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他就能保住一條命。這一聽就很像罪孽的根源,非常值得懺悔的樣子。
19號沒有想到,13號將任務完成得很好,反倒是3號——聽這個靈體話里的意思,難道他看過這個副本?“既然是對抗賽,紅方的任務是找出藏在社區里的鬼,那白方的任務會不會就是保護社區里的鬼?”林業給出了推斷。
圣嬰院的居住條件十分不錯,寢室共有24間,每一位備選的“圣嬰”都能擁有屬于自己的獨立臥室。
既然是和鬼嬰相關,那應當也是個重要角色,秦非不敢掉以輕心, 靜靜等待著對方開口。
那些似乎想要劫掠走他身周所有氧氣的黑暗突然消散了,他重新回到了那個普普通通的不透光的房間。他發絲柔順,微笑的弧度標準,一雙琥珀色眼眸澄澈純凈,看向他人時目光和煦又溫暖。他側過身,一臉擔憂地指向身后。
碗里的每一塊食物都被切得非常細碎,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樣子來,帶給人一種極其糟糕的聯想。這大概是第一次有玩家在直播中殺人,還要被觀眾罵的。
秦非記得很清楚,在過來守陰村的路途中,大巴車外一直有奇怪的不知名怪物追逐著大家,當時刀疤幾人意圖跳下車,被他所阻止,余下所有人也都沒敢開窗。談永半瞇著眼望著秦非,臉色一點一點陰沉下來。況且,有關神像的這部分規則都是下午導游在義莊門口口述的,秦非記的十分清楚,導游當時眼底深處閃過的恐懼清晰可見,秦非能夠篤定,那絕不是裝出來的。
可是,出乎眾人意料的事很快發生了。
距離太遠,有些聽不分明,但十分明顯也是有人正倉皇奔逃著。與此同時他們還聽見一個似有若無的,冰冷的機械音,消散在耳畔:
“我不會死。”
時間一分一秒逼近凌晨。很快,那些東西便沖開了門前薄弱的防守,甚至有些攀上了高墻,順著圍墻翻了過來。其實他到現在都沒搞明白。
這倒是讓秦非不免有些好奇起來。
一盒又一盒,徐陽舒像是八輩子沒吃過飯似的,在眾目睽睽之下風卷殘云,不肖片刻,面前就堆起了三只空空如也的塑料餐盒。幾間同等大小的囚室依次分布在走廊一側,而另一側的墻壁上, 昏暗的燭火正徐徐搖晃, 照亮著地上散落的刑具。
“你說你是撒旦,這一點你沒有騙人,你的確是,毋庸置疑。”算不上好看也算不上丑,屬于那種扔進人堆里就找不到的類型。
所以留下來一起等他。房間內,除了秦非依舊安然立于原地,其他玩家或多或少都已亂了陣腳。霧氣遮擋視線,隱隱綽綽間,秦非意識到自己正站在徐家祖宅的院門前,背后是寂靜的村道,身前則是一棟對他而言已經不算陌生的小樓。
驗證進行得很順利。一號一雙眼睛在秦非、蕭霄和鬼嬰之間打轉,目光落在鬼嬰身上時顯而易見變得友善,而當視線挪移至秦非和蕭霄身上時,又帶著濃重的審視和敵意。
休息室和餐廳一共就那么丁點兒大,能翻的地方早在下午就被翻過一遍了。一個不可攻略的討厭鬼, 秦非連多看一眼的精力都懶得給。
又怎么了???
左右兩側的人意識到什么,也顧不上其他,急急挪動著身子向反方向撤去。
雖然秦非已然轉身離去,可鏡中那抹身影卻仍面對著秦非的背影。那平頭男雖然傻了點,和她也沒說過幾句話,但總歸同為新人。秦非沒有看他。
有人高呼:“用尸體堵住門!”只是不知道,任務過程中,告解廳里的時間流速與外界是不是同步的。
可再往下看,秦非的眉頭卻皺了起來。假如放任那兩人繼續這樣下去,他們必死無疑。
這個Boss從設置的最初就沒有給過玩家硬碰硬的選項。這個要做到倒是不難。
蕭霄動作十分迅速地閃了進來:“有事找你。”“醫生的辦公室和休息室都在那里,但他一向神出鬼沒,你不一定能找得到他。”神父道。
“導游是不是耍我們的?”程松面色不善。鬼火眼淚花花都要冒出來了:“你沒事, 真是太好了!”
……
興致缺缺的秦非干脆利落地將紙條塞進孫守義手中,刷刷后退兩步。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
思慮間,一聲悠遠而低沉的鐘聲忽然響起。
程松皺眉:“試著敲一下門。”
蕭霄神色怪異地上前,道:“秦大佬,你在干什么呢?
作者感言
他寬松的襯衫經過一天一夜早已布滿褶皺,衣擺上沾滿污泥,甚至連他的臉上也沾染了零星的血痕,可這一切卻并沒有令他顯出任何不堪或是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