在是七月盛夏,正是放暑假的時候。鬼嬰連發生了什么事都不明白,就被剝皮、放血,以極盡殘忍的方式埋進了亂葬崗的正中央。可他們剛才并沒有表現出任何異狀。
他微微低著頭,室內半明半暗的光線落在他清晰而深刻的輪廓上,將的略顯蒼白的精致面龐印襯出一種近乎妖冶的惑人之色。作為一個已經存活了成百上千年的墮天使,一個在地獄的業火中生存的惡魔,撒旦原本的模樣同樣十分英俊。談永撕心裂肺的慘叫劃破夜空,驚得墳地中不知藏匿在何處的烏鴉撲棱著翅膀沖上天際。
“他們看起來好像我們前幾天,在村口看見的那個……”林業用幾不可聞的氣聲說著,仿佛生怕驚醒什么似的。村中沒有活著的死者。
可秦非卻像是提前知道了那條規則不算什么似的,不假思索地便開了口。孫守義見狀忙跟上前幫忙。老板娘特意來提這個問題,簡直就像是在刻意引誘他們犯罪一樣。
從進入副本那一刻開始,不少人的表現就都很異常。更何況徐陽舒本就是個一桶水,不滿半桶水還一個勁瞎晃蕩。一段輕快而詭異的音樂聲伴隨著系統播報聲自空中響了起來。
鬼火受教,連連點頭,秦非則突然站起身來。可是三途河在冥府界內,根本不是活人能夠踏足的地方。
秦非發自肺腑地感嘆。然后被尸鬼包圍,命懸一線。
他并沒有隱瞞自己的意圖。
與此同時,秦非的腦海中突然響起一道系統提示音。
看完墻上貼的告示,這些人也來到后方挑選床鋪。又一巴掌。不,不會是這樣。
他手里拿著的是他買給鬼嬰的衣服。——冒犯了他,沒有輕飄飄就能放過的理由。
同樣的,玩家們在進入副本后一直集體行動,秦非應該也沒有機會單獨違反某項未知的規則。鏡面前的青年琥珀色瞳孔清亮,神色溫柔,唇角勾勒著似有若無的笑意。很難看出來嗎?
為了避免違反導游給的“白不走雙”的那條規則,他和秦非之間足足隔了半條走廊那么遠,涼颼颼的風從兩人中間吹過,吹得蕭霄頭皮直發麻,總擔心下一秒祠堂的黑暗中就會有什么東西鉆出來。不然還能怎么辦?
NPC十分自信地想。“快看,那邊有人開盤了,賭這個主播會不會**開花!”
進入禮堂前,秦非靠著源源不斷的啰嗦將導游的好感度刷到了12%,導游對待秦非的態度已經與對其他玩家有了明顯的不同。秦非:?這么輕率就對別人產生好感嗎?
“請尸第一式,挖眼——”最近兩年道上甚至有人喊他徐半仙,遇到什么事都要尋他算上幾卦。尤其是當表里世界第1次翻轉以后,8號目睹了黛拉修女誤以為12號是同性戀者、并將他帶走關押的場面。
不時有玩家從談永身邊跑過,可,一如孫守義先前所預料的那般,沒有任何一個人,多看他一眼。若是要讓秦非將他身旁已經抖得像是得了帕金森的24號推出去擋災,秦非還真是有點下不了手。
在醫生的記錄中,蘭姆共有24個不同的分裂人格,恰好對應了24名圣嬰。十分客觀的闡述,不帶任何私人情感。就在他的個人信息消失的那一刻,整個大廳中先是靜默了一瞬,緊接著沸反盈天。
“開始了。”他輕聲呢喃。當然,這還遠遠不夠。
可以看出,排行榜上的定位并不十分精確,秦非幾人已經快要走到街區邊緣,才聽見身后蝴蝶那群人急匆匆往這個方向趕的動靜。那聲音似乎對秦非的反應感到有些難以理解,頓了頓,很快再度響起。紙條上有字,不知是英語還是拉丁文,非常潦草,秦非完全難以辨認。
蕭霄點點頭。
瞬間,彈幕中驚起罵聲一片。
作者感言
雖然沒弄到保安制服,但制服并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