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拿著的是他買給鬼嬰的衣服。很明顯,徐陽舒就是那個潛藏在一眾玩家當中的NPC。
隨即那鞭子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識,極度靈活地鉆進了三途與繩索之間。那清淺的琥珀色眼眸,在此刻似乎也變暗了些許,與他素日里溫和微笑的模樣形成了極大的反差。空氣被熾熱的陽光炙烤得翻起層層熱浪,向遠處望時,視野中的景物都涌起流動的波紋。
……
薛驚奇嘆了口氣。
蕭霄愣了一下,明白了秦非的意思。
蕭霄在旁邊聽得心驚肉跳,他生怕秦非過于張狂的態度再次將刀疤激怒。
眾人開始慶幸。你在外面瘋狂的找他嗎?他是失蹤了,還是死了?附在尸體上,他們就是活尸。
分析情況的靈體毫不在意地擺擺手。吃飯讓他們吃臭的,睡覺讓他們睡棺材,過來兩天死了三個人。這是一場僅存于蘭姆的精神世界的污染,并未向外蔓延。
是從餐廳的方向回來的,和剛才在門前的應該不是同一個。身量頎長的青年神色并不狠戾,清亮的琥珀色瞳孔中甚至隱隱帶著對眼前倒霉僵尸的同情,仿佛在無聲地嘆息:看,早就讓你聽話,你非不聽,現在知道錯了吧?
蕭霄唏噓道:“那天多虧了有亞莉安幫我們的忙。”——不是擔心他被副本玩死、被鬼怪弄死,而是擔心他因為說話太欠揍被別的玩家打死。
它對面那個人手上的黃符散發出的能量,如同一條又一條隱形的繩索將它捆綁束縛,右邊僵尸現在看起來是板板正正地站在那里,其實它一動也動不了。秦非嘴角一抽。
大半天沒有吃東西,秦非早已餓的前胸貼后背,再加上昨晚運動過量又失血過多,現在整個人都有種低血糖的眩暈感。秦非表情怪異。
三途和鬼火雖然并不知道秦非具體的計劃,但聽見那一聲系統播報,其實也已在心中有了猜想。
“孫大哥和林業他們幾個還在外面跑呢,剛才我來的路上遇到他們過。”那些剛才在外頭的玩家就連身上也粘滿了紅色油彩,看上去駭人極了,此時他們正一個個呆若木雞地站在義莊門口,一副手腳都不知該往何處擺放的無措模樣。
在秦非的視角下, 那懸浮在空氣中的熒光色信息條上赫然顯示著:那村民本就著急,如今更是舌頭打結,笨口拙舌地解釋道,“不是棺材不見了,是棺材里的人!是棺材里的人不見了!”笑容不會消失,只會從蕭霄臉上轉移到鬼嬰臉上。
哦,天哪!誰懂啊!他真的好像一個王子!
不要讓其他玩家留意到。除此以外,在過去的200余次直播中,進入過地牢這張支線地圖的玩家也寥寥無幾。村長和村民出于個人立場原因,不可能和玩家們進行太深入的交流,這項任務也就只能落在鬼女的頭上。
女鬼徹底破防了。
隨著時間一點一點推移,王順已然徹底失去了神智,除了咀嚼與吞咽以外再無法思考其他任何事。和秦非一起往寢室走的還有蕭霄和另外兩個玩家。
……秦非這句話,幾乎是將所有玩家心中所想的那個隱秘的可能推到了臺面上來秦非不由得輕嘆一口氣。
一年一度的祭典、神秘消失的旅客……
這抬頭的動作屬實是無用,因為秦非對面什么東西也沒有,空空蕩蕩。
鋪天蓋地的“老婆”與“主播加油”聲中,間或夾雜著一些不太合群的聲音,大概是無意間亂入的新觀眾,難得見到這種陣仗,被嚇了一跳:秦非揉了揉眉心:“忘了就忘了吧。”四人一拍即合,向著規則中心城的方向走去。
女鬼徹底破防了。
用鋼管想必是應付不過去了。他看向凌娜的眼神冰涼,帶著令人不適的黏膩。更奇怪的是,那四個連撒尿都要分出一只眼睛盯著徐陽舒的人,竟然就這么放他一個人走了!
屋內的黑暗很快如潮水般退去,出現在秦非眼前的一切陌生又熟悉。他們為何幾乎從未想起過徐陽舒的名字,就像這個人根本不存在一樣?蕭霄茫然無知地望著那塊寫有蘭姆名字的木牌。
秦非的道士朋友再次陷入了自我懷疑。
而離開祠堂以后,秦非就再也沒能從腦海中搜尋到徐陽舒的任何痕跡。“看不懂,實在看不懂。”
秦非卻難得地感受到了一絲困窘。“啊!”可那場直播過后,就再也沒有人見過黑羽的會長和他的搭檔了。
這設計實在有些坑人,甚至帶著明晃晃的惡意,也不知系統是怎么想的。但,光是想一想都足夠讓人頭皮發麻。
作者感言
秦大佬一直不停地說話,萬一把對面搞煩了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