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以為自己還要在外面等很久才會見到秦非他們,沒想到,這才過了一天,秦非的名字已經突然出現在了新人榜上。系統的力量這樣強大又這樣神奇,說不定,已經完全抹去了他在外面世界存在的痕跡。他的家人現在,也可能已經徹底把他忘了吧。小東西還真是神出鬼沒,它這要是換個人纏上,怕是光用嚇都能把人嚇死。
蕭霄的眼睛倏地瞪大了:“這,這不好吧?”蕭霄來找秦非,倒也不是想要拖個人和他一起下水,或是咬死了一定要抱牢秦非這條大腿。真的是好直白的腦回路,一點都不帶轉彎的。
只是,有個動作最慢的玩家,在走向最后一張床時被人攔下了。
這個副本再也不會開啟了。蕭霄說完,不解地問道:“秦大佬,你說他們這都是怎么了?”
和秦非這類白皙清瘦的秀致男青年一樣,凌娜這樣漂亮時髦、凹凸有致的女性也很符合刀疤的審美。有秦非領頭,總算又有幾個人從座位上站起身來。
秦非站在隊伍中間位置。它連連搖頭否認:“不是,不是,這個狼人社區的副本我當然沒有看過。”
……除了極個別睡著了的玩家, 其余所有人都神色凝重地站起身來。修女是沒有聽清他剛才說的話嗎?
此時,玩家們正穿著整齊劃一的紅白條紋T恤,三三兩兩地站在一起。村長臉上露出尷尬的神色。
三途聽見后面傳來的動靜,神色不由得嚴肅起來。反正,跑是不可能跑掉的,秦非干脆放棄掙扎,原地擺爛。他早已不能正常思考,腳步慌張地向后退,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騙取信任第二步,提供滿足。
所以留下來一起等他。他們耽誤了時間,祭祀失敗了。會造成如今這副局面的只有一個原因:
說來也怪,這里能見度那么低,那座祠堂的輪廓卻顯得異常的清晰,漆黑的門洞正對著義莊所在的方向,恍惚間仿佛泛著猩紅的血色,再仔細看,卻又什么都沒有。秦非:“……”
“終于把您等來了, 是村祭要開始了嗎?”然而秦非雖然穿著一身充滿希望的神父服,說出口的話卻一句比一句更令人絕望:“估計不行。”
林業的心臟也跟著漏跳了一拍。他是想問秦非,是如何預測到剛才那出險情的。
“這是什么意思啊,沒人受傷醫生就不會出現嗎?”
秦非點了點頭,并不準備在這件事上同村長多做糾纏。村長和村民出于個人立場原因,不可能和玩家們進行太深入的交流,這項任務也就只能落在鬼女的頭上。要想繼續探尋,大概還有三個方向可以走。
雖然跟鏡中那人有著一模一樣的臉部輪廓和五官,看起來卻像是完完全全的兩個人似的。……這也太難了。林業抬起頭,看見對面墻壁上的銅鏡中,自己模模糊糊的倒影。
出現在眼前的是個約摸十四五歲的少年。秦非:“……”
是普通的茶水。他是在重復神父在里世界時對他說過的話。秦非垂眸,將神色語調放緩到極致,整個人顯得十分溫順:“我想找蘭姆。”
秦非并不擔心女鬼會因為被他惹急了,就直接不管不顧致他于死地。“秦哥!”
蕭霄看得很清楚,秦非是在聽見林業慘叫聲以后特意往那邊過去的。“動手吧。”祂十分平靜地說道。四人剛一踏入中心城的區域,一個人影便從旁邊竄了出來,直直攔在他們身前。
要玩丟手絹,就必須要唱兒歌。他說這些話時沒有看向會議桌旁的秦非和,并未認出,這個正在聽他們閑談的三途的朋友,就是他口中“不知天高地厚的新人”。那花瓣般柔軟飽滿的唇瓣微微抿了起來,翹出愉悅的弧度。
地牢里靜悄悄的,分明沒有風,壁燈上的燭火卻兀自舞動不停。“那14號呢?”鬼火提出疑問,“14號也是這樣嗎?”只要有心,總能找到各種各樣擦邊的方式泄露信息。
總而言之,就是空空如也。
可拉倒吧!這是真的半點看不出來啊!
“家中若是有一年內新死之人,就要在屋檐下掛上紅色的紙錢串。”npc老人又一次開口。
蕭霄:“……”畢竟,秦非已經創造過太多在他認知范圍內完全難以發生的奇跡。對于正常玩家來說,越靠近污染源,他們的san值就會降低得越快。
不知為什么,眼前的蕭霄總讓秦非感覺到些許陌生。
腳好重啊,像是被人綁了十個沙袋一樣。“其實也不是什么要緊事。”秦非勾勾唇角,柔聲道,“我有些事需要找蘭姆,但我不知道他現在在哪里。”秦非咬緊牙關。
盡管已經極力避免,秦非很快還是被追進了一條走廊的盡頭。呼吸沉重, 心跳的速度卻越來越快,但他甚至顧不上多喘一口氣,只能全心全意地、奮力在一座座石碑間奔跑著。“這樣嗎?”蕭霄怔了怔,他總覺得有什么說不上來的不對勁,卻又想不出究竟不對勁在哪里。
作者感言
污染源在封印之海交給秦非的那枚戒指,現在依舊待在他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