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短短的幾秒鐘時間,2號已經打開自己的臥室門,閃身鉆了進去。她扭曲自己的肢體,手腳共同著地,像加椰子一樣在秦非旁邊爬來爬去。
其實這場面也不過只是看著嚇人而已,已經被煉化成活尸的秦非完全感覺不到痛。要鎮壓充滿怨氣的活尸,每一個步驟都復雜而充滿講究。刀疤無所謂地咧嘴一笑,沒有絲毫表示。
和走廊兩側的臥室一樣,這扇鐵門同樣也上著鎖。蕭霄問秦非:“大佬,你的san值恢復了多少?”
“吵架,需要強大的心理,豐富的語言。”……“三,如若您在日落前發現天色變黑、夜晚提前到來,請用最快速度回到義莊,提前進入房間就寢。”
“我家那個皮猴子和你差不多大,一放假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好些天都沒回來!”老板娘抱怨著。房間里太黑了,他們根本看不清彼此的臉。小秦被蝴蝶通緝了這件事,暗火玩家確實不太關心。
但此時局勢不明,大家都不敢輕舉妄動,生怕驚動到那些村民們,因此依舊老老實實地立在棺材里,一動也不動。那跟讓她們直接帶玩家通關有什么區別!都屬于是異想天開那個范疇的事。撒旦神秘地笑了笑。
撕拉——時間悄無聲息地流淌。“哈哈哈哈哈我真的要被笑死了,漂亮女鬼向左,主播就向右,漂亮女鬼向右,主播就向左。”
室外不知何時起了風,流動的云層將頭頂過于刺眼的陽光遮蔽了些許,枝繁葉茂的大樹在風中發出簌簌的響聲,孩子們的笑鬧聲響徹整片園區。眾人點了點頭,沒人有異議。24號是個NPC,這一點不僅秦非,許多其他玩家也都看出來了。
說起來,作為一個十幾歲的高中男生,林業本該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紀。秦非點點頭。
“這小子真的好奇怪,我之前就發現了,那些NPC都對他好好哦……”仔細想來這也算合乎情理,否則就憑鬼嬰的本領,秦非帶著它就像帶了一個隨行移動外掛,未免有些太bug了。說話的是個看起來頂多四五歲的小男孩,白白胖胖的。
油炸人頭的視覺沖擊力實在太強了, 他們后趕來的這些人現在尚且都沒能平復心情, 光是看到結果,胃里已然翻江倒海。背后的樓門不知何時已然閉合,整座建筑內響徹著徐陽舒的慘叫。
與此同時,光幕那端的靈體們也正圍在一起議論紛紛。
相反,由于雙方之間的積分懸殊過大,三途和鬼火很有可能會選擇反過來協助12號。
秦非略感遺憾。這是秦非進入副本以后第一次受到這樣直觀且嚴重的傷。不過他也清楚,此時此刻什么也不做才是正確的。
刀疤一口牙咬得咯吱作響,臉頰兩側肌肉緊繃,若是人的怒火能夠化為實體,此刻他頭頂想必已直冒青煙。
來的竟是那個老頭。他慢慢坐下,又慢慢將身體后仰,直到整個人都陷在了柔軟的床里。
“為了方便和當地人交流,我為自己取了一個朗朗上口的名字。”
他不是要出來嗎?怎么還越鉆越回去了?
蕭霄全程緊張得直冒汗,卻一句話也不敢說,死死盯著身旁正在和鬼女打著眉眼官司的秦非。這究竟是為什么?話音落,走廊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秦大佬到底是一個什么品種的怪物??
又或許是想說些別的。他的雙手被木質枷鎖拷住,就連脖子上都像拴狗一樣拴著尖銳帶刺的繩索,完全限制了他的行動能力。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徐家先輩的意思,還是鬼女自己的意思?
蕭霄:“……”賭徒,顧名思義,他們在規則世界中賭博,用積分與金幣當作籌碼,賭的,則是直播間中玩家們的性命。秦非神情凝重地抬起頭。
他分明是個右撇子,卻左手拿刀右手拿叉,切割的動作笨拙得不像話。“對,還有那個帶我們來活動室的引導NPC,我們也可以問問他社區有沒有其他志愿者之類的工作能做。”幾人你看我我看你,相顧無言。
不過,有一個道理秦非一直十分認可, 那就是“槍打出頭鳥”——尤其是在摸不清局勢的情況下。
在上一個副本中,玩家們雖然有著“旅客”的身份,但那身份僅僅只是一個空殼。林業又一次催促道:“快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秦非輕輕嘆了口氣。
四肢都被鐵鎖和緊緊捆縛,秦非連掙扎的余地都沒有,像是一只被捆在木板上的可憐的羊羔,隨時等待著頭頂屠刀的降臨。秦非的脖子上就像是被覆蓋了一塊無形的鋼筋鐵板似的,任憑安安老師怎樣用力都完全掐不下去分毫。
據蕭霄說,鬼火那天晚上回去以后就到處問別人“黃毛”是什么意思,問了一輪后終于得到答案,自此一蹶不振,連著幾天都沒什么精神。
他也沒有過分緊張。這才致使了如今這一幕的發生。既然如此。
玩家們眉心緊鎖,不由自主地抬手,痛苦地捂住額頭。
“你們懷疑那個大爺就是彌羊??”
作者感言
不想額外花錢開辟單獨觀影空間,卻又想跟朋友們一起享受直播的高階觀眾們,都可以坐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