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逐倒計時:10分鐘。】當時他還為它擔憂了一把,擔心若是鬼嬰被一不小心滯留在了蘭姆腦內的里世界、之后和整個副本一起被銷毀了,那該如何是好。不過眨眼功夫,坐在原地的就只剩下了白天去過祠堂的幾人。
雖然走廊里很黑,但秦非還是十分眼尖地看見,他似乎伸出舌頭舔了舔手背上的血。伴隨著天花板和地面的收縮震顫, 清晰的系統播報聲響徹每位玩家耳畔。
那……就是單純看臉來判斷的咯?例如秦非的里人格是撒旦、1號的里人格是那個百目鬼、2號的擬人格是暴食怪、14號的里人格是母親艾拉……等諸如此類。
怎么會連這么明顯的線索都沒有發現?他說什么,你就偏不說這個。根本就沒有挖掘到副本里最核心的精彩內容嘛。
但,即使是掩耳盜鈴,起碼能讓心里稍微好受些。他繼續在紙上勾畫著。
那些剛才在外頭的玩家就連身上也粘滿了紅色油彩,看上去駭人極了,此時他們正一個個呆若木雞地站在義莊門口,一副手腳都不知該往何處擺放的無措模樣。……這也太難了。短發姑娘覺得不對,想拉他走開,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已經沒有路了。她搓了搓手,視線在玩家們當中輪轉一圈,像是刻意想要得到誰的認可似的。因為,14點,馬上就要到了。
蕭霄完全不知秦非腦海里的念頭已經跑偏到了十萬八千里外。R級對抗賽進行得熱火朝天,直播開始才過了一個多鐘頭,竟然就已經有人死了。
這真的不能怪我啊朋友。“我什么時候可以過去?”
鬼火搓搓手,剛想把方才薛驚奇的推論告訴秦非,面前穿著校服的青年卻比他更先一步開了口。而現在不過才下午兩三點鐘。他已經看出來了,比起克扣自己的積分,系統明擺著更想把鬼嬰弄回副本里面去。
雖然沒有危險,也完全無需秦非勞神費力。
迷霧已經散了,那個人也停留在了迷霧中。
這也恰恰印證了黛拉修女剛才對秦非說的話:亞莉安臉上的憤怒不由自主地收攏了些許,嘴角也不自覺地掛上了一抹笑容:“過來吧,輸入你的玩家編號,再做一下虹膜和指紋驗證。”會被系統冠以“游蕩的孤魂野鬼”這種絲毫不入流的名字的,想來也不可能會是什么厲害角色。
這或許是三途經歷過的那么多場直播中,觀眾們最不希望她死的一場了。這很奇怪。兩邊靠墻位置都有看守巡視,手中握著電棍和釘槍,望向眾人的眼神狠戾,看上去十分不好惹。
在昏暗的教堂中,24號頭頂那自帶熒光的5%好感度條看起來異常醒目。口腔中的血腥味越來越濃,但林業已經完全不在乎。
“對對對,也不知道這個主播的精神免疫到底有多高,他的san值好像一直都穩得出奇呀”他的腳步壓得極輕,呼吸也放得緩,以至于隔著薄薄一扇門板,外面的3號完全沒有聽到他的動靜。
秦非聽懂了,不過,他還是有些事不太明白。但秦非對此沒有任何反應,表現出了一種視若無睹的淡定。
程松沒再理會他,一臉冷漠地轉開頭,并不作答。人高馬大的男人依舊蜷縮在棺中,混身顫抖,皮膚呈現出一種不正常的蝦子紅色,和其他兩名san值跌落的玩家表現不甚相同。要……八個人?
冥冥之中,眾人仿佛能夠覺察到,有什么東西正蟄伏在這扇大門背后,伺機而動。
青年豎起食指,對蘭姆比了個噓聲的手勢。
但下意識的,如同鬼使神差般,蕭霄十分順滑地接了句話:“咱們還是別打擾徐陽舒吧,他受到了精神污染,現在需要休息,再說他都神志不清了,你和他說話他也不會搭理你的。”
“艸!”
秦非:“怎么樣?我沒說錯吧, 那三個沙堆里都沒有你的哨子。”三人站在一地殘破的木板前面面相覷。搜索引擎里沒有這個村莊的名字,地圖軟件里也同樣找不到絲毫村莊存在的痕跡。
這或許是三途經歷過的那么多場直播中,觀眾們最不希望她死的一場了。“但那個幼兒園鎖著門啊,你是怎么進去的?”蕭霄叮囑道。
肢體末端像是被無形的絲線所牽引,秦非的雙臂不由自主地向前抬升,膝蓋分明絲毫未彎,可人卻實實在在地從地上立了起來。【恭喜玩家小秦!您的直播間當前在線人數為:61325人,10分鐘內同比增長16.8%!】
雖然時間還早,可副本情況復雜瞬息萬變,這一路上究竟會發生什么誰也說不清楚,還是早點將此事了結為好。他伸出食指,勾住手的食指,像是閨蜜在下午茶時分閑話家常那般自如地閑聊起來:
暗火與蝴蝶的確不太和睦,是源于高層之間的一些紛爭,但這件事從來沒有捅到外面去過。
有玩家干嘔了一聲。只是,秦非不明白,這個鬼為什么會想到用色誘的方法來干擾自己。濃霧彌漫的村道上,七人列成一隊,快步前行。
“美個屁,房門都要發霉了哈哈哈!”
可不論他走多久,腳步快或是慢,和那人之間的距離卻永遠都不會變。
作者感言
這膽量,他著實自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