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皺起眉頭。“天哪,我快要氣死了,好不容易才走到這一步,要是主播能再早點發現這些苔蘚的秘密就好了。”
秦非話音落,周遭頓時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秦非搖了搖頭:“不,我不會。”
“順帶一提。”秦非開始給蕭霄科普,“天主教有7項原罪,傲慢、嫉妒、暴怒、懶惰、貪婪、暴食、色欲。”
并不是所有玩家都相信6號的辯解,但6號話音落下后,的確有幾人露出遲疑的神色。
“你去。”刀疤咬著牙道。雖然和蕭霄認識滿打滿算也才一天時間,但秦非已經精準地摸清了他的性格,一張嘴根本沒有辦法連續消停兩分鐘。“其他那些人也一樣。”
工作,工作!人總是這樣,對于自己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東西,不親自上手試一試,永遠也不可能心服口服地放棄。
可他當時里外里將鏡子檢查了一番,的確什么異常也沒有發現。
有單獨消失的,也有兩個、三四個一起消失的。
秦非一邊走,一邊觀察著整座祠堂的環境。他抬手,掐掉了電話線。
秦非看著撅著屁股、將自己整個人都貼在門板上,恨不得鉆進貓眼里去的蕭霄,實在無可奈何。“要不是我知道主播很會演,我一定會被他演出來的稀爛演技騙過去!”斷肢,內臟,頭發。
三途皺著眉頭說道。“我操,等一等,你們看主播肩上那個是什么?!”蕭霄絕望地發現了這個事實,并為此深深感到自閉。
原因無它,只是因為徐家老爺子早在50余年前便已搬離了守陰村,那時就連徐陽舒的父親都還只是個不記事的小童,更別提徐陽舒本人了。
其他人見狀連忙跟了上去。秦非靜靜地盯著天花板出神。
頭頂的倒計時一分一秒滑落,可死亡威脅卻從未減退,甚至愈演愈烈。變成僵尸了的眾人深切體會到了行事的不便,饒是每個人都隨身攜帶了銅鈴,可真正打起架來依舊難以施展。
桌前的村民們一言不發,垂眸安靜地凝視著面前的餐具,無論聲音還是眼神都沒有絲毫交流。蝴蝶不死心,一直派人盯著D區管理處。
秦非:“好。”徐陽舒卻一臉茫然,仿佛不知道哪里才是重點, 被一打岔幾乎不知該如何繼續下去。
他懷著惡意的冷笑僵在了嘴角。
然而更讓人難以接受的還在后面。隨著一聲泄氣的感嘆,一大波人四散離開了光幕前。
秦非低頭輕輕咀嚼著食物,同時不著痕跡地觀察著餐廳里的眾人。而這一次,等待著他們的又會是什么呢?雖然很輕,距離很遠,但卻十分清晰,秦非確信自己沒有聽錯。
神父并不管教堂中的瑣事,修女幾乎一手包辦了教堂中所有人的生活起居。蘭姆自然也不會有什么好日子過。
七月盛夏,頭頂的太陽大得要命,像是想要將地面上的一切都烤得融化。眼下這個情況,顯然不適合獨自向副本深處繼續探索,凌娜只能盡力保持冷靜,警惕地往回走去。可接下去發生的事,著實已經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疇。
除了這群瘋狂喊老婆的,還有一小撮人的關注點放在了另一個地方。聽14號這樣說,他挑挑眉毛:“但,直播剛開始時鐘聲就響了,或許那次不算數呢?”他起身來到房門前:“我們住的是四樓。”
他想著,自己既然已經來了,一時半會兒又還跑不掉,那總得去做點什么。
有了糯米,對付僵尸就更好辦了,蕭霄接過袋子,一邊口中喃喃念著些叫人聽不明白的咒,一邊用糯米在左側僵尸面前畫了一個圈。于是立馬有人來了興趣:“展開說說?沒勁在哪里?”還死得這么慘。
“亂葬崗上有那么多的墓碑,說不定,每年新死的人也都葬在那里。”伴隨著天花板和地面的收縮震顫, 清晰的系統播報聲響徹每位玩家耳畔。聽見蕭霄這樣說,秦非詫異地揚眉。
好端端一個大活人,就不見了?“神父……”
他的眼睛亮閃閃的,一副興致盎然的模樣。明明秦非什么多余的話也沒說,可原本裝聾作啞的npc卻立刻開了口:“我家的小孫女,三個月前病死了。”
薛驚奇能夠想到的,秦非一樣能想到。
孫守義嘆了口氣,招呼大家回空地上坐下:“慢慢說吧。”
作者感言
6號抬頭,望向不遠處的走廊另一端,忽然露出了一個怪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