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才又翻開圣經看了一遍,第2條規則中清楚的寫著:“十二點,我該走了。”
整整兩年,沒有任何一個人成功揭開過守陰村背后的秘密。
“就算你已經確定那個NPC就是鬼,也暫時先別說。”他強調道。那棺材里是什么東西來著?鬼嬰被秦非盯著,像是明白了他在想些什么似的,揭起符紙,揮舞著短短的手臂。
他說:“那個人在14號死后,把她的尸體拖回了臥室里。”細長的根莖變換著方向,像是嗅到了血腥氣味的野獸,在秦非每走到一個岔路口時,便向著某個方向試探著探頭。可,怎么說他也是NPC呀,只要多問幾句,遲早能挖出一些信息來的。
想到鬼火所形容的有關于蝴蝶的那些,蕭霄的后槽牙都開始發酸了。四目相對時,秦非沒有移開視線,而是眉眼微彎,對那人露出一道恰到好處的、看起來滿帶善意的微笑。
所以……很可惜,饒是如此努力,秦非依舊什么也沒看懂。三途道:“不能再耽誤了,你必須趕快去服務大廳隱藏掉自己的定位。”
“迷宮的終點,就是蘭姆所在的地方。”他將那東西抱在懷里,用和艾拉抱孩子一樣的姿勢,裝模作樣地輕輕拍打了它幾下:“這么看來,我家孩子要大一些呢,馬上就滿兩周歲了。”
這讓11號驀地一凜。拉了一下。
某天,他意外進入了規則類怪談直播。
“人一旦著急起來,就容易犯錯。”“呃啊!”
和方才的教堂一樣,臥室同樣寬敞明亮。秦非并不知道,自己在不經意之間錯失了一夜暴富的機會。混亂一片的大廳中,唯有光幕正中的那個青年依舊安靜。
安安老師帶著玩家們繞過半圈幼兒園主體建筑,很快來到了正門前那一大片活動區域。懵逼了的道長步速漸緩,最后呆呆站在原地,看著那掄著電鋸的NPC追逐著他的隊友,往另一個方向狂奔而去,直到消失不見。
進門前的那一瞬間,他的身型卻忽然頓住了。他是知道秦非才剛升級成E級主播的,秦非正在經歷的,顯然是他升至E級后的第一場直播。
“然后,我就聽到一個女人在屋里哭。”
辦公室外,整座祠堂漆黑一片。因為看不懂,所以才會想要喊來其他玩家,讓他人幫助解惑。在這個無論做什么都有“主”盯著看的副本里,秦非怎么可能干那種偷雞摸狗的事呢。
這個NPC除了直播剛開始時在鏡中顯了一下形,之后就一直沒出場。亞莉安畫給秦非的地圖上只有大致的方向, 那是因為她只能畫出大致的方向。
大巴?鬼嬰連發生了什么事都不明白,就被剝皮、放血,以極盡殘忍的方式埋進了亂葬崗的正中央。
他們好像并不一定能撐過全程倒計時。他倒了一杯水遞給秦非,完全無視了另外幾人,絲毫沒有要招待他們的意思。
三途,鬼火。秦非在有人在的時候一概不說話,裝出一副高冷的NPC樣子。刀疤忽然問:“如果碰掉了會怎么樣?”
林業道:“還好那幾張照片幾乎都沒有拍到秦哥的正臉。”耳畔的風聲越來越大。或許,這場奇怪的恐怖直播能夠影響人的精神?
秦非:“……”
這讓他的良心非常不安。“臭死我了!”他扯了一把自己的衣領。這就意味著,又有玩家要因此犧牲。
眼前飄過一大堆無意義的彩虹屁。
“很高興見到你們,純潔的圣嬰們。”村長的頭腦閃過一陣暈眩。是圣經。
他仍舊想逃,可一絲力也使不上,只能目眥欲裂地僵在原地。他怕引起眾怒,而且若是他執意如此,未免顯得過分心虛了。
沒幾個人搭理他。
“可是他干嘛要把自己裝成新人啊?”陣陣吱吖聲響迸發,四人的視線齊齊被吸引過來。秦非看著鬼火的傻樣,突然就有點遺憾。
鬼火雖然有點大條,但也不是真的傻,見三途這般反應,終于漸漸回過味兒來:
之前他就曾給新人玩家們科普過,在直播中,并非所有規則都是一定正確的。鏡中的秦非呆了幾秒,半晌沒能回得過神來。
——要不然它早就跑了,誰要站著挨打!他輕輕微笑著,說出了一句令它們愕然而又不解的話。也就是說,那人從今天早晨起,無論是早餐、早晨玩家之間聚集時的交談、還是秦非下午回來以后,從始至終都沒有再露過面。
作者感言
旗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