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那種正處在青春期的少年自信爆棚的氣質(zhì)學(xué)了個十成十。薛驚奇被噎了一下,那張老好人的臉上難得地露出了溫和微笑以外的僵硬表情。
這倒也沒什么關(guān)系,反正秦非此刻也沒空接受他的感激。
他思忖片刻點了點頭:“嗯。”
“11號剛才向6號投誠的舉動被其他人看見,肯定還會有人心動,和他們統(tǒng)一戰(zhàn)線。”三途道。當(dāng)6號發(fā)現(xiàn)0號囚徒正在向他們沖過來時,他有些驚慌,但并未失措。和剛才那片虛無不同,眼前的空間像是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沒有門,也沒有窗。
當(dāng)秦非背道:
鬼火已經(jīng)快被嚇哭了。例如眼盲的人,聽覺就會變得非常好。這該死的破副本,總不至于認一個鬼就非要死一個玩家吧!
有人試探著再次上前,被導(dǎo)游一個白眼瞪了回來。或許是任平的精神免疫本身就比較低。
其實,他早就意識到,這個房間里多出了一個“人”。
他為秦大佬這番驚人的發(fā)言而倒抽了一口涼氣。
他現(xiàn)在出門去吃早餐,需要在中午十二點前趕回來。壯漢的話將眾人的恐懼不安放大到了極致,就像一根針刺破氣球表面,強裝的鎮(zhèn)定瞬間炸開。原來是他搞錯了。
“還有黃符嗎?”蕭霄有些著急,“再貼一張應(yīng)該就差不多了!”守陰村亂葬崗里的尸體,全都是很久以前的,是那些村民們假借趕尸之名,從外地招搖撞騙來的,根本沒有新墳。
室外不知何時起了風(fēng),流動的云層將頭頂過于刺眼的陽光遮蔽了些許,枝繁葉茂的大樹在風(fēng)中發(fā)出簌簌的響聲,孩子們的笑鬧聲響徹整片園區(qū)。可他真的問出口了,原本那些躍躍欲試的玩家們卻又紛紛開始慫了。一道身影自不遠處直沖過來,有人跑向林業(yè)身邊,一只手環(huán)過他的肩膀,另一只手緊緊握住他的手腕,猛地用力將他帶離了尸鬼身邊!
它再也難以維系那幅高貴優(yōu)雅的模樣,張開嘴,露出口中尖銳的獠牙,沖秦非咆哮著。可秦非丟在他腳下的東西卻在此刻起到了異乎尋常的作用。
修女們的加速度簡直快得離譜,剛出現(xiàn)時還是一步步地走,現(xiàn)在卻幾乎要閃出殘影!
他皺著眉頭來回尋找了幾趟,始終沒有發(fā)現(xiàn)蕭霄的身影, 最后只得繼續(xù)向前,直道推開了這扇門。徐陽舒苦笑了一下:“其實這些東西,我從來都沒接觸過,是我爸告訴我的。”這究竟是為什么?
即使只是E級世界的污染源,也是從來沒有靈體見過的新奇場面!
秦非:“……”
但,或許在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人能催眠得了他。雖然薛驚奇表現(xiàn)出的完全是一個十足的好人模樣,但她卻總覺得他身上有股說不出來的違和感。
難怪祠堂中忽然出現(xiàn)了那么多斷裂的短墻、扭曲的房屋,原來都是在模仿八卦中的卦象罷了。“一定是這個,就是因為這個!”她的神色激動起來。
而不遠處,秦非卻陷入了一個比較尷尬的境地。秦非更趨向于這是對方有計劃的戰(zhàn)術(shù)。
不得不說,不愧是大公會的獵頭。
當(dāng)12號人格被收回蘭姆體內(nèi),主人格再度占據(jù)蘭姆的大腦時,撒旦也跟著一起失去了對這具身體的掌控權(quán)。它絕對會氣得三天吃不下飯。秦非從修女進門后就一直沒有睜眼,卷翹的睫毛始終乖順地蓋在臉頰上。
家里怎么會有這種東西?“我們也要跑嗎?”林業(yè)望著眼前的亂象,一時間不知所措。“?虎狼之詞我愛聽。”
這就意味著,又有玩家要因此犧牲。林業(yè)思索片刻,寫下又一個推測。這話題轉(zhuǎn)變的生硬卻十分有效, 鬼火忍不住開口追問道:“什么東西?”
然后如同獻花一般向秦非遞了過去。
他警惕地看了一眼三途和鬼火,在秦非示意他并不需要避著他們以后,林業(yè)顧不上解釋,動作飛快地將幾人帶到了不遠處無人注意的小巷子里。
“已經(jīng)快4點了,在晚上7:30的晚餐之前,你只需要好好待在自己的臥室里,沒有意外不要出來,把門反鎖好,這就足夠了。”
他對著鬼女開口道:“姐姐這樣對我,你的手知道嗎?它知道了的話,一定會心疼的吧。”青年的舌尖輕輕擦過上顎,語調(diào)輕快優(yōu)雅。秦非躺在棺內(nèi),靜靜閡上了眼。
既沒有過早的出手傷人,也沒有受到撒旦的蠱惑。
蕭霄興奮不已,沖林業(yè)豎起了大拇指。也沒有遇見6號。
作者感言
鬼火欲哭無淚:“行吧,行吧,反正我們也只能加油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