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知道了污染源在哪兒, 可是, 這樣真的可以嗎?”蕭霄眉心緊蹙。秦非神色溫馴,十分好脾氣地點點頭:“讓你們擔心了。”
無論是從秦非的上一場直播追過來的老粉絲, 還是半路見E級大廳人多過來湊熱鬧的觀眾。“修女說過,主將會從我們這24名圣嬰備選人中挑選出一名圣子,而挑選的憑據,是我們每個人的積分,對嗎?”除非那個十幾個孩子全部都藏進了圓筒滑梯內部。
一片安靜的走廊上的確傳來了輕緩的腳步聲。“那時我剛進門,屋里就吹起了陣陣陰風。”
那個女工作人員向他們走來了。明明剛才那個女人開門之前,秦非聽見了她踩踏著木質樓梯上樓的腳步聲。
與干凈到一塵不染的客廳相比,廚房里的油污顯得稍微重了一些,臺面柜門,油煙機上都附著著一層黃色的黏漬物。三聲悶響應和著眾人的心跳。片刻過后,黑暗降臨在整個世界。
“嘔!”見秦非被拷了起來,一直像個呆瓜一樣站在那里的蕭霄終于有了反應,大驚失色道:“你們干什么??為什么要帶走他?”
他們已經告訴過秦非,只要手上不染血就可以和滿分玩家一起離開副本。
接下來只聽一聲清脆的碎裂聲,隨即是噗的一聲悶響。之所以這么趕,原因無他,實在是他覺得不能再等下去了。
爭執半晌,無果,孫守義詢問道:“小秦,你覺得呢?:
一切都清楚地昭示著一個事實:但他和蕭霄卻沒有。面對巨大而空前的危機,秦非渾身的血液都在發燙,指尖卻冰涼得不像話。
說話的人是1號,此言一出,所有人頓時齊齊扭頭看向他。上一場直播結束后,秦非在F區門外的戶籍管理中心結識了亞莉安,并答應在投遞副本信息時幫她一個忙,讓她可以借此吃到一點小小的回扣。
落鎖聲將熟悉的玩家全部隔絕在了身后,而直到被看守們帶離走廊,秦非才發現,這個黑暗版教堂的內部結構與他們先前呆過的那個竟大相徑庭。
林業沒有回答他,張口幾次卻都沒有發出聲音來,最后只是緩緩抬起手指,指向了秦非的背后。與此同時,幾人頭頂,一抹絢爛的金光閃過。
兩人幾乎快要被這意外之喜震傻了。
總之,任平受到了最重的影響。越來越詳細的地圖隨著秦非的腳步,在他的腦海中呈現出來,卻始終未能起到任何作用。短短一條路就像是永遠走不到頭。
可卻被秦非制止了,秦非將他的手拂下:說起來,作為一個十幾歲的高中男生,林業本該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紀。蘭姆一行人跟在那些前來做禮拜的人后面走入教堂。
秦非意識到這一點時,忽然心中一動。他的肚腹正中位置長著一張獠牙遍布的巨口,整個身體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向前涌動著,將路過身前的每一樣物體,無論是人、鼠、蟲、還是桌椅板凳和破銅爛鐵……全部吞吃入腹。那雙琥珀色的眼睛仿佛能把人所有的心思全部看穿。
“跟我來。”導游又重復了一遍,搖著小旗,領著一眾玩家向義莊外走去。“你感覺到了嗎?我親愛的神父?”
司機整個上半身被他推得歪斜到了墻上,雙手卻仍舊牢牢把控著方向盤,就像是被膠水粘在上面了似的。幾個原本一直跟在他身后的新手玩家,見到如今這副局面,也不知還該不該繼續再跟下去了,腳步踟躕的站在那里。
“你來了。”祂的輕聲輕柔而低醇,尾音略有些沉,像是和緩的琴音。徐家的祖籍雖在湘西,可徐陽舒從小到大,卻從未踏足過這片大山一步。他四四方方的臉上露出一種羞惱,仿佛雙馬尾說出口的是什么大逆不道的話。
與此同時,直播間觀眾們也正在為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瞬間沸騰。“也罷。”孫守義又坐了下來。
短短半分鐘時間,秦非已經看到了一個滿臉是血的尖叫小孩鬼和一個拄著拐杖的白頭發老太太鬼。他死都想不明白,剛才還和秦非有說有笑的鬼女怎么,突然之間就翻了臉?也是。
與此同時,無數身形悚然可怖的鬼怪從一塊塊墓碑背后緩緩現形。
但他知道的并不多。他不久前才從F級體驗世界離開,A級大佬的世界對他來說還是太過遙遠了。“任平指認對了,所以白方陣營拿到了一分;但他是誤打誤撞才指認對的,所以系統給了他懲罰。”女鬼的語氣乍一聽很可怕,但不知是不是因為生前做幼師太久了, 在秦非聽來,總覺得那抑揚頓挫的腔調有種在講故事嚇唬小朋友的感覺。
盡管已經極力避免,秦非很快還是被追進了一條走廊的盡頭。“你說的沒錯,他們來了。”她們穿著血一樣鮮紅的衣袍,長著血一樣鮮紅的眼睛。
木門背后是一條走廊。……
“不要觸摸。”
秦非指的是,之前在告解廳里誆騙鬼火時雙方訂立的約定:像一只懶洋洋的、卷著尾巴的貓咪。
他在門前站定,將手伸到背后摸索。孫守義和徐陽舒站在秦非前面的那個墻角。否則,就鬼火這個傻兮兮的樣子,估計夠他把接下去兩天的KPI都給填完。
秦非第一個站起身來。此刻他正蹲在活動區墻角的高大立式掛鐘旁邊,手邊的地面上攤開著一張被揉皺后又展開的紙條。
作者感言
凌娜心中一緊,不著痕跡地提速,可身后那人卻仿佛打定了主意要跟著她,也跟著一起加快了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