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林業鬼火和三途不止一次和秦非組隊,不少秦非的粉絲都已經眼熟他們,在秦非與這一行人分開時,粉絲們時常在兩頭流竄,時刻關注雙方的動向。峽谷里的雪怪實在太多,即使有彌羊在上空幫忙挾制,光是地面上的那些就夠玩家喝一壺了。
雙馬尾走近幾步,用只有他們幾個能聽到的音量小聲吐槽:彌羊原本正揪著秦非的衣領走過一個拐角,不過眨眼的功夫,卻忽然從天而降一只巨大的盲盒。
社區里早已亮起的路燈忽閃幾下,忽然熄滅了。彌羊暈乎乎地被秦非拉著上了一輛擺渡車,擺渡車一路向前,將一眾司機NPC怨念的眼神甩在身后。黎明小隊剩下幾人深以為然地點頭再點頭。
系統沒有給予任何提示,秦非下午時甚至產生過懷疑,難道他其實并不是那個死者,那具尸體只是迷惑用的線索?“可這效果只能維持24小時。”彌羊略帶擔憂,“萬一明天他們來報復你怎么辦?”
狐貍有點明白了:“斗獸棋的規則,是大動物可以吃小動物。”“老婆好強,老婆好強!!”
羊媽媽垂頭喪氣。——他們現在想的是:“如果有他在,一定可以想到解決問題的辦法。”
最糟糕的是,蹲上一個月,他們肯定會錯過展示預選賽。
“說是有個人夜行趕路,看見路邊有個少女在哭,他就上前去詢問對方怎么了。”明明沒什么威懾力,卻莫名叫他打了個寒噤。
“我還以為——”是迎面而來的狀態。看起來,除了色彩豐富了些,整個房間實在非常普通,倒是有些像給小孩子準備的游戲房。
什么叫做“分盒飯這種小事”?就在此時,不遠處卻忽然傳來一陣沙啞蒼老的低聲吆喝聲。
纖細的藤蔓纏繞著手腕,穿過肩胛與脆弱的頸項,仿佛想要在這里結成一張網,將秦非困在原地,包裹成繭。
污染源費這么大勁盯上他,肯定不會只是想來他家的花園里曬太陽而已。呲呲啦啦的聲音從水下傳來,蕭霄的定身符時限還沒到,可或許是因為實在太過痛苦,老虎四人竟在水中瘋狂撲打掙扎了起來。
那個洞里,原先的確只有一個壇子。
彌羊:“?”
秦非的聲音被風刮得支離破碎,模模糊糊地從前方傳來:
那兩列隊伍看似是并肩齊行, 但仔細看去卻能發現,有一人正在前方, 如海中航行的舵手般指揮著方向。無盡的深淵,仿佛能夠吞噬一切。
狐貍懵了:“沒看到他們下棋啊。”
秦非加快速度,向前躍進了兩個身位,在身后鬼怪反應過來之前,扭轉手中祭壇的蓋口。“可現在怎么弄得這么……”秦非想了想,找到了一個準確的形容詞,“這么商業呢?”見對面的人好像沒有太生氣,污染源眨了兩下眼開口:
“媽的,主播真是劍走偏鋒。”
每一位玩家都會擁有自己的獨棟別墅,以及專屬生活管家。其一是因為,他在人氣玩家排行榜上的名次又晉升了五位。雪怪生前的確是人沒錯,但從玩家們多次與雪怪接觸的經驗來看,當雪怪變成雪怪以后,和“人”這個物種就沒多大關聯了。
峽谷另側的雪怪突然加速, 與玩家們不同, 雪怪在雪地中行動起來如魚得水,根本不會受積雪所限, 幾乎片刻就沖到了玩家面前。白皚皚一片的畫面中沒有任何標志物。
崔冉點頭:“我剛才有點不舒服,在樓下休息了一會兒。”此時外界的環境已經重新恢復了正常,雪地上的孔洞也消失不見。
“問他們,二樓房間是干什么用的。”秦非一目十行,閱讀速度快得驚人。“……你想做什么?”從青年嗓音中流淌出的聲音格外嘶啞。
如果要用某種物體來類比他的臉皮,那大概就是十層防彈衣疊加的強韌度。王明明的爸爸和媽媽對視一眼,呆呆地回答道:“可是今天不是才7月2號嗎?你的生日是后天。”
現在的刁明。
陸立人先是驚覺,他面前的貓咪并沒有隨著他的出掌而落入水中。就連骨頭也被侵蝕掉了一部分。彌羊: (╯‵□′)╯︵┻━┻!!
亞莉安興致勃勃:“今年的新賽季就快開始了呢,接下去可有熱鬧看了!”
林業輕聲喊道。是,觀眾們說的沒錯,規則寫了,好孩子不能去二樓。“這樣看。”秦非道。
——祂現在不記得自己是誰了。
人雖然昏迷了,手中還卻握著一把匕首。終于,他天人交戰完畢。
作者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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