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簇擁在R級光幕前的,有不少都是從前兩場直播一路追過來的秦非的粉絲,聽到它這樣說,頓時急眼了。血腥、刺激、暴力、兇殘。秦非眸中微閃。
艾拉像是受到了冒犯,臉色驟然一變。
砰!之后的十幾天里,無論他遇見怎樣困難的情境,都必定有機會從中找出一條生路來。
退一萬步說, 就算宋天不見完全是他本人作妖惹出來的禍, 但崔冉想要刻意隱瞞這個消息的舉措,本身就已經足夠惹人懷疑了。秦非不忍直視地抿緊了唇。
……你媽的,是不是看勞資好欺負。坐得離王順最近的那兩人開始止不住地干嘔,劇烈的嘔吐聲伴隨著垃圾的臭味,所有人胃里都翻江倒海。
“原來是這樣!”……
他又回到了蘭姆的身體里,但他仍舊操控不了這具身體。
那張嘴以一種驚人的方式越張越大,露出內里猩紅的肉,牙齒肉眼可見地變得細長而尖銳,很快便布滿了整個口腔。秦非捧起茶杯抿了一口,俊秀的臉上笑意溫和,琥珀色的瞳孔明亮。
棺材里的溫度剛才還與室外一致,如今卻變得異常冰冷。甚至,即使和5號7號一起上,也不一定能成功。
告解廳內,秦非與24號擠坐在一張小凳子上,側耳聽著外面的動靜。大多數污染源都會出現在副本世界最核心的危險區域,或是副本臨近結束的那個節點,玩家們避之唯恐不及。但三途總覺得有些許不安。
秦非聽了也不生氣,笑瞇瞇的,十分好脾氣地回答道:“你想多了。”這種全方位無死角的包圍行動,似乎已經完全將秦非的生路賭死了。
地板上的血跡一滴一滴,像是一串帶著死亡氣息的腳印,將2號的臥房門與餐廳串聯起來。然而,沒有一個人敢把粗口真正爆出聲來。
找到了!秦非低頭,看見了自己繃得筆直的腳背。
青年神色懇切,清潤的眉目中漾著堅定的光,仿佛他就是世界上最值得信賴、也最關心導游的那個人:“反正都是在村子里,要是在游玩的同時可以幫助您減輕一些工作壓力,那就再好不過了。”直播系統和觀眾就像是高高在上的貴族們,而玩家,則不過只是斗獸場中用鮮血與眼淚當作調劑品的野獸罷了。
片刻后,他困擾地皺眉:“沒有啊。”根據他們幾人在晚餐前商議好的決策,今晚0點之前,他們必須要再次推進表里世界的翻轉。秦非不禁心下微寒。
尸體不會說話。
聽完秦非這句話后,鬼女明顯一愣:“那么多人?有多少人?”
秦非道:“我們能在祠堂里逛逛嗎?”“主播好寵哦!”竟然是蕭霄和孫守義。
“但他是不可能吃得了你的。”有靈體對此提出質疑:
踏入門后,秦非眼前的一切迅速被濃霧覆蓋,這霧氣與正常的守陰村中不同,是近乎純黑色的,如同毒瘴一般。身后,秦非已經徹底放棄了表情管理,笑得一臉陽光燦爛。
手正握在秦非脖子的位置,力道太大,直接將秦非勒出一聲干嘔,伴隨而來一陣劇烈的咳嗽,嗆得青年滿臉通紅。源源不斷的觀眾涌入直播間,叮叮咚咚的獎勵聲在林業耳畔不斷響起,但他已經聽不見了。
村長卻好像并不想走:“不請我進去坐坐?”“什么呀?我不懂。有沒有大佬解釋一下,是這些玩家猜錯了,還是那是一條假規則?”
秦非伸手去抓那本書只是一個下意識的動作。秦非環視一圈,見空地上只有他們三人,便詢問道:“其他人呢?”
祂的身上充斥著矛盾, 在這具屬于蘭姆的瘦弱身軀中,蘊藏著那個小男孩此生都難以企及的磅礴力量。
談永的動作就像是一記信號,方才還圍坐在一起的玩家們面面相覷,緊接著便像是忽然想明白了什么似的,一個接著一個站起身來,紛紛朝著大門外走去。門后世界陰氣森森,普通玩家僅僅身處其中都會覺得渾身不適,可鬼嬰卻像是覺得很舒服,小臉上寫滿愉悅的神情,像小貓一樣蹭了蹭秦非的臉。“小弟弟,你怎么還不走?”她放下手里的賬本問道。
黃牛垂頭喪氣地打算離開。臥室門被闔上, 鬼嬰從秦非身后探出頭來。
“蘭姆給那座迷宮取了個名字,叫心之迷宮。它位于兩個世界中間的迷霧地帶。”6號給他的時限就是今晚12點。
秦非目送著二人走遠,之后便來到自己的書桌前坐下。
這難道還不能說明,那條規則是一條假規則嗎?秦非半瞇起眼,在不算明亮的光線中努力辨認著那些靈牌上的名字。
秦非自然是看懂了。秦非望著他的頭頂,和剛才見到時一樣,那上面的提示條依舊清晰。
作者感言
自己明明已經用那張附了魔的嘴,一刻不停地說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