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秦非說了幾句話后,他更是莫名其妙的就被說服了,想也沒想便跟著一起進了副本。蕭霄摸摸后腦勺,努力尋找話題:“秦大佬,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4號有問題呀?”消失的玩家們,大概是進了不同鬼怪的任務空間內。
雖然沒有足量的樣本作為事實依據,但,秦非覺得,這番猜測與真相應該所差無幾。而且每次的劇情還都是一樣的,看到最后,觀眾只要一見到那床藍白相間的被褥,就已經知道后續會發生什么。
“接著!”
神父粗糙的手。好家伙,外置點頭,真是這輩子頭一次見。
林業望向凌娜,凌娜望向蕭霄,蕭霄望向孫守義。
凌娜不是那種會對自己的救命恩人挑三揀四的不知好歹的人。再說,這世上哪里就有那么多巧合,恰好在徐陽舒上網買票的時候就看到了旅社的宣傳信息。
這種完全歐式的通靈游戲,顯然并不適用在守陰村這個中式傳統的副本環境下。
或許,鬼女說的的確是實話。
他的傀儡們在周圍站成兩排,紛紛低垂著頭,連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房間一角, 尖銳的長指甲僵在半空,五根手指奮力扭動著,就像是在和難以違背的命運做最后的抗爭似的。
秦非低垂著頭,神情難辨。再加上秦非早前便帶走了鬼嬰,那些尸鬼自此徹底重獲自由,自然一往無前地沖向了祠堂,來向這些坑害他們的騙子村民們討債。
“腦子轉的好快!他怎么想到的!”蕭霄看向秦非的眼神亮閃閃的,像是看到了什么絕世大寶貝:“三次?五次?”
“其實我覺得,也不一定就是這樣吧。”然而,很可惜。
秦非心里咯噔一下,頓感不妙。蕭霄實在笑不出來。“主播……沒事?”
眼看便是絕境。最后那金發男子來到了鬼火和三途身邊。受污染的規則會發生內容異變,它們是殘缺的、破損的、不完整的。
他此時沖出來針對秦非,一方面是為了兩人的舊怨,可另一方面,他所說的每一個字也都是他心中真實所想。
這一點秦非一直很擅長。“如果他們的尸體不在家里,不在祠堂,也沒有埋在亂葬崗。”秦非低聲道,“那又會在哪里呢?”
想到剛才那幾人,三途眉宇間顯現出幾分燥意。禮堂內部的裝潢與外面截然不同,白瓷地板嶄新,天花板上掛著一盞風格奇異的水晶吊燈。關于秦非身上的奇怪之處眾說紛紜,然而討論度最高的依舊是他的天賦技能。
那些小手十分纖細,每只只有嬰兒巴掌那么大,肌膚帶著半透明的質感,青白的血管在皮膚下根根盡顯,光是看著就讓人頭皮發麻。那個身穿清朝官服的身影依舊維系著方才的動作,不斷地、不斷地前后搖晃著。
這討人嫌的提示聲音能不能關掉?說來也是奇怪,秦非并不是故意這樣講想要嚇唬張圖和鬼火,而是真的這樣認為。
身后的青年笑意盈盈,伸手從衣口袋里一摸,像是變魔術似的掏出了滿滿一把銅鈴。沒有人將這當作什么了不起的大事。有了這條規則的警告,進入迷宮的人勢必會加倍小心,讓自己穩穩地走在路中間。
秦非驀地皺起眉頭。
強大如我竟然也有被打敗的一天。這時24個人格已經全部誕生。四面八方傳來的注視就像一道道探照燈,秦非站在無形的舞臺中央,一舉一動都無所遁形。
如此規律,顯然不會是巧合。他覺得自己全身上下最好的東西就是腦袋。被抓住,也沒什么可怕的,反正對方根本奈何不了秦非。
他一定是做錯了什么,才讓那些老玩家們全都露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他想跑都跑不掉。幾人被嚇了一跳。
右手邊還有一連排書柜, 上面擺滿琳瑯滿目的宗教相關書籍。
……實在下不去手。秦非說這句話時輕松得就好像在說,他準備去吃晚餐、或者飯后下樓散個步。林業還想再問,但是老板娘已經不想說了,將幾人往店外面轟:“你們該走了,我要關店了。”
50年。“尊敬的神父。”他一字一句地道,“我要懺悔,我要為這教堂中,某個瀆職的神職人員懺悔。”其實秦非完全沒有觀眾們想的那么夸張。
并沒有“點蠟燭”的動作,那蠟燭遇到空氣卻自動燃燒了起來,不算明亮的火光照亮了這座小樓的一角。觀眾們都快被秦非這鉆空子的能力給震驚了。房間正中擺放著一張由數十張小方桌拼湊而成的巨大餐桌,桌上擺滿各色食材,花團錦簇,餐盤整潔鮮亮,食物的香氣撲鼻而來。
……
作者感言
說著他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布簾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