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順著祭臺流向祭堂,村民們再在午夜時分,將祭堂的門以符紙、辰砂、糯米封上。
女鬼:“……”
秦非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
沒人可以說話,視線也被棺壁所限,秦非百無聊賴,睜眼看向天空。即使他僅僅是那樣面無表情、毫無目的性地向前走,依舊能夠吸引所有人的目光。整個世界開始輪回,一遍又一遍。
“我也去,帶我一個!”“對了。”蕭霄道,“還真的被你說中了,棺材可以恢復玩家的san值。”女人和蘭姆就像是沒有覺察到屋外的異狀,流暢地移動著腳步,兩人的身形逐漸壓低。
而且得到的線索通常還都語焉不詳。“救救我、救救我!!你們要什么都可以———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只是,即便他們已經腳跟落地,可還是很難邁開雙腿走路,要想移動身體,仍是只能靠跳的。
“???什么那種東西是怎么跟主播來這個副本的?”
片刻后,有人驚呼:“那是什么東西?!”秦非倒抽一口涼氣。
沒人知道在這短短幾秒內,孫守義的內心有多么掙扎。就在蕭霄的體力快要消耗殆盡時,也不知他是不幸還是幸運,繞了一大圈,他竟然又回到了原本遇見三途和鬼火的那個位置。秦非站在他背后,一臉無辜地抬頭望向他,身旁是已然敞開的門。
他眨眨眼,望向程松的眼神依舊清亮:“問題我們都回答完了,那你們呢?”腳好重啊,像是被人綁了十個沙袋一樣。因為現在時間還早,商業(yè)街上有不少門店都還沒開。看起來略有些冷清。
“再堅持一下!”
他根據一些進副本前就拿到手的線索, 去實地繪測了一張守陰村祠堂的地圖。果然,一旁進門處的墻上貼著一張【狼人社區(qū)活動中心使用須知】
秦非環(huán)視四周,臥室內唯一能藏東西的地方就是床底。休息時間總是過得格外的快,半個月如流水般眨眼而逝。
四面斑駁的墻壁圈起逼仄的空間,濃厚的壓迫感漫溢在空氣中。纖瘦的脖頸,短小的四肢,比例異常的巨大頭顱頂在小小的身體上,看上去像是隨時都會掉在地上一般。
2號和0號囚徒追著秦非不放的確是事實, 可其中的原因卻和副本劇情一點關系也沒有。假如被蝴蝶知道,那個從他眼皮底下逃走的D級新人榜第一名竟然能夠成功殺死污染源、關閉一個副本,或許他無論付出怎樣高昂的代價,都會決意在秦非還未長成之前,將他收入囊中的。王明明的爸爸媽媽一個收拾一個打掃,很快將一地碎片撿得干干凈凈。
“臥槽???”會來管理中心的,全都是剛出第一個副本的新人,裝積分的兜子比臉還干凈。孫守義會如此慷慨大方地出手相助,一方面是受到蕭霄的影響,另一方面則是因為,
有單獨消失的,也有兩個、三四個一起消失的。
他仍舊穿著那身大家已經非常眼熟的藍白色校服外套,身上卻多了個圍裙,腳下踩著一雙膠鞋,戴著手套的手上拎著花鏟和桶。外面那些眼睛,不止他們,院子里的老玩家們也看見了。
秦非一邊跑一邊回頭張望。他有些懷疑,自己莫不是被那個穿著神父衣袍的家伙給騙了?蕭霄:“噗。”
彈幕才剛開啟,激烈的討論聲就已經在響徹了E級直播大廳的一角。“系統(tǒng)你弄清楚一點,直播要嚇的是主播不是觀眾好嗎!”
心之迷宮的入口就在地牢里,這兩個場景是連貫的,因此迷宮中同樣苔蘚遍布這件事完全順理成章,實在很難引起人的注意。幾人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
反正不會有好事。
事實上,直到一小時之后,副本徹底結束,幾人湊在一起復盤的時候,鬼火才通過秦非了解到,他們遇見的這個黑袍男人是2號囚徒。
秦非微微頷首,站起身來:秦非深以為然。“我看中的苗子!剛在新人賭場給他壓了1000個積分,這么快死了???”
人類求生的本能真的能夠產生足矣對抗命運的巨大能量嗎?揮手告別后,三人并肩離開了艾拉的臥室。
啊,沒聽錯?秦非點點頭:“走吧。”
他當然不可能就這么放醫(yī)生走,邁開長腿兩步,便擋住了醫(yī)生的去路:“留步。”鬼嬰不斷搖晃著腦袋,那張明黃色的符紙粘在它的頭上,隨著它晃動的幅度一起搖晃著,卻始終沒有掉落下來。
青年眉心緊蹙,面帶思索的望著那張寫滿規(guī)則的字條,片刻后,他伸手,從林業(yè)手中拿過紙筆。秦非詫異地眨眨眼:“下午還有人出去過?”
2號自從身上沾了血后就有點失控,如今受刺激之下更是大聲喊叫起來:“憑什么抓我?你們憑什么抓我?快把我放開!”帽子扣得太大,村長一時間都不知道要怎么接話了。
秦非眨了眨眼,邁步踏出祭堂。只是,眼下他似乎沒有更多選擇的余地了。
作者感言
蕭霄問出了大家目前最為關注的問題:“它有沒有傷害你?”