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音落下,會議室內的玩家們臉上頓時露出喜色來。
秦非沒有忘記,大巴上的廣播守則第四條:切勿攻擊村民!有人雙目放光地盯著秦非,就像見到獵物的野獸。秦非額角微抽:“我不需要你的腦袋。”
說著她將一串鑰匙交給秦非。敏銳的第六感在這一刻再度發揮了作用,雖然沒有抬頭,秦非卻莫名能夠肯定,有什么人正在不遠處死死盯著他。玩家們瞬間頭皮發麻。
在短短五秒鐘之內,鬼火的心情大起大落。背后的木門另一側傳來動靜。這東西一時半會兒他暫且用不到,還有許多時間去探索它的功能。
林業詫異地瞪大了眼睛。
這到底是怎樣恐怖的精神免疫?秦非身上似乎永遠充斥著一種閑適,使他能夠在任何情況下都游刃有余。
空氣被熾熱的陽光炙烤得翻起層層熱浪,向遠處望時,視野中的景物都涌起流動的波紋。秦非挺好奇那人的身份,可惜現在沒時間細聊。
可是……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巧力,刀疤只覺右手一麻,手中的匕首險些不受控制地掉在地上。
他的目光中流露著赤裸裸的譴責,仿佛是在責備鬼女將他們想得太壞了似的。蕭霄原本還信心滿滿,等著他的大佬隊友做出一個合理解釋打刀疤的臉,等半天就等來這樣一句話,驚詫得眼睛都瞪大了:“啊這,這這這……”緩緩抬起手,沾滿血氣與碎肉的斧頭在燈光照耀下閃出銀色的寒光。
他再次體驗到了拿到王明明身份牌的好處,在其他玩家尚且需要為這15日的生活費所擔憂的時候,他卻已經提前進入了衣食無憂的階段。
零零總總的積分疊加在一起,秦非一邊聽,一邊在心中默默做著加法。
蕭霄的臉都黑了,不就是一個女鬼,他見得多了去了,有那么可怕嗎?“啊啊啊嚇死我了!!!!”鬼嬰自從表里世界翻轉后就再沒有出現過,想來是因為某些原因滯留在了表世界。
從圍欄內建筑物的新舊程度來看,這個幼兒園的條件似乎挺不錯,墻面漆色鮮亮,三棟建筑緊湊地簇擁在一起,前面還有一個偌大的花園,里面擺滿各式各樣的兒童游樂設施。哪怕是身為大公會高玩預備役的三途,也絕不敢在20多個同級主播面前打這樣的包票。倘若秦非想要離開里世界,就必須要先有玩家犧牲。
秦非甚至感覺到腳下的地面傳來一絲震蕩,每一步都像是踩上了他的心臟。秦非沒想到自己王明明的身份,在離開王明明家以后也依舊能生效。
與此同時,除了這個領頭的修女外,另外那兩個一句話也沒有說過、一直默默垂首侍奉在兩側的修女,頭上的好感度條同樣也發生了變化。細小的聲響從四面八方匯聚在一起,形成劇烈的震蕩,車廂側壁晃動著,令人不由得擔憂它在下一秒就會崩潰解體。要知道,在表世界中,白修女們是給過玩家們明確的身份的。
但這不重要。此刻的他看起來非常不對勁。秦非攤開雙手,說出了一句萬能敷衍大法:“我也不知道。”
“這真的是你的臉嗎?我親愛的孩子?”聽完秦非這句話后,鬼女明顯一愣:“那么多人?有多少人?”
看樣子,他還真的猜對了。
5%、10%、15%……最后停留在了一個驚人的數字上。直到現在,秦非才終于聽清了他們喊的是什么。
“咳咳!咳咳咳他媽的…”一身道袍的道長在百忙之中憋出一句國粹。但在未得證實之前,他并不打算聲張。如此狂熱地疼愛著孩子的父母。
秦非的道士朋友再次陷入了自我懷疑。
王明明的爸爸媽媽看著他時,并沒有認出他不是王明明。這場超乎所有人預料的自殺,想必,就是8號向6號投誠的禮物。
隨著時間的推移流逝,他們會越來越激動、越來越急躁,而越是急躁,真相就越是離他們遠去……但感嘆的話剛說出口,忽然從旁擠上一個嬉皮笑臉的中年男人來。
好想把這家伙一腳踹開!!!【死去多時的鬼嬰:好感度40%(鬼嬰十分喜歡你!繼續保持這段友誼吧,或許,它會主動為你提供一些線索)】
“再見。”秦非對鬼火和三途揮揮手。可現在!“嗨。”
幾人隨意選了條看起來不那么長的隊伍,站在了隊伍末尾。
秦非想起今天早晨被0號囚徒追著在游廊里四處亂竄的狼狽情形,不由得眼角一抽。他抽到的這個人設實在太羞恥,羞恥到他連三途姐都沒好意思告訴。
窗外的霧色越來越濃,伸手不見五指,只有大巴車窗投出去的光勉強將周遭不到半米的區域照亮。或許是秦非的招呼打得太過突然。
“呼——呼——”貼完符咒,玩家們還需要再用朱砂點按在自己的前后心口、眉間、左右手心、左右腳心。
相互牽制,卻又相互背離。是暖黃色的毛絨熊連帽衫,帽子上面還有熊耳朵和熊眼睛。
作者感言
順著她視線飄去的方向,一個人正悄無生息地縮在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