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想起F級生活區內的房屋質量,蕭霄直接一個激靈。秦非默默收回視線。
這次他面對的終于不再是空空如也的棺材板。
他頭上粘著的那張符紙自從被秦非揭下來一次后就失去了效用,在亂葬崗被他自己撿了回去,當個貼紙一樣貼著玩,被揉得皺巴巴的,背面還沾滿了它的口水。
他笑了笑,語氣平靜溫和地陳述道:“2號死后我沒有拿到積分。”他將聲音故意壓得很低很沉,已經完全聽不出他原本的音色。而這份緊張來得也十分合乎情理。
不知是不是這地窖里沉悶的空氣真的傷害到了他的大腦,秦非總覺得,自己耳畔似乎響起了一些他本不該在這里聽到的聲音。真的假的?
看著棺材內一秒入睡的青年,孫守義嘴角抽搐。
最后,他十分痛苦地閉了閉眼:“我真想不起來了……說起來我怎么感覺最近老忘事?”他的膚色極蒼白, 蒼白到沒有任何血色,仿若一尊雕塑。
他緩步行至鏡子跟前。
細長的根莖變換著方向,像是嗅到了血腥氣味的野獸,在秦非每走到一個岔路口時,便向著某個方向試探著探頭。蕭霄小聲喘著氣,穩住心神,勉強抬起頭來。
……要么,穿過教堂和一樓的回廊,回到里世界的休息區。三個穿著修女服的人魚貫而入。
門后是一間狹小的廂房,里面的樣子秦非很熟悉,前不久他才剛剛見過,正是村長的辦公室。
重點,大概就是“頂著王明明的臉”。
秦非:“……”
蕭霄被嚇得半死。
蕭霄不解:“為什么?”比如村長,比如司機。
但根據12號剛才的播報內容來看,他和12號說的起碼有一部分是不重復的。經此一事,秦非對自己的天賦技能又有了更深一層的理解:他的天賦技能的確可以用來當做怪物書,但卻也不是沒有絲毫限制的。——說是面面相覷可能有些不太恰當。
“咚——”而祂想解釋的好像還不止這一點。
輕飄飄的一句話, 成功讓蕭霄和觀眾都沉默了。在場的所有人——除了秦非以外,都在F區待過。但這扇側門,無論三途還是蕭霄,卻都沒有絲毫印象。
他必須去。
談永心中千回百轉,抬腳就要往回走。“19號讓我來問問你。”怪不得今天早晨9點前, 鬼火一點要去做任務的意思都沒有表現出來。
蕭霄說完,不解地問道:“秦大佬,你說他們這都是怎么了?”那道拖痕消失在了寢室區正前方,之后就沒有痕跡了。他纖長卷翹的睫毛輕輕震顫,好像羽翼輕盈的蝴蝶振翅翻飛。
“嘔——”
“系統?系統呢?!我要報錯,快點過來!”
只有時不時飄過幾個諸如“主播沖啊”或是“搞快點搞快點”之類的無意義的字符。
和外面教堂明凈光鮮的環境不同, 走廊光線昏暗, 狹長而幽寂,一眼望不到盡頭。他高度懷疑,這是系統在昧下了他隱藏信息的提示后,心虛之下才難得干出來的一件人事。可明明所有玩家都被關在囚室里。
蕭霄:“!這么快!”“也不會怎么樣吧,反正是不會死掉,應該就是掉點san什么的……說起來,我至今都沒弄明白告解廳這條支線背后的劇情究竟是什么,以前的玩家都沒把這條線打穿過。”這樣的地方,出現一兩個僵尸簡直再正常不過了,不是嗎?
如今這波當然也一樣。
他說這話的時候鬼嬰就在他的肩膀上坐著,叭噠著一張嘴吐口水泡泡玩。假如秦非能夠看見觀眾的彈幕,恐怕會無奈地笑起來。
而就在秦非聽清黃袍鬼名字的那一剎那,它的頭頂也冒出一行描述文字來。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算完。按照徐陽舒的說法,他今天早上天亮時才來過這里一趟。雖然他在這場直播中最初看好的新人刀疤已經沒了,但對于蕭霄的潛質他也很看好,恰好蕭霄和孫守義都是自由人,他便在排隊登記的時候詢問了兩人對加入公會的一箱。
作者感言
不想額外花錢開辟單獨觀影空間,卻又想跟朋友們一起享受直播的高階觀眾們,都可以坐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