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時村中的護佑已成,鬼女雖然怨氣極重,生前卻只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姑娘,完全不是鬼化后的林守英的對手。秦非卻并沒有猶豫,畢竟,鬼嬰頭頂那被填滿了半截的進度條就是他最大的保障。那是迷宮的出口,也是揭開真相的門!
但,起碼在某些時候,他說出口的話還是有些分量的。
難道這也是他的天賦技能?這樣一來,后面半截已然有了思路。這一次的好感度雖然是正向的, 可秦非卻并沒有感到多么愉快,反倒只覺得后背隱隱發寒。
秦非雖然在那片黑暗的空間中一個人待了許久,但在其他人看來,也不過就是比他們晚出來了一小會兒而已。導游很快就不耐煩了,他不喜歡這個頂著一張丑臉的黃毛一直在他眼前晃,他給了對方一個陰惻惻的眼神:“有屁快放。”
與鬼女同行的還有鬼嬰。面對林業的提議,中年玩家表露出了顯而易見的遲疑: “可是已經快到十二點了,現在去村東,我們不一定能在午夜前趕回來。”
徐陽舒:“……”不少人都避開了她的眼神。不如相信自己!
“我很會打掃衛生的,不信你看,那張桌子我擦的多干凈。”秦非還想再問點什么,蕭霄卻轉而聊起了黑羽工會來。
在中心城的公會排行榜上,黑羽一直穩坐龍頭。“你這骯臟的灰色老鼠,不要留在這里礙眼!”
其他玩家全都沉默地圍在她們身前。
倒是那個大爺,連路牌都沒看,也不問人,一門心思往前沖,只給眾人留下了一個遠去的背影。
說罷, 程松的臉上露出難得一見的和善微笑:“你們這兩天都去哪兒了, 怎么這么久才回來?”修女十分果決地評判道。
秦非對蕭霄的呼喊聲充耳不聞,面色不改地繼續向前。
這種傳說中才會出現的事,竟然切切實實的發生在了她所處的副本中!
有第六感敏銳的觀眾已經快要猜出真相:“系統說了,導游對他的異常態度和他的天賦有關系,那他拍這些馬屁應該都是因為技能要求吧。”此時此刻,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很想爆粗口。
竟然沒有出口。
大約三分鐘以過后,導游看著還留有一小半食物的竹籃,抬頭,露出厭惡的表情,眼神如刀子般從一眾玩家臉上掃過。“……你真的已經決定好了?”蕭霄遲疑地呢喃道。有了秦非方才那番“神父讓位給他”的言論,現在他因為告解廳的事找上黛拉修女,便顯的十分合情合理。
秦非道。外面走廊上已經很安靜了。
他們根本,就是不想讓其他人一起去吧?還好他不會害怕,否則即使不清楚出了什么事,光是林業這一指頭就足夠把一個正常人給嚇死了。鬼火。
程松不知在和刀疤講些什么,兩人從離開義莊以后就一直并肩走在隊伍最后排。蕭霄告訴了秦非這其中的緣由。對于秦非而言,眼前短暫的一秒鐘就像是一根可以無限延展的橡皮筋一般,被拉伸到了難以想象的長度。
那人愣怔一瞬,心中涌起一股不太妙的預感。里面是臥室主人的照片。
要不然,他每天給大家送的食物是從哪里來的呢?既然如此……本該在幾十秒內就走到的另一處墻角忽然被拉伸成了無限長,秦非走啊走,走啊走,卻始終走不到頭。
san值:100蝴蝶那張過分精致的臉上沒什么表情,冷冷的瞥了傀儡一眼。……
除了滿地的蟲蛇鼠蟻,就只有像是永無止境一般不斷蔓延、轉折、再蔓延的圍墻和地面。光禿禿一片,連草都沒長幾顆,哪來什么大樹?青年安靜而放松,任由濃霧將自己完全籠罩其中。
剛才回來的路上,他總覺得背后涼颼颼的,像是有什么東西正在盯著他們一樣,可等到秦非回頭,卻又什么人也沒有。
沒有染黃毛。她的膽子很大,身后,徐陽舒和林業臉色都不太好看,凌娜卻獨自一人舉著蠟燭,將六臺棺材都摸索了一遍。
迷瘴吸入體內到發作之間還需要大約一兩分鐘的間隔。它再也難以維系那幅高貴優雅的模樣,張開嘴,露出口中尖銳的獠牙,沖秦非咆哮著。
“以前沒發現林守英腸胃這么不好哇。”在秦非將眾人從混沌中點醒的那一剎那,那群人就飛快地意識到了一個無比現實的問題:
片刻后,導游回過神來。玩家們:一頭霧水。
其實秦非還想再多問點別的,可無論他怎么旁敲側擊,鬼女卻都不肯多吐露半個字了。而更像是一具遭受了無數種酷刑、虐打、折磨后,仍保有說話能力的面目全非的尸體。
除此以外,2號身上沾的血,還為他帶來了黛拉修女的怒火與懲戒。實不相瞞,鬼火已經快要被嚇死了。十有八九,他背后就是真的站了個鬼吧。
作者感言
太難受了,那種濕滑軟膩的觸感……秦非真怕自己下一秒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一把將那鬼嬰從肩上揪下來丟出十米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