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鬼火所能夠懷揣的最后的期望了。如果他能成功,那他就會直接成功。這些線索就是由曾經(jīng)通關那場副本的玩家們提供的。
那個哭泣的玩家聲音漸歇,整座禮堂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說著,秦非的目光掃過不遠處的墻面。
不要說話。秦非不動聲色地瞇了瞇眼,幾乎在瞬息之間便確定了一件事。
秦非:……這是一個老式的小區(qū),居民樓房齡看上去有十幾年,樓高都在10層左右,外墻大約是在近兩年翻新過,漆面還很平整干凈。直到此時她才驀地驚覺,自己的san值不知何時已然跌至了臨界點!
可是大廳中的人卻完全看不到休息室里面。
村長呆了一小會兒,遲疑著開口:“你們這是……?”他們好像趁他不注意,偷偷摸摸地懂了些什么。“再堅持一下!”
“有命拿積分,也不一定有命撐到副本結束。”攪了攪,又把充斥著腥臭氣味的粘液涂抹在秦非的臉上。“今晚九點,守陰村村祭將正式開始,期間,熱情淳樸的村民將為大家?guī)碓兜南嫖髭s尸表演。”
她從刑具堆中抬起頭來:
秦非雙眸微闔, 眼底神色莫辨。看來導游還是個人間清醒,說得再好聽不如做一件實事。
找不到鑰匙,也無法暴力破壞,兩人只能干等在義莊里。
他擺了擺手,示意修女不要再插嘴。十秒過去了。
雖然她原本想的替鬼火上分的計劃被毀了。“答應我,和我合作,你的愿望很快就會實現(xiàn)。”
根據(jù)玩家們統(tǒng)計出來的不同分類,問題規(guī)則一般來說有三種:……“誰知道呢。”秦非輕描淡寫地開口,起身走到義莊門邊。
這兩條規(guī)則本身就是相互違背的。
秦非不甚在意地眨眨眼:“那就行。可目前為止,除了秦非,修女還沒給其他人什么好臉色看過。“反正假如到時候真的遇到什么危險,咱們打不過就跑唄。”
秦非思忖片刻,沒有繼續(xù)走向祠堂外,反而轉身,朝村長辦公室的方向行了過去。會是這個嗎?
有人高呼:“用尸體堵住門!”“你們排著,我先走了。”秦非向林業(yè)和凌娜點了點頭,揮手轉身離開。
“我不去,那當然是因為。”“……秦哥先是把我從僵尸堆里救了出來……把女鬼忽悠瘸了……和Boss大戰(zhàn)三百回合……套出了副本內(nèi)幕……”出現(xiàn)在幾人眼前的是個穿著連體絨絨衣的小孩,背對著他們,整個身體都被衣服遮蓋住了,就連頭都被包裹在了帽子里。
他忽然反應過來,或許12號早已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但眼下,這個方案顯然是行不通了。刀疤臉色越發(fā)難看起來,他的手在身側一摸,竟不知從何處掏出一把寒光閃爍的匕首來。
那種凌亂的程度,就像重癥癱瘓病人復建一樣,兩條腿歪得仿佛互相不認識,任誰看到他的走姿都會覺得他正在進行左右腦互搏。依舊是一些天主教相關的圖樣,圣母、十字架、耶穌受難之類的內(nèi)容。所以……
他一定是裝的。
林業(yè)和秦非各自點了頭。之后發(fā)生的一切就如秦非所料。蒼老沙啞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危險,那只手上的指甲肉眼可見地一點點變長,慢慢卷曲起來,抓扣在一旁的木壁上,發(fā)出刺耳的刮擦聲。
秦非在副本里并不是沒有嘗試過命令鬼嬰做事,但他說出口的話,十次里面有八次鬼嬰都會置之不理。戶籍管理中心不像其他分區(qū)管理處那樣只工作半天,而是要連軸轉,兩班倒。有個傻兮兮的玩家看孩子哭得可憐,上前想要安慰她:“別哭呀小朋友,你的小伙伴可能是藏得比較好,我們耐心地仔細找找就——”
林業(yè)想了想,轉身去和柜臺里的老板娘搭訕。
連腦袋都不稀罕,那他實在沒有什么更好的東西可以供奉上去了。事實證明,觀眾們屬實是想多了。可憐的蕭霄連狀況都沒搞清,在鬼火催命一樣的呼喊下,他完全不敢問他一聲怎么了,只得頭也不回地繼續(xù)狂奔。
“砰!”
“這么快看出問題來了嗎?可他明明都沒有過去啊!”這個趕了一輩子尸的趕尸人,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在死后竟還不得安寧。果然,孫守義、蕭霄、程松都表示愿意一同前往。
從圍欄內(nèi)建筑物的新舊程度來看,這個幼兒園的條件似乎挺不錯,墻面漆色鮮亮,三棟建筑緊湊地簇擁在一起,前面還有一個偌大的花園,里面擺滿各式各樣的兒童游樂設施。一個活生生的人轉眼便成了一泡血水。這種感覺,在蕭霄看著秦非從兜里摸出一串鑰匙,并用它打開了那扇已經(jīng)緊閉一天的休息區(qū)大門時,終于達到了頂峰。
他再怎么厲害也只是個E級主播,他沒有銅墻鐵壁般的肉身,或是金剛不壞的軀體,怎么可能在那樣近距離的襲擊之下存活下來呢?
作者感言
王明明的媽媽:“先吃飯吧,午飯已經(jīng)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