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陽舒仰頭,訥訥地開口:“餓……”想起上一扇門里黃袍鬼死命追著他不放、吃了又吐吐了又吃的模樣,眼皮都開始不受控制地抽搐起來。下一秒。
那些居住在屋中的人們, 一個個雙目失神, 絕大多數(shù)都面容呆滯地躺在高低錯落的架子床上。那生肉不知放了多少時間,已經(jīng)腐爛發(fā)臭,仔細看去上頭還有不知名的蚊蠅在飛,生肉上鼓起一個個小包,細小的蛆蟲在里面蠕動著。
秦非淡然地圍觀著這場鬧劇,臉上沒有鄙夷也沒有嘲諷,只是輕輕地“嘖”了一聲。“插隊不可能是死因。”秦非的反應(yīng)極快,幾乎不假思索。“如果不記得了的話,也沒關(guān)系,我是不會忘記你的。”
甚至連獎勵結(jié)算也是正常進行,只不過得到的積分會比勝方少而已。
但三途就是從里面聽出了一種言外之意。
秦非低垂著頭,再抬頭看向0號囚徒時,眼中晦暗莫名的情緒已然盡數(shù)退散。
村長一臉懵地站在原地,長相也漸漸變回了原本那樣,依舊是個須發(fā)皆白、看起來滿載歲月塵埃的老者。時間上同樣沒什么大問題。
“咱們要不要……?”孫守義欲言又止地看向門口。說完這些后他安靜下來。
秦非眨眨眼,完全不將這當成一回事。整間房間的格局過于對稱了,就連雜物都是一左一右各一堆,顯得逼仄而刻意, 給人一種十分不舒服的感覺。蕭霄沒有料錯,諸如徐家之流的趕尸匠,為保自家子孫安危,即使已經(jīng)舉家搬遷,家中也一定會留有能夠?qū)Ω督┦奈锲贰?/p>
“是嗎?”蕭霄一愣,“那、那我是不是白跑了?”
原來那張血肉模糊的面孔,竟是被鎖在了一道鐵制圍欄之后。“????”
以前上學(xué)時晚自習下課太晚,林業(yè)走夜路都要想方設(shè)法找同學(xué)一起,為此還被班里的人嘲笑過不少次。
——那是當然,秦非撒謊也不是隨口亂撒,而是對情況作出過判斷的。秦非到底在哪里啊!!
究竟是懂了什么呢??
門外,是一個與門內(nèi)截然不同的人間煉獄。
秦非打斷了他的話,語氣溫和而堅定:“我一定要去。”“剛剛走廊上有出現(xiàn)別的東西?”他的眼前浮現(xiàn)起修女走前嘟嘟囔囔說話的樣子。
并不是每個公會都對新人友好的。簡直是瞌睡來了有人遞枕頭。他坐在2樓的最佳觀影位,手邊放著一盤瓜子,饒有興致地盯著光幕,口中喃喃自語
“說來話長。”徐陽舒答道,神色間頗有些悶悶不樂。前面的內(nèi)容暫且不表,按照正常流程,等到兩組儀式各自進行到最后,祭臺上那六個活人的血會被放干。
快、跑。日日夜夜,他們生活在這做迷瘴籠罩的村莊,正常地吃飯、喝水、生病、衰老。
見時間差不多了, 秦非將肩膀上上躥下跳的鬼嬰扶正,轉(zhuǎn)頭對蕭霄道:“走。”這是秦非第三次來到地下室。這樣一來,離開這里的方法就很清晰了。
放眼看去,哪里還像是臥室?秦非皺起眉頭。前方不遠處,司機正安靜地開著車。
看著一個個奇形怪狀的鬼怪npc,秦非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秦非頷首,一步一步邁向房間門。
刀疤正偏著頭與程松低聲說著什么,一邊說一邊抬眼打量著秦非,臉上閃過玩味的冷笑。算不上好看也算不上丑,屬于那種扔進人堆里就找不到的類型。
這種狀態(tài)又持續(xù)了好幾分鐘,秦非終于從藥物殘留中清醒了過來。孫守義沉聲道:“這應(yīng)該是個線索。”
又或者,祂是通過著某種媒介監(jiān)視著自己?
觀眾:麻了,單走一個6。
但現(xiàn)在,這門已經(jīng)非開不可了。對于玩家們來說,要想解決掉污染源, 最難辦的一步恐怕是靠近祂。村長嘴角一抽。
他只能漲紅著臉裝作無事發(fā)生。
秦非垂眸,睫毛的陰影落在臉上,讓他說這話時顯出了幾分神秘莫測的氣質(zhì):“主播吸收信息的速度真的好快啊,醫(yī)生的筆記那么難認的字,究竟是怎么在那么短的時間里全部都看明白的!”秦非不依不饒:“可是你不告訴我的話,如果我在沙坑里找到了東西,怎么知道那是不是你的哨子呢?”
作者感言
秦非居高臨下地望著孔思明,神情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