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方陣營:白方陣營 =0:1】
四只眼睛頓時齊刷刷地瞪向秦非:“你說什么?!”秦非一看他們的樣子就明白了,他們的的確確如他所預料的,一整天都躲在義莊,哪里也沒有去。他早已習慣了跟著副本的規則限制走,像秦非這樣主動跳脫于規則之外看問題的方式,他在此以前還從未接觸過。
秦非望了他們一眼,沒再多說什么,朝身旁的蕭霄揮了揮手:“回吧。”
比起憂心忡忡的蕭霄,秦非倒是要樂觀許多。二人面前掛著一道綠色的布簾,將告解廳的內部分成兩半。
房內的空氣安靜,在緊繃的氣氛中,床上的孩童動作緩慢地轉過頭來。
心之迷宮是通往蘭姆所在位置的唯一路徑,這也就意味著,在迷宮中走得越深,距離污染源就越近。也就是說這幾個玩家死后很有可能會直接變成第2個囚徒。刀刃貼著秦非的衣角險險刺過,穿透神父服那長而繁復的袍尾,穿過被套與柔軟的被芯,最后像是一根釘子般,牢牢扎進了富有彈性的床墊里。
黑色的大門上不知何時被貼上了一圈黃符,上面用黑紅色的墨跡畫著令人讀不懂的圖案。他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抽回手,飛速遠離了那面墻。事實上,這個所謂的“里人格”,應該就是蘭姆本身所擁有的人格。
程松沒再理會他,一臉冷漠地轉開頭,并不作答。那可怎么辦才好……除了靠曾經在副本中組過隊的其他玩家來進行一些十分語焉不詳的口耳相傳之外。
不為別的,就為程松竟然能在積分足夠升級的情況下堅持留在F區一年,秦非就不得不承認這是個狠人。這倒也沒什么關系,反正秦非此刻也沒空接受他的感激。
原來是這樣。如果要在規則世界中篩選出一批運氣最好的人,在今天以前,3號絕對都能名列前1%。蕭霄幾人一臉不解,刀疤則發出不屑的嗤聲,看向秦非的目光變得輕慢。
“四,本次旅程中,您將體驗到最傳統的湘西民風民俗,部分民俗風貌含有血腥、暴力、恐怖等內容,若您對此類事件感到不適,請您盡量適應,切勿辱罵、攻擊村民。他們此行就是為了找徐家那本《馭鬼術》,按右邊僵尸的說法,《馭鬼術》十有八九就藏在這棟樓里,甚至就藏在這個房間。對于他們二人來說,秦非剛才所說的自然是一個字也不值得信的。
崔冉對薛驚奇說話時的語氣非常客氣。假如真要仔細琢磨,他在死亡之前做的最后一件事,應該是——
反正不會有好事。
靈體提出了最關鍵的問題:“這個叫秦非的主播成功逃過了這一劫,一定是因為他身上有什么和其他玩家不一樣的地方。”蕭霄連忙跟上,兩人將腳步放得極輕極緩,猶如兩只夜行動物,悄無聲息地來到門后。
秦非半垂著眸坐在那里,日光將他的睫毛融化成弧度漂亮的陰影遮蓋在臉上。雖然他分明已經看出來了,雖然這走廊上幾乎每一個人都已經看出來,11號的精神狀況有點不大對勁。奇怪的是,刀疤與程松全程都沒有參與進他們的討論,兩人一直在旁低聲商討著什么,甚至連秦非幾人離開,他們都只是輕飄飄地瞥了一眼。
直到那根長繩毫無預兆地纏上三途的肩膀!秦非盯著桌上油汪汪的燒鵝吸了吸鼻子。1.修女只穿白色的衣服。
他沒有動,視線卻越過重重人群,落在了坐在休息室角落的24號身上。
他頓感有些不妙:“怎么了?”“蝴蝶的天賦技能同樣也叫蝴蝶,它可以將蝴蝶的卵植入玩家身體,就像那種玄幻小說里,苗疆的人下蠱一樣。”
看守們看都沒有多看他一眼,迅速在走廊兩側散開,全身肌肉緊繃,全神貫注地望著門外。之前進別的副本時,也沒見蕭霄這么緊張啊。百鬼夜行爆發時,所有玩家都齊齊聚在墳山這里,如今百鬼退散,其余玩家就算是跑散了或是死了,也不該消失的如此整齊。
是街邊餐飲店里那種很常見的白色大瓷碗,看起來還挺干凈,可里面的東西實在有點讓人不忍直視。
“對呀, 看一分鐘就要噴出十句話,你先閉上你的嘴吧!”
一下。鬼火可憐巴巴的被三途拖走,一步三回頭,蕭霄則仍舊頂著他標志性的呆滯表情,完全不明白鬼火怎么會突然變成這樣。
而同樣的,提供線索的玩家也能得到大把的積分獎勵。他似乎完全沒有想到秦非能夠逃離這致命的一擊。身后,0號揮舞著巨斧,勁風擦著秦非的臉頰和耳朵而過。
卻被談永頭也不回地一把甩開:“還能干嘛,別人不告訴我,還不準我自己出去找線索?!”早上出去過的幾人頓時既驚又怒,紛紛站起身來。那聲音極輕,若是秦非耳朵不夠好或是睡著了的話,肯定就會被忽略了。
“我真是服了,他的san值一點都沒掉,系統是卡bug了吧……”
修女目光一變。這當然不是什么填空題。
為什么要向他解釋?他向秦非投去求助的目光。直播大廳陷入了新一輪的沸騰。
剛才的大佬觀眾都說了,以前的玩家不是沒搜過徐家,但根本沒人找到過那本馭鬼術。蘭姆身旁,他身材高大的哥哥伸手推了他一把。
通往迷宮的木門就在醫生背后,那扇矮門敞開著,門后是一團濃重到近乎虛無的黑暗。
這個副本里雜糅的元素未免也太多了一點吧!!他鼓起勇氣,偷偷瞄了囚室內的0號一眼。早餐鋪一旁,有兩名玩家正渾身發抖地癱軟在那里。是兩個年輕女孩,看上去和崔冉差不多大,一個黑長直, 另一個留著齊耳短發。
作者感言
每片區域內都橫七豎八地躺著些玩家,有人仍昏迷著,也有人掙扎著想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