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饒是秦非的動作再快也來不及了。
這是秦非對鬼女性格做出的判斷。秦非:“……”
這個聯盟段時間看似乎為6號增添了優勢,但以長久看來,反而將他推到了一個危險的位置上。蕭霄其實怕得要死,但想到自己一身道袍,再怎么樣也這里和“僵尸”專業貼合度最高的人選,還是從秦非手中接過蠟燭,掐著自己的人中強行走在了最前面。他媽的,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腳步聲不大,卻是朝著他們所在的房間來的。草!
直播大廳,體驗區一角,秦非所在的湘西副本已然成為了附近最熱鬧的區域。徐陽舒于是又連滾帶爬地爬回了先前那個角落。他是做了什么,能把蝴蝶嚇成那樣?
眼前的世界不見一絲光亮,也聽不到任何聲音。無論在單體戰斗能力還是綜合實力方面,幾乎都可以碾壓他們。伴隨著天花板和地面的收縮震顫, 清晰的系統播報聲響徹每位玩家耳畔。
布簾背后,枯樹版遍布著褶皺的手抓住鋼管,輕輕揉搓了幾下。伴隨著咚一聲巨響,看上去老舊的木門紋絲不動。
鬼火現在看到秦非的臉,就有種沒穿底褲裸奔的怪異感覺。幾名面對掛畫方向面露恍惚的新人神色一凜。除了靠曾經在副本中組過隊的其他玩家來進行一些十分語焉不詳的口耳相傳之外。
在這樣的注視下,秦非緩緩闔上了王明明家的門。從棺材中爬起的秦非發現,鬼嬰似乎不見了。他的方向感向來極佳,并且,由于夸張的記憶力,他幾乎可以用腳步丈量每一寸地面,繼而在腦海中整理出一幅逐漸清晰的平面圖來。
系統并沒有特意給墻上的規則鏡頭,因此觀眾們也都沒看清那些字樣。
這設計實在有些坑人,甚至帶著明晃晃的惡意,也不知系統是怎么想的。過度空間的地硬邦邦的,硌得他的屁股疼死了!
蕭霄上前幾步,望著秦非,不好意思地摸著后腦勺:“還好找到你了,那走廊上真的好嚇人……”這小東西是可以攻略的。孫守義沉吟片刻,提議道:“要不然,一會兒我們去找程松商量一下, 院子里不是還有兩個玩家嗎?他可以用來代替刀疤的位置。”
蕭霄:“?”
果然,那聲音立即便應道。他們期待著他將副本,引領著副本走向新的前路,解析出觀眾們從未能得見的故事。秦非與三途的臉色十分同步地黑了下去。
就在不到半小時之前, 這樣備受矚目的人還是6號, 以及他身旁的5號和7號。
大約走了五分鐘左右,領路的修女停下腳步。秦非臉上的肌肉僵了一下,以極快的速度恢復正常。——說出口的話也非常不像樣子。
秦非就像是被一根繩子拴著的氣球一樣,也跟著飄出了門外。秦非眸光微動,神色不變,語氣依舊平靜:“這些人……?”
又來一個??就算沒實力直接上,他也可以陰死別人。這對他來說大概就跟呼吸和眨眼睛一樣簡單容易。和之前一樣,除了秦非以外,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忽略了徐陽舒,就連秦非過來看他時,都沒有人側目向這邊望。
另外兩人左右分侍在布告臺兩側,每人手中端著一個托盤。像是某種水流滴落的聲音。上個副本中的徐陽舒一開始也是這樣,卻并不妨礙他就是一個如假包換的NPC。
秦非覺得自己的身體變得異常輕盈,他以一種第三人的視角冷眼看著他的軀體從半空中墜落,看著行人尖叫著在他身邊圍成一個圈,看著那輛車的司機被警方押解著從車內走下。
她覺得這個男生怎么這么煩,明明看起來已經是成熟穩重的大人了,卻比那些小屁孩還要難纏。
“上一次——”
他覺得有些惱火,甚至開始懷疑,12號莫不是自知這一波絕對逃不掉大家的審判,想在倒霉之前先羞辱他幾句,泄泄憤?神父已經被接二連三的打擊弄得有點神志不清了:“我要回宿舍,告解廳里面有階梯,可以直接走……等等,你們該不會連我的宿舍也要一起搶吧?!”這是一間非常狹小的房間,里面堆滿了雜物,從房間的整體結構來看,這應該是某戶人家的閣樓。
雖然按照秦非提出的圣母掛墜理論,6號此刻的精神狀態已經是岌岌可危。
“你去。”刀疤咬著牙道。24號過于仗義的舉動令秦非頗有一些意外。秦非揚了揚眉,這鬼嬰可真是不拿他當外人。
就在秦非觀察著鬼女的同時,鬼女也正觀察著他。隔著一道墻,正把自己休息室的門推開一道縫偷聽的神父:“……”
原來,是這樣啊。……白紙黑色的規則就貼在那里,外面的玩家終于不敢再造次。
不至于連半點心異樣感都沒有吧?
蕭霄明顯沒有反應過來,趔趄一下后邊跑邊迷茫地回頭向他看。在這場簡單粗暴的博弈當中,鬼怪方的勝率原本在66.6%。
隨即,在宋天驚恐的注視下,他原本無比鮮活的身體開始慢慢變扁、變薄,薄得像一張紙一樣。副本進行到如今,秦非已經可以猜出一部分人的隱藏身份。
作者感言
三途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