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系統(tǒng)沒有明確表示過活動中心是安全屋。那個D級小菜鳥越是努力想隱瞞王家的秘密,他就越對這秘密感興趣。
等到16個彩球全都撈上岸后,彌羊狠狠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這間屋子已不知多少年沒有人踏足過了,屋里的東西全都覆蓋著厚厚一層灰塵。
明天白天那么長的時間,難道他連一分任務(wù)分也得不到嗎?為什么要在今晚就出去冒險?
“好家伙,待遇真高啊。”彌羊擠過人堆,挪到秦非旁邊。船工扯著少年的頭發(fā)看了他幾眼,很快又撒開手。之后他想來想去總覺得不對,小秦好端端地為什么會自己找死?
林業(yè)瞇著眼睛看了半天, 終于從垃圾桶上歪歪扭扭的“狼人社區(qū)”四個字背后看出秦非所說的“花紋”來。
安全區(qū)會不定時、不定點地出現(xiàn)、消失。而貼條子這項艱巨的任務(wù),當(dāng)然就交給了看不見的鬼嬰。他不動聲色地觀望著身周,其他五個玩家渾然未覺。
幾名玩家的直播間彈幕中刷過一排“……”這個泳池游戲如此簡單,根本沒什么實力需要圖,所以陸立人只可能是圖他們的彩球了。
開膛手杰克覺得彌羊有病,而且還病得不輕。蝴蝶可以肯定,以小秦的陰險狡詐,他肯定已經(jīng)看出瓦倫老頭是和他們一伙的。
“看不太懂, 不像是在找線索, 而且他怎么連任務(wù)也不做了?”秦非微垂著眸,他的長相比起彌羊要顯得柔和許多,長距離奔跑后引起的缺氧使他的皮膚格外蒼白,他蜷著身子坐在房間角落,整個人顯得異常無害,抬眼看向彌羊時,清澈的淺色瞳孔中滿載著溫和的平靜。
眼珠還在眼眶里,皮膚也沒有被挖爛。
在這群灰蛾的正中心,一只足有兩米多高的復(fù)眼翅蛾靜靜懸停在虛空中,它的背后是一張巨大的網(wǎng),承載托舉著它的身體。秦非似笑非笑,從口袋里摸出個東西拋給他。玩家們的神色全都變得僵硬起來。
誰家正經(jīng)人三場直播就能成長到這種水準(zhǔn)啊!秦非聽,彌羊就也跟著聽,岑叁鴉也站在那里一起聽。或者說,眼前之人似乎不是完整的。
秦非無聲無息地勾了一下唇角。雖然總算解決了一樁疑惑,可這樣一來,事情的結(jié)果也變成了最糟糕的那一種。秦非兩手淺插在口袋中, 看起來閑庭信步, 彌羊走在他半個身位之后, 林業(yè)蕭霄走在更后面,看起來就像秦非的三個拎包小弟。
十顆彩球。那玩家在臺子上使勁地扭動著。
面前漂著一塊浮木,是他獲救的最后希望,但他伸手撈啊撈啊,卻偏生夠不到一點。
秦非原本也想到,要將地磚掀開看看,但那石板不是輕易就能掰斷的。什么黑霧,什么海底,像是一場剎那間恍惚而至的迷夢。但規(guī)則規(guī)定了,雕塑只能點頭或搖頭。
他有點難以置信,眉頭挑得老高。秦非負(fù)責(zé)的片區(qū)有一個最明顯的藏匿地點:
但, 這項突然出現(xiàn)的副本探索度, 無疑給秦非指出了另外一條路。
“總之大家多注意一點吧,我總覺得,要么在天黑的時候,要么等過幾天,副本規(guī)則還會出現(xiàn)新的變動。”事實上,生者陣營的五個秘密,在秦非看來不是什么難解的謎題。
說著他晃了晃手里的單詞本,這是他晚上出門前從王明明的書桌上順出來的。這些尸體死亡時間太久,又不是玩家,鬼嬰不感興趣。但一天過去,秦非用實際行動證明了他的清白。
“會偷NPC信息怎么啦?我們老婆還是NPC最寵愛的寶貝兒子呢~”在豬人的引領(lǐng)下,玩家們順著階梯一路向上。技能啟動,峽谷中的玩家的目瞪口呆地看著彌羊。
底艙的大致格局,大家在白天上甲板時就已經(jīng)觀察過了。秦非在門里抬手比劃著。
秦非翻了個白眼,懶得再理彌羊。
那玩家正要回懟,回眸撞進(jìn)彌羊漆黑無波的眼睛里,卻忽然不敢說話了。
足夠老道的反應(yīng)使他收斂住了嗓音,可卻沒能收住下意識退后的腳步。他們兩人都是獨(dú)行俠,人際關(guān)系干凈得像張白紙,那些大公會里玩家們的暗流涌動牽扯不到他們身上。“我不管為什么,反正你們有責(zé)任保護(hù)好我。”
又有什么作用?和秦非一同選擇進(jìn)入工作區(qū)的,還有另外一組三名玩家。他在心中無聲地罵了一句,穩(wěn)住險些脫手將路牌甩飛出去的胳膊。
再加上房間里本來的彩球,老虎一行人死了,也全歸他們了。“你說你看見彌羊在哪兒了,所以到底在哪里?”有人揪住那個說話的靈體問道。三途抬手就給了鬼火一后腦勺:“少烏鴉嘴。”
烏蒙站在距離孔思明最近的位置,被他嚇了一大跳:“你明白什么了你?”“眼睛?”應(yīng)或率先說出了答案,語氣驚疑不定。
自家隊友,除了忍著,還能怎么辦呢?這個雙馬尾,雖然只是第一次進(jìn)副本的新人,也沒什么特殊能力,但這兩天,她從始至終對薛驚奇言聽計從,已然成為了薛的得力助手。
秦非的目光從桌上的棋盤劃過。
作者感言
薛驚奇的看法與秦非再度不謀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