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腳步越來越近,秦非看著堵在眼前的墻壁,又看了看身旁那間屋子,咬緊牙關,硬著頭皮伸手推開了門。秦非又看了一眼導游。
“里世界是一切異空間的統稱,副本中經常出現的幻境、夢世界、鏡子世界等都包含在這里,里世界相對于表世界要危險許多,會有主動攻擊玩家的boss。”像是玩家們當時身上穿的僵尸衣服、手里拿的桃木劍、甚至是一塊石頭一根樹枝,只要是從副本中得到的,都會被系統清理掉。在今后的每一次直播中,只要有機會,他都必須要盡可能地去接觸那個世界的污染源。
蕭霄所擔憂的事最終沒有發生。在聽到這個名字時,艾拉十分明顯地恍了恍神。
程松看起來并沒有要和刀疤算賬的意思,凌娜不想在這種危機四伏的地方給秦非惹麻煩,于是干脆利落地換了另一個話題:“我們在那邊發現了一間奇怪的屋子。”秦非的大腦飛速運轉。【本輪任務:找到安安老師的哨子】
而他這樣說, 就是故意想讓秦非成為眾矢之的,利用壓力逼迫秦非說出一些新的信息。
崔冉看上去似乎并不太想談論這個問題,可她還想和薛驚奇組隊,不把話說清楚是不行的。秦非未說出口的話被祂打斷:“那也是我。”
而真正的污染源。“哈哈哈哈哈我真的要被笑死了,漂亮女鬼向左,主播就向右,漂亮女鬼向右,主播就向左。”
可環視四周,哪里還有路呢?他望向空氣。導游很快就不耐煩了,他不喜歡這個頂著一張丑臉的黃毛一直在他眼前晃,他給了對方一個陰惻惻的眼神:“有屁快放。”
沒想到, 經歷了祠堂、亂葬崗、大巴車等等一系列令人眼前一亮的劇情偏移, 眼前這群玩家最終的結果, 竟依舊是殊途同歸。不遠處,鬼女的另一分身因為失去主體的操控,已然消失不見。秦非的笑意更明顯了,搖搖頭,十分無情地拒絕:“不行哦。”
“是害羞了嗎?還是因為自己正在準備坑他而內疚啊?”實在太抱歉了,原來不是大佬學識淵博,只是因為他不夠勤學好問。
薛驚奇覺得有些難以置信,這個新人該不會是在刻意隱瞞些什么?鑰匙這東西,如果真的這么好找,那為什么昨天他們在休息室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找出來呢?
8號突然地張嘴,卻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響。秦非狠狠閉了閉眼。
緊接著,秦非察覺到,有什么東西正近距離出現在了他臉前。真的好香。她指了指秦非肩上那件臟兮兮的小衣服。
秦非卻好奇起了另一件事。
那剩下半個,應該也不難解決。黃袍鬼很快又卷起一個人,這一次,他沒有再將人摔到地上,而是直接收緊佛塵。反正就是對著它懺悔,對吧?
“那個該死的罪人,他犯了褻瀆神明的罪孽,試圖與同性親近——而且,他竟然試圖要對我不敬。”不痛,但很丟臉。0號自然無法得知秦非心中的真實所想,但,面前這個青年狀似恐懼的模樣依舊狠狠取悅了他。
秦非仍在講述著他的計劃。然后她開口:“請你離我遠一點。”既然餐桌上的食物是假的,那誰又能夠肯定,他們看到村長挖眼睛的畫面就一定是真的呢?
“回頭你就知道了。”他模棱兩可地敷衍道。“實在太好笑了,這個玩家真心一點不像新人,這一波我粉定了!”
這怎么能讓觀眾們不興奮呢?
而且這種差距,在這個副本中好像格外明顯……飄蕩在空氣里,脖子往下的部位完全不存在。
明明只要再過幾個月,他就可以考上大學,擁有自由又愉悅的人生。明明只要再過幾個月,他就可以考上大學,擁有自由又愉悅的人生。
這個姓秦的玩家,起初他還以為他有什么厲害的底牌,可眼下看來,也不過爾——一個玩家當鬼,其他玩家當人,而尸體在某個節點不著痕跡地混入他們當中。
明明蕭霄是為了秦非才產生的那種宛如行走在懸崖峭壁旁、時刻提心吊膽的感覺,可秦非卻似乎完全沒能感同身受。那個靈體推測著。
“三途姐是高玩預備役,我也是呀。”他說話的時候整個人都冒著傻氣,和蕭霄在復本中犯傻的樣子一模一樣。青年神情憂郁,雙眼望向前方虛空中的某一點,語氣誠懇而幽幽然地開口:“能不能請你稍微暫停一下……實在太冷了。”
刺骨的寒涼在身周涌動。
多么順暢的一年!
徐陽舒卻一臉茫然,仿佛不知道哪里才是重點, 被一打岔幾乎不知該如何繼續下去。他的肚子就像是一個異次元黑洞,聯通著另外一個世界,如果不是周圍的墻壁和地板建造得還算結實,秦非能確定,這東西絕對會連地皮一起啃掉。
先不說12號僅憑鏡子碎了就能猜到他出來了。
她們連窗都沒有翻,直接揮舞著電鋸,將可憐的告解廳破開一個大洞。秦非彎彎唇角,輕言細語地柔聲道:“說說,你看到的是個什么樣的鬼?”他們沿著街邊走了許久,在一個拐角過后,一座與剛才那臟污低矮的街道風格迥然不同的高大建筑出現在了眼前。
就連之前神父剛見到他第一面時,也是這樣。
作者感言
面對觀眾接連不斷瘋狂刷出來的問號,秦非十分富有耐心地解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