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作出最終選擇之前,他都會是安全的。說罷, 程松的臉上露出難得一見的和善微笑:“你們這兩天都去哪兒了, 怎么這么久才回來?”
于是所有仇恨都找到了出口,他不假思索,沖上去就踹了那條狗一腳!!但在副本中死掉就會真的消失。
一旁,蕭霄還睜著他好奇的大眼睛。“那是什么東西?”事實證明,即使是一只血哧糊啦的小鬼,心臟也是有溫度的。
觀眾們的討論話題也從副本內容瞬間轉移到了奇奇怪怪的方向。這孩子想的倒是挺美,可大家就在同一個院子里,打個哈欠對面都能看見,想偷偷溜走完全是白日做夢。
那還不如沒有。
秦非看了他一眼:“我已經改好了。”
剛才被嘲笑不懂秦非直播套路的靈體,聞言頓時笑了起來。老板娘掀開眼皮,見對面站著的是個比剛才的學生看起來年紀還要小的小男生,原本并不太想理會,卻被那聲姐姐叫得不由自主開了口。
他展露著一臉誠懇的神色,讓人著實挑不出任何刺來:“這不是一個對立陣營就必須死的副本,大家公平公開、和諧友好地競爭,無論是輸是贏都一起活到副本結束,這就是我所希望的。”奇怪的是,秦非看不清他的五官。
他扶住身旁的座椅靠背,緩緩坐了下來。主播在對誰說話?那可是整個規則世界中最大公會的會長,是曾經玩家排名榜上位列第一的人,是他們這種小主播做夢都不敢想的高玩啊。
世界上怎么會有人不怕死。
徐陽舒縮在眾人背后,看著右邊僵尸傻兮兮的舉動,忍不住將眉頭擰得一高一低。【死去多年的鬼女:好感度8%(對方覺得你的長相非常好看,勉強愿意聽你說幾句話)】她之所以會出言支持,想來也只有一個原因:
這種情況下,拿著紙條的秦非不念一遍好像都有點說不過去了。刀疤雖然暴虐又沖動易怒,但他顯然是個識時務的人。蘭姆全程都低垂著頭,落在隊伍最后面,他的兄弟姐妹們也并沒有來找他搭話,像是當他完全不存在。
貼完符咒,玩家們還需要再用朱砂點按在自己的前后心口、眉間、左右手心、左右腳心。
總之,活不見人死不見尸,沒人知道他們究竟是飛升成了神還是墮落成了鬼。看清來人是誰,凌娜十分激動:“你們還活著!”他大晚上過來干嘛?
秦非竟然完全沒有要掩飾自己罪行的意圖,他甚至大言不慚的將一切都說了出來。他不知道這種舉措會不會被系統判定為游戲異常。
如同一只黑色的漩渦,要將一切活物都吞噬入內。“副本給大家分配了每人50元的旅行經費,但按社區的物價,這50元是不足以支撐我們度過15天的。”血修女,這又是什么新東西?
“連隨從怪物都養得這么好,老婆真的好賢惠嗚嗚嗚!怎么辦?我不能自拔了!!”秦非意識到這一點時,忽然心中一動。她們每人左右手各提著一臺巨大的、正在全速運轉的電鋸,一步一步,向二人所在的方位徑直行來。
秦非剛才從影壁走到祭堂,在沒有遇到額外干擾的情況下,耗費了足足十分鐘時間。
反正無法攻略,那東西又沒辦法從鏡子里出來,秦非干脆盡情放飛自我。
“活人煉尸有損陰德,煞氣過重,極易尸變。”秦非讀道。鬼火伸手一推,將秦非和三途一齊推進房間里, 然后反應十分迅速地帶上了門。那顆藍色的皮球并不完全是一顆普通的皮球。
……
如今這份暗流涌動的安穩,恰恰才是對他們的最好的保護。青年神色懇切,清潤的眉目中漾著堅定的光,仿佛他就是世界上最值得信賴、也最關心導游的那個人:“反正都是在村子里,要是在游玩的同時可以幫助您減輕一些工作壓力,那就再好不過了。”青年用盡了渾身的洪荒之力才克制住了自己的雞皮疙瘩, 放緩語調, 如同一個盡心盡責的幼兒園老師般耐心詢問道:“寶貝,需要我為你做什么嗎?”
難道他已經放棄通關的希望,開始擺爛了嗎?秦非聽完全部,輕輕“唔”了一聲:“這么說來,我們的目的應該是一致的,只要我們拿到馭鬼術,成功離開村莊,十五號那天的村祭自然無法完成……”他會死吧?
……
秦非瞟了一眼還在發愣的鬼火,笑瞇瞇地開口道。那鈴鐺看上去似銅,非銅似鐵非鐵,小小巧巧,不過半個巴掌大。秦非當時看的不太仔細,但從記憶里的畫面中依稀可以得見,13號將吧臺上的所有酒水都找出來、堆放在了一起。
鬼火話到嘴邊又被擠了回去,發出了一聲鴨子叫:“嘎?”但這一點在王明明的隨身物品中完全沒有體現出來。
矮墩墩的小東西跌跌撞撞向鬼女跑了過去, 一頭沖進對方的懷里。秦非眨眨眼,沖那些人笑了笑:“他可真容易生氣呀。”就目前已經發生的這些詭異情況來看,秦非認為,自己所面對的顯然不會是什么溫馨輕松的小清新直播。
隨著一聲泄氣的感嘆,一大波人四散離開了光幕前。為了自己的好奇心,也為了寬慰這對可憐的老夫妻,趕尸人閉關整整兩個月,才終于研制出了這套能將活人煉化為假尸、又可將假尸散去尸氣重歸為人的法術。
鮮血順著祭臺流向祭堂,村民們再在午夜時分,將祭堂的門以符紙、辰砂、糯米封上。
秦非:“?”其實這理由他多多少少猜到了一些,只是沒有想到程松竟然真的完全就是因為這個。眾人七嘴八舌地嚷著,急著去找柳樹卻又不敢走遠,只在小范圍內四下亂竄。
作者感言
翻著翻著,秦非的手指忽然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