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幕里的觀眾都快急死了。眼淚已經難以控制地順著臉頰滑落,滴在地上,發出吧嗒吧嗒的響聲,林業不明白,自己到底為什么這么倒霉,要經歷這些。這個猜測可以說是精準地道明了真相,說是預言帝也不為過了。
壞處是他即使什么都不做,依舊難以避免地變得越來越傻。“趕尸原本就是古時候的活,近幾十年四處修橋鋪路,再加上民風逐漸開化,到處都在破除封建迷信,趕尸這門手藝也就沒落下來了。”秦非挑眉。
鬼火煞有其事地開口。“我也是紅方。”
雖然礙于那些還未明朗的規則,大家的動作不敢太大,但很顯然,所有人都恨不得將整個休息區翻得底朝天。那標準的笑容落在對面兩人眼中,卻隱約帶著股滲人的寒意。人都有從眾心理,看到別人都去,自己也會忍不住蠢蠢欲動。
這讓三途渾身上下都泛起了一股不舒服的感覺,她覺得自己像是在大太陽底下被人剝光了,一舉一動全都在其他人的眼皮下。【恭喜12號圣嬰獲得:1積分!】
只是,今天。在暗火的內部資料庫里,有人曾經整理過目前已知的所有玩家天賦技能的流派。他根本就不是攻擊類的玩家,自己清楚自己究竟有幾斤幾兩的實力。
鬼火雖然沒有受傷,境況卻并不比三途好到哪里去,渾身無力的他幾乎是四腳并用地爬到了三途身邊。他剛想把驗資卡取出來!!“……算了。”三途盯著秦非和蕭霄兩人看了一會兒, 有些泄氣。
霧氣遮擋視線,隱隱綽綽間,秦非意識到自己正站在徐家祖宅的院門前,背后是寂靜的村道,身前則是一棟對他而言已經不算陌生的小樓。根據早晨的情勢來判斷,這場對抗賽中的純新人一共有4個。對方顯然不知道這個梗,十分呆滯地看著秦非,張開嘴,又閉上,像是一條離水的魚。
對啊……那里生長著一簇苔蘚。
“我猜,大概會走到教堂員工們的后勤處?”就當0號是在發神經,反正,他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又笨又慫又沒用的!!
與此同時,正在直播的光幕中,0號在聽完秦非的話后同樣也十分明顯地愣了一下。正確率雖然達不到百分百,但大致能評判個方向出來。
少年痛苦地咬緊牙關。什么情況?【旅社導游:好感度75%(你是導游的知心好友,只要可以,導游愿意在任何方面為你提供幫助)】
秦非猛然瞇起眼。
“嗯?”三途搖了搖頭:“我只是從他身上感覺到一股很熟悉的氣息,但我也不太確定這是不是那個人。”他們看過那么多場直播,見過那么多陷入絕望的主播。
“啪!”雖然秦非這問題乍一聽提出得十分突兀,可就在修女回答的瞬間,教堂內仍有四五個玩家齊刷刷神色一緊。鬼火是9號。
林業佩服得五體投地。
“祠堂……聽起來就很危險。”
就是不知道秦大佬有沒有辦成他想辦的那件事。蕭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眼底流露出些許迷茫。也更好忽悠。
那個寫著蘭姆姓名的小木牌仍被隨意丟棄在角落,秦非皺著眉頭走進去,在遍地的小玻璃瓶中撿起一個。
雖然王明明看起來很不高興,但他并沒有立即出手對付玩家們。
秦非對面坐著的同樣是一名老玩家,三十來歲,在義莊時秦非聽他提起過自己的名字,叫孫守義。或許是在賭桌上經年練就的第六感作祟,他總是懷有著一種強烈的預感:這波突然出現的劇情線還沒有走完,那個叫秦非的新主播勢必會給他們帶來不一樣的驚喜。
不知過了多久,6號陰沉著臉色率先開了口。
他起身來到房門前:“我們住的是四樓。”秦非捏了捏蕭霄的指尖,示意他稍安勿躁。
這個情節至此終結,秦非眼前的時空再次化作一片虛無的彩色碎片。不過事已至此,人都已經來了,也不可能再退回去。他沒有找到哨子,那她身上的那些限制也該解除了才對。
解決問題,刻不容緩,越快越好。但這種狀況在秦非身上就完全沒有發生。肺部鼓脹得像是快要爆炸,喉嚨里好像有一把無形的刀正在切割,每一次呼吸都會帶來尖銳的疼痛。
秦非的眉心突突直跳,他怎么也想不到,這個直播居然能夠無恥到這種程度。林業抬頭望天,半晌沒能分辨出現在究竟是什么時候:“難道還沒天黑?”
直接穿過了秦非的身體。而且,即使白不走雙,秦非也同樣不能一個人回到義莊。
“可以。”薛驚奇一口答應下來,他甚至都沒有問問崔冉找他合作的原因。
可秦非卻像是提前知道了那條規則不算什么似的,不假思索地便開了口。秦非垂眸不語。不將對方放在眼皮子底下,三途總覺得后背涼颼颼的。
三途和鬼火羨慕又失落地看著秦非離去的背影。“話說這個老頭是干什么的啊,我以前怎么見都沒見過。”解釋是無用的,黛拉修女不會聽,她一看就是那種武斷的專制者,絕不會給案板上的魚肉爭辯的機會。
作者感言
原來那節人骨哨子是這么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