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平靜的空氣似乎在瞬間變得波譎云詭,放眼望去,亮到刺眼的慘白無邊無際。記憶中最后的畫面是一條寬闊的大馬路。又來一個??
掌心中的物品迅速變換著。那財大氣粗的模樣令蕭霄好一陣愕然。總之,尸鬼們在遇到石碑時并不會暴力破壞,而是會選擇繞開。
隨口的一聲嘟囔突然讓自己成為了萬眾矚目的焦點,那靈體愣了一瞬,生怕因為當眾造謠被大廳安保轟走。
林業不知道。進門前的那一瞬間,他的身型卻忽然頓住了。他一步一步走進玩家們,眼中不帶絲毫悲憫,看向秦非的眼神,就像看見了放在案板上的豬肉。
只是還有一點,秦非不太明白。這種普通人殺人后會產生的心理和生理上的反應,秦非連一丁點也沒有。
他好迷茫。
秦非環視餐廳一周,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在這短短幾秒內,他已經反應過來。崔冉是個二十來歲的女生,長相秀氣斯文,膚色勻凈,一頭深棕色的直發披散在肩頭,說話清亮又擲地有聲,很容易便贏得了一眾新玩家們的好感。
只是不愿告訴他而已。比起這座教堂四處昏沉臟亂的環境,醫務室干凈得簡直像是一個隱匿在教堂深處的世外桃源。
說話聲音那樣清亮好聽的年輕人的臉蛋,摸起來手感怎么會這樣粗糙呢?還真有事要讓他辦?和所有秦非曾見過的其他醫生一樣, 鳥嘴醫生寫起字來也頗有種六親不認的架勢, 好在秦非辨識筆跡自有一套方法, 再自上而下將第一頁筆記掃視一遍后, 他大概梳理清楚了醫生的運筆邏輯。
“假如我偏偏不做呢?”談永重重撞在一旁的石塊上,幾乎聽到自己肋骨斷裂的聲音。
吱呀一聲,門被人推開一小條縫,一個腦袋鉆了進來。落在拐角處的那個“蕭霄”耳中,就是秦非已經完全相信了他的欺騙的證據。對面幾個新人見狀瞬間松了口氣。
“原來如此。”秦非連連點頭,一副受教了的模樣。……下一秒,熒幕前的靈體們卻仿佛遭受了某種暴擊。
“這玩意怎么一點用都沒有?!”秦非跳上床板,躲過一記迎面而來的襲擊,還順手拽了把差點被僵尸撕成碎片的徐陽舒。
走廊兩側,原本普通的臥室門全都變成了厚重的鐵門。雖然他的情緒的確比常人淡漠,但,再怎么說他也是個遵紀守法的大活人啊。可以說,她前腳剛死,走廊的燈光立馬就開始閃爍。
而是像被什么東西給禁錮住了一般。
林業不斷扭動著身體,試圖掙脫那股力量,卻始終徒勞無功。
在這扭曲變形的祠堂中跑了這么久,秦非隱約意識到,這里的格局似乎有點不太對。眾人心思各異,崔冉拍了拍宋天的肩:“這墻看著還挺高,你中午是怎么翻過去的?”
然而背地里,大家都稱呼他為“比怪物更加變態的玩家”。
秦非邁步進入辦公室,大有一種不請自來、絲毫不把自己當外人的愜意感。最終她抿了下嘴唇,帶著點猶豫地開口道:
不遠處的角落,鬼嬰像只壁虎一樣倒掛在靠近天花板的墻面上。“好——”
但,0號已經從秦非的動作中讀懂了他的意圖。
然而,出乎觀眾意料之外。第三種,就是受污染的規則。從秦非進門的那一瞬間起,他的眼前就完全成了漆黑一片。
秦非還想再問點什么,蕭霄卻轉而聊起了黑羽工會來。
……“嘔————”
秦非擠過人群蹲在紙條旁邊,瞇起眼睛觀察半晌,勉強認出那個“圣”字后面輪廓模糊的應該是“嬰”字。彌羊?
“每個人含一口清水,不要咽下,閉上眼睛躺到棺材里去。”
說實話,這蘋果甚至開了他的胃,現下腹中火燒火燎,比剛才餓得更加難受。不知為何,那些尸鬼們一個都沒有向他這邊過來。秦非望著那張隨風翻飛的符,不由得有些意動——蕭霄說過,這也是一張封印鬼物用的符。
看著鬼嬰從虛空之中突然出現,蕭霄的臉色瞬間一白。
在這期間,女鬼一直粘在他的身旁,一會兒左摸摸一會兒右摸摸。恐懼,惡心,不適。“一,湘西的夜晚從日落開始,到日出結束。”
作者感言
14號殘缺又肥胖的尸體被纏上了一根巨大的粉紅色蝴蝶絲帶,像一個怪誕又丑陋的人形玩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