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清桌上那本筆記封皮上的字樣的瞬間, 秦非的眼中瞬間劃過一道光芒。“一定是因為我們越過門口的隊伍,直接走到了油鍋旁邊,這才觸犯了規則,被誤判成了想要插隊!”
“用你們玩家的話來說,‘祂’,就是‘污染源’。”“……不,準確來說,我還沒來得及犯。”“剛才我就想說,那家伙剛出鍋的丸子就往嘴里塞,也不怕燙。”蕭霄一臉呆滯。
秦非飛快轉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抓住絨布簾,猛地揚開!所有人回到座位的那一刻,全都不約而同地瘋狂翻動起那本《圣經》來。她們穿著血一樣鮮紅的衣袍,長著血一樣鮮紅的眼睛。
鬼火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上前兩步,伸長脖子看向秦非懷中。頓了頓,他加重語氣重復了一遍:“我在和徐陽舒說話。”玩家們只能這樣勸自己。
“我親愛的孩子,你再想一想,你還有什么事忘記說的?”解決6號刻不容緩。
他搞不懂1號為什么老要來秦大佬臥室,是想偷聽壁角?距離npc最遠的劉思思甚至都還沒弄清發生了什么事,只聽見“砰”一聲響,緊緊閉合的門扇將劇烈的撞擊聲隔絕在了門后。
秦非笑容純澈,露出一排細細的潔白整齊的貝齒,看起來單純得不想樣子。
不出意外的話,外面應該是有人的。更何況,對抗本的獲勝獎勵向來十分高昂。
昏暗的光線使得這里顯得格外陰森,廊道狹長而幽寂,祠堂的內部結構復雜,分岔路數之不盡,過道與過道錯綜地盤亙在一起,像一張張黏膩的蛛網。這種全方位無死角的包圍行動,似乎已經完全將秦非的生路賭死了。失魂落魄的聲音消散在了空氣中。
見秦非似乎并不打算主動說明, 他便也語焉不詳地糊弄了起來:“哎呀,反正就是有事……對了!他還有東西讓我交給你們。”秦非在4號戀尸癖的房間里曾經親眼看到過那個掛墜,里面一點兒液體也沒有。
他安撫般拍了拍蕭霄的頭:“硬要說起來的話,大概只是……”
蕭霄被秦非云淡風輕的語氣打擊到了,充滿怨念地瞟了他一眼。
那是一座又一座墓碑。分明就是一個假借職務之便行猥褻之事的老色鬼嘛!
說得也是。可是,秦非還是有一點不太明白。他是親眼看著那個拿刀的村民劃破秦脖子的。
撒旦到底是什么?此時的祭臺早已擠滿了人。
雖然秦非這問題乍一聽提出得十分突兀,可就在修女回答的瞬間,教堂內仍有四五個玩家齊刷刷神色一緊。他的秘密一定會即刻暴露。柜子外面,鬼火異乎尋常地尷尬。
林業也嘆了口氣。濃稠如墨的黑暗中,有什么東西正“砰、砰”地撞擊著車體,極有規律,撞擊力度一下比一下大。秦非無視了女鬼驚疑交加的神色,笑瞇瞇地摸了摸口袋, 從里面掏出個東西來。
頭頂的倒計時在此刻悄然無聲地落到0.00.00, 電鋸聲戛然而止。只有沉重的關門回蕩在整條走廊。
各種聊天信息飛速閃過。這個副本里雜糅的元素未免也太多了一點吧!!這一切都帶給秦非一種微妙的不安全感。
還真是有點不好意思說。
眼下時間緊迫,秦非不清楚蝴蝶的人知不知道他們具體住在哪層樓、哪號房,但他們必須趁樓下的人上來之前先行離開。
“天……亮了?”蕭霄伸手, 五指穿過乳白色的濃霧,神色有些許恍惚。
村長將秦非里里外外打量了一遍,實在沒揪出什么破綻,只好面帶不甘地轉身走了。是因為不想嗎?“11號剛才向6號投誠的舉動被其他人看見,肯定還會有人心動,和他們統一戰線。”三途道。
秦非眨眨眼,神情顯得比剛才嚴肅了一些:“之后你們在社區里做陣營任務時,不要隨便指認NPC是鬼。”還有沒多久村祭就要開始,這么短的時間,讓他們怎么做任務啊?
倒是秦非,因此而收獲了一條新的情報。誰特么想和鬼來個一眼萬年啊!!
看起來,今晚他勢必要去一趟村子南邊的那片荒墳了。王媽媽不太理解:“為什么?”
他足以憑借自己的天賦,不費吹灰之力的成為公會里的首席獵頭。?
每個人都睡眼惺忪地看著他, 還有人正打著哈欠。鬼火倏地抬頭,死盯著秦非。他必須先確定那個人已經死了。
青年修長的手指摩挲著下巴,琥珀色的眸中寫滿思索:“在這個副本里,權限最高的應該是那幾個修女。或許,我們可以去找修女碰碰運氣。”在他與她之間,豎起一道難以逾越的、以信仰為名建立起的高墻。
“我靠,我靠,他們真的要找到那些尸體了吧!”
作者感言
她已經一點也不覺得面前的人賞心悅目了,那張漂亮純善的面孔,如今卻怎么看怎么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