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被自己劇烈的心跳所牢牢占據(jù),那不間斷的咚咚聲,就像一個人邁著有節(jié)奏的腳步,由遠(yuǎn)及近向這邊走來。
【圣嬰院中的修女:好感度???】
每個人的步伐都異常鎮(zhèn)定,帶著一股勝券在握的從容。
秦非半垂著眸,緩步行走在村道上,他打開了自己的屬性面板,面板上的san值依舊居高不下。那再怎么說也是老徐家的東西,拿了他的東西,總要給他點(diǎn)好處才是。一手拽開告解廳的門,兩人的身影轉(zhuǎn)瞬消失其中。
附和之人寥寥無幾。——而且祂一直頂著蘭姆那張臉。沒找到其他有用的線索。
它的屁股在鏡中那人的頭上一拱一拱,拱得那張和秦非一模一樣的臉上怒火中燒:“住手!”可秦非剛才跨入門內(nèi),底下卻分明是一片虛無,像是一腳踏空便會直直墜落下去似的。或許人的極限總是要在一次又一次突破中達(dá)到新的高點(diǎn),總之,秦非可以肯定,自己現(xiàn)如今奔跑的速度,絕對超過了他在警隊(duì)參加體能訓(xùn)練時的最高紀(jì)錄。
直到他起了卦,搖起銅鈴,陰陽眼穿透迷霧,卻看到了令他難以置信的一幕。【陣營之心(紅):捏碎陣營之心即可轉(zhuǎn)換陣營。】
這他媽的又是什么鬼東西?三途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有給6號,徑直向秦非的房間走來。分明是令人目眥欲裂的驚悚場面,秦非心中卻驀然一動。
12號根本不可能看得到。“鬼女姐姐掐了我的脖子,手手不會生氣叭~~~”
“謝謝你對我們的照顧, 亞莉安小姐。”他說。箱子沒有上鎖,秦非直接伸手便能將盒蓋掀開,里面亂七八糟地塞了一堆東西: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昏黃的光影將徐陽舒的臉色映得格外慘淡:“可守陰村卻不同。”
果然!“我是鬼?”“他不是真正的林正英,只不過是那扇門背后一塊碎片罷了,本質(zhì)上和亂葬崗里的那些尸鬼沒什么分別,都是只會被原始欲望所驅(qū)動的行尸走肉。”
秦非沒有片刻的遲疑,他拉了蕭霄一把,然后拔腿飛快向自由活動區(qū)右側(cè),那個存放著鑰匙的黑盒子沖了過去!秦非已經(jīng)開始詢問徐陽舒:“你家的舊書放在哪個房間里?”不算高大的身型從陰影中顯現(xiàn)出來,對方陰鷙的目光與凌娜的視線交錯。
屋內(nèi)。與此同時,凌娜清楚地感覺到,腰間被什么尖銳的硬物抵了上來。
看他們當(dāng)時的樣子,顯然正打算進(jìn)去。對, 就是流于表面。他甚至還有閑心開玩笑:
秦非若有所思,蕭霄見狀忍不住問道:“大佬,你是不是看出來了點(diǎn)什么?”
不對,不可能是呼喊。這蠟燭秦非在這場直播中用過好幾次,但不知為何,從他進(jìn)了心之迷宮的門以后,蠟燭就再也點(diǎn)不燃了。……媽的,它也好像吐啊!
他的嘴唇開合,糾結(jié)許久,終于下定決心。鬼女曾經(jīng)說過,《馭尸術(shù)》存放在徐家祖宅中,是因?yàn)樾礻柺娴臓敔攲τ谧约悍艞壛思抑凶鏄I(yè)心懷愧疚,希望有能力的后輩能夠回來,重新拾起這門手藝。
都怪這該死的副本設(shè)定,他自己也覺得自己好變態(tài)啊摔!!他的眼睛亮閃閃的,一副興致盎然的模樣。院子中心的小樓前掛著兩條白色的幔帳,無風(fēng)而動,像是兩條長而蒼白的觸手,仿佛下一秒就要纏到玩家們的脖子上去。
砰!他甚至聽到自己耳畔回響起一陣陣急促的心跳聲,“咚咚!”“咚咚!”,就像游戲里的角色瀕死前的系統(tǒng)提示音。
【混入旅客中的怪人:好感度8%】
【極度危險(xiǎn)!】“如果在七月十五前沒有完成祭祀,林守英就會再次尸變。”鬼女道,“我要你們破壞這場祭祀。”
大巴車上的廣播曾經(jīng)清楚的播報(bào)過,【湘西山路南行,請游客切勿獨(dú)自行動】。他從懷中掏出那張祠堂地圖,平攤在幾人中間。完了完了,這下徹底完了!
會那樣做的,一定是沒有任何經(jīng)驗(yàn)的愚蠢的新人。
他被鬼女背后放的冷箭給打擊到了,興致缺缺地道:“那你們呢?”
一旁的蕭霄僅僅旁觀都覺得渾身汗毛倒豎,可秦非卻連眉毛都沒有聳動一下,神色舒緩,仿佛此刻正是周日的下午,他正坐在公園的大草坪上吹著風(fēng)。“剛才里面還有個神父,一直在和我對話,做任務(wù)指引。”
說完她向秦非攤開手,掌心中靜靜躺著一串鑰匙。
頭頂,天光已經(jīng)大亮,可神龕與石像卻并沒有如同前幾天那樣被轉(zhuǎn)移進(jìn)一屋中,玩家們這一路走來都不怎么敢抬眼往兩邊看。事到臨頭,徐陽舒想再蒙混過關(guān)也不可能,他小心翼翼地退后半步,額角青筋與冷汗并起:“是,我是騙了你們……”反倒吸引了更多的同好往這邊涌來。
皮膚在粗糲的鐵鎖下摩擦,眨眼便血肉模糊。雙馬尾愣在原地。
距離秦非最近的那扇牢門發(fā)出一聲巨響。光幕中,徐陽舒被玩家們團(tuán)團(tuán)圍住,不知所措地開口:““我、我該從哪里說起?”
但秦非卻依舊理智而清醒,不斷在腦海中循環(huán)著同一訊息:這扇門里必定危機(jī)四伏。那個神父雖然惡毒了些、無恥了些,雖然空他有一張漂亮的臉蛋但卻狡猾得像狐貍。
作者感言
攪了攪,又把充斥著腥臭氣味的粘液涂抹在秦非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